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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澤衍滿臉的擔心不作假,時清心生疑竇。 這味道…… 時清舔去唇上殘余的半滴,仔細品嘗后,看陸澤衍的眼神開始不對勁。 陸澤衍被他看得心慌,“還挺好喝不成?” 陸澤衍的聲音讓時清很快清醒,怕陸澤衍看出端倪,他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神,竭力假裝正經,“嗯!” 可以時清的演技,越想假裝正經,看上去越不正經。 不正經到陸澤衍都產生了旁的懷疑,“難道是醉了?” 醉?我沒……哦不,對,醉了,我醉了。 “對。”時清現在心思很亂,他心里一瞬間冒出了太多問題。 “哪有喝醉的人說自己醉的。” “那就沒醉。” “看來是真醉了。”陸澤衍哭笑不得,但也卻是放了些心。 “要喝水……”時清坐得乖乖的,微微闔著眼。 感覺到陸澤衍走出了陽臺,時清立馬睜眼,那眼里哪有一分不清明? 時清竟是在裝醉? 他要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是哪里不對勁? 第68章 時清要做什么? 這也是蘇宇想問的。 昨天他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約他今天下午三點來這里。 有人約他就一定會赴約? 他還真會。 沒辦法,誰讓蘇宇就是有一顆控制不住的好奇心。 他提前了十五分鐘到,推開約好的包廂門,里面坐的居然是時清? 蘇宇詫異挑眉后,安然入座,他已經猜到時清約他的原因了,除了陸澤衍,不做他想。 蘇宇點好單,兩人就陷入了沉默,直至服務員送來蘇宇的提拉米蘇跟拿鐵又離去,都沒有半句交流。 “我想見你很久了。”半天等不到時清開口,蘇宇決定先發制人。 僵局需要被打破。 然而僵局并沒有被打破。 時清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蘇宇并不挫敗。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毋庸置疑的,蘇宇有著常人沒有的耐心與洞察力。 “你已經知道了?” 啞謎一樣,說得不清不楚,可時清聽懂了,他點頭,開口猶豫,“他……到底怎么了?” 蘇宇直勾勾地審視著時清,是在判斷,也在衡量利弊。 “抱歉,作為一名醫生,我有義務保護我的病人,因此不能透露太多。” 說著抱歉,但審視的目光卻沒有收回去,他在等時清的態度。 時清沒有讓他失望。 他說:“我有義務保護我的愛人。” 蘇宇知道,他說的每個字都發自內心,堅定不移。 這就夠了。 “情感冷漠與偏執的綜合性精神分裂,”蘇宇邊說邊觀察時清的表情,如愿看到時清眼底的緊張與堅定。 “他的情況很特殊,我只見過他一個,通過觀察,我更傾向他是自發做了情感轉移,把所有的情感轉移到了一個點,就是你。” “怎么會?”盡管時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樣的結果仍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不知道他病的起因,我只知道我的恩師為他治療了兩年,那兩年我沒有參與,我是在檔案里看見他的病歷,病歷顯示,在治療期間,他對任何人事物的刺激反應都很平淡,卻對兩個字有著過激反應,就是你的名字,時清。并且,對這個名字,他表現出了極端的占有欲,且有暴力傾向。” 蘇宇著重強調了暴力傾向,然而時清跟聽不懂一樣,全然不恐懼,只有擔心。 “很嚴重?”藥物檢測后,時清研究過心理學,但很粗淺,正是因為粗淺的研究過,他才一直沒把陸澤衍的病當回事,他甚至都快忘了陸澤衍有病,以至于過了這么久才發現。 “也許沒有很嚴重,但很頑固,控制不住的話,以后會不會加深,加深到什么程度,他會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誰也不敢保證。”蘇宇一想到那份病歷,就覺得驚心,“我的導師是世界一流的心理學大師,可即便是他,在嘗試了疏導、催眠、藥物、電擊、刺激等所有手段后,都只能宣告無力。” 催眠、電擊、刺激…… 每聽一句,時清的心里就扎了一針,不一會就變得鮮血淋漓,疼到麻木,“那些、那些手段……疼嗎?” 蘇宇一時啞口,他對時清會有的反應做了二十種預設,獨獨沒想到,他只關心陸澤衍疼不疼。 “他的感知能力弱于常人,應該……沒有那么疼吧。”怎么可能不疼呢。 時清沉默,他竟從不知道自己的澤衍哥哥受過這些苦。 蘇宇也不好受,但他們這一行,早已習慣了凝視深淵。 “他偽裝得太好了,他是我見過自制力最強的病人,如果他不想,完全可以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所以,接手他的病到現在,我甚至無法判斷他到了什么程度,但你要知道,人就跟彈簧一樣,壓的越緊,反彈越兇。” 蘇宇的話如一記重拳打在時清心上,險些讓他窒息。 “他失去了味覺跟嗅覺,皮膚痛覺可能也……” 時清爆出的信息給了蘇宇極大的震驚,他竟然已經開始喪失五感了嗎。 “你確定?” 時清痛苦點頭。 他哪里想到,自己鬼迷心竅地一次整蠱,竟讓他發現了陸澤衍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