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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什么?”陸澤衍心疼不已,他后悔自己沒有跟著時清進(jìn)去。 時清看著陸澤衍,欲言又止半晌,怎么也說不出口——他怕解釋不好自己惡心的原因。 赤.裸的rou.體,骯臟的語言,拋卻所有自尊,丟開所有自我,那些為了欲而欲的人,沉浸在情.欲的時候,甚至不像是人。 食色性乃萬物本性,它不該骯臟。 它是生命的延續(xù),是愛的表達(dá),它不該骯臟。 可它就是臟了。 時清知道,臟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它發(fā)生在不對的人身上,發(fā)生在不對的地方。 可他說不出口。 他生怕觸動陸澤衍敏感的神經(jīng)。 直到陸澤衍的表情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不能告訴我嗎?” 時清瞬間清醒。如遭雷擊。 有什么不能說的?自己欲言又止才會讓陸澤衍猜疑。 時清麻利地收拾好心情,可憐巴巴地望著陸澤衍,故作委屈也是真的委屈。 “我要長針眼了……” “洗手池那還有人敢沖我吹口哨。”時清老老實實委委屈屈講完他在廁所里的見聞,還正義凜然地聲討,“你說他們怎么能這么隨意,這種事不是只能跟喜歡的人嗎?” 陸澤衍聽時清講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怎么可以在時清面前這樣做? 雖然明知自己沒有道理,明知別人做什么是別人的自由,但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了殺人的心。 他不能忍受有人染黑他的時清。 一點都不能。 陸澤衍突然起身,帶起滿身寒霜,那兇狠的涼意時清一驚,急忙拉住,“我揍過他了。” 拽一拽,陸澤衍不動,再拽一拽,“我打得他爬不起來了。” 陸澤衍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他低頭看了看時清,像在確認(rèn)。 “真的,你再去得出人命,出人命你就得進(jìn)監(jiān)獄,進(jìn)監(jiān)獄我可不去看你!” 陸澤衍終于清醒,盡管還是咬牙恨恨,但起碼殺意褪去。 “再遇到這種人你打重點,官司我打,傷殘我醫(yī)。” 時清忍不住偷笑,被這樣護(hù)著,心情突然變好,“我打人的技術(shù)你放心。” 想到時清驚人的力氣跟他對人體的了解,陸澤衍臉色稍緩,點頭,“嗯,不要留情。” 阻止了陸某人鋃鐺入獄,時清心情頗好,好到又有心思開始作妖。 “我只對你留情。” 情話剛剛鉆進(jìn)陸澤衍的耳朵,時清的腦袋就跟著鉆進(jìn)他的懷里,溫香軟玉。 而后,細(xì)細(xì)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繞了又繞。 “澤衍哥,我好像有點醉了。” 第79章 小朋友說醉就醉,蹩腳的演技裝醉反而另有奇效, 只見時清乖乖地趴在桌子上,半邊臉連著平日的清冷一起埋在了胳膊里,顯得他的眼睛格外清亮,濕漉漉的,跟小鹿一樣,叫人忍不住就想依著順著,由他予取予求。 陸澤衍更不另外。 他的一身戾氣通通被軟化收起,生怕嚇著可憐的時清,小心翼翼,呼吸輕輕,“那要回家了嗎?” “不要!”占了那張臉那雙眼的便宜,小朋友就連任性都顯得乖巧倔強,惹人憐愛,可愛非常,“不回去,一會兒就好了。” “好。” “我頭疼,想醒醒酒。”時清可憐巴巴。 此時的陸某人有求必應(yīng),“回家給你熬醒酒湯。” 可惜,小朋友比較任性。 “不!” 陸澤衍左右說不得動不得,無奈之際,時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問他,“酒吧是不是有茶來著,叫什么長島冰茶是吧?” “是。” “你幫我點一杯,我醒醒酒。” “好。”就離開幾分鐘陸澤衍都不忘叮囑時清,“乖乖在這里等我,有人sao擾你不要理,再糾纏就揍,知道嗎?” 時清乖乖點頭,見陸澤衍去了吧臺才露出得逞的笑容。 他的算盤打得挺好,血腥瑪麗不夠,長島冰茶來湊,湊什么? 湊酒味兒唄。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今晚裝醉了。 還得多謝血腥瑪麗給他靈感,讓他意識到酒吧的酒可能名不符實的真相。 現(xiàn)在就等著長島冰茶讓自己“醉”了。 等啊等等啊等,時清怎么也想不到,他千呼萬喚始出來的長島冰茶,居然會變成冰紅茶! “冰紅茶?” 剛剛某度沒看全,但也是清清楚楚寫著長島冰茶是酒的,不僅是酒,還是有些烈的酒。 然而你現(xiàn)在給我端上來一杯冰紅茶? 你確定? 他還真敢確定。 陸某人撒謊都不帶心虛,一本正經(jīng)地指鹿為馬,“長島冰茶就是冰紅茶,酒吧就是換了個好聽的名字,你說坑不坑?” 剛剛查過長島冰茶的時某人咬牙,“坑,可真是太坑了。” “來,喝吧。” 陸澤衍不知道時清真實的想法,他確實點了長島冰茶,但小心起見,他還是問了調(diào)酒師配料。 聽完陸澤衍哭笑不得,自己居然一來就打算給時清點這個,得虧沒有。 陸澤衍想了想,花了三百塊請調(diào)酒師給他做了杯冰紅茶版的長島冰茶——冰紅茶 冰 裝飾檸檬。 別說,乍一看,還挺像模像樣的。 他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知道長島冰茶本來面目的時清一眼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