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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別動 時樂輸完液就想出院,一秒也不愿意在這里多待。葉韻之問過醫(yī)生,確認(rèn)他可以出院后,才讓趙輝去給他辦了手續(xù)。 “你今天晚上跟我回去住。”時樂明天沒有通告,就算有,葉韻之也會讓趙哥給他往后推,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趙輝朝時樂揮揮手,鉆進(jìn)車?yán)锩筒扔烷T,不一會就開得不見影子。 這事是趙輝理虧,身為助理卻沒能盡到自己的職責(zé),趙哥扣了他半個月的工資,他毫無怨言。 所以對葉韻之要把時樂接回自己家里照顧的行為,他一個字的意見都不敢發(fā)表。 “晚上想吃什么?”他開車技術(shù)很好,平穩(wěn)得讓時樂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我想吃水煮魚……”時樂知道他不會答應(yīng),但還是說了出來,他現(xiàn)在嘴里發(fā)苦,只有水煮魚能讓他有一點食欲。 “不行,給你做玉米炒蝦仁。”時樂的表情隨著他的話變幻,有什么情緒一眼就能看出來。 保姆臨時接到電話,趕緊出門去超市買了新鮮的食材。葉韻之帶人回來的時候,她從廚房走出來,“先生,鍋里的湯馬上就好。” 時樂洗完手出來,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玉米蝦仁、白灼菜心和番茄排骨湯,都是清淡適合他吃的菜色,晶瑩的大米在燈光下輕飄飄地冒著熱氣。 葉韻之不喜歡有外人在家,保姆收拾好廚房直接離開,這會屋里就剩他們兩人。 “先喝湯。”葉韻之給他盛了一碗湯,看著他喝完。 時樂看菜色清淡還以為自己會沒有胃口,結(jié)果一碗略帶番茄酸味的湯喝下去,被口中的美妙滋味勾起了食欲。 葉韻之被他帶得胃口也好了幾分,胃里的飽脹感讓他恍惚了一下,他向來自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晚上吃過這么多東西了。 “我來!”時樂搶著把碗筷放進(jìn)廚房的水槽中,打開熱水,動作熟練地擠出洗潔精。 廚房的燈光十分柔和,在他身前投下一片陰影。他彎著腰,寬松的T恤顯得空蕩蕩的,有些礙事。 “別動。”葉韻之把手里的圍裙給他系上,手下是少年勁瘦的腰線,他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會。 “哥,好了嗎?”兩人挨得極近,時樂甚至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 “好了。”葉韻之松開雙手,往后退開一步。 碗碟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葉韻之看著眼前這一幕,眼里漾出溫柔的光。 “哥,你幫我解一下。”時樂背過手去,卻發(fā)現(xiàn)后腰是個死結(jié),“你該給我打個活結(jié)的。” 葉韻之得以再次靠近他,“好了。” 這套公寓是三室兩廳的戶型,面積約有一百五十個平方,從廚房出來以后,走過餐廳,再往右轉(zhuǎn)是兩間對立的臥室。 “你今天晚上睡這間。”葉韻之?dāng)Q開門鎖,床頭燈應(yīng)聲而亮。 這間臥室的裝修風(fēng)格十分簡潔,色調(diào)以灰白為主,只有窗簾是厚重的深棕色。 時樂打量了一圈,在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葉韻之的無框眼鏡,“我睡客房就好了。” 哪有客人睡主臥把主人趕去客房的道理,時樂沒打算進(jìn)去,被他抓住手腕帶了進(jìn)來。 “晚上先穿我的睡衣?”葉韻之從衣柜中取出兩套同色系的睡衣,“去洗澡,我給你燒水,洗完出來吃藥。” 他不給時樂拒絕的機(jī)會,拿著其中一套睡衣出去了。 主臥的浴室很大,里面擺放著葉韻之常用的洗漱用品,還有一支未拆封的牙刷。 “我洗好了。”時樂頂著一頭濕發(fā),之前昏睡的時候出了一身汗,他洗得稍微久了一些。 葉韻之已經(jīng)換好了睡衣,等他走進(jìn),鼻尖聞到的味道和自己身上一樣,不由得加深了臉上的笑意,然后在看到他領(lǐng)口處的皮膚時,臉色又冷了下來,“這是怎么回事?” 時樂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他剛才只顧著挽過長的衣袖和褲腳了,倒是沒注意衣領(lǐng)也大了這么多。 露在外面的皮膚微微發(fā)紅,上面還有幾個細(xì)小的疙瘩,看上去像過敏了一般。 “之前錄節(jié)目穿的工服料子不太好。”時樂原本沒有這么嬌氣,比這更差的衣服也不是沒穿過。進(jìn)團(tuán)后才被好好養(yǎng)了兩年,整個人仿佛換了一身皮。 “其他地方也是這樣嗎?”葉韻之撩起他的衣擺,男孩乖乖地站著任他低頭看自己的小肚皮。 “后背好像還有。”他忍不住伸手撓了一下,“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睡一覺就好了是時樂面對各種病痛最常說的一句話,只要睡一覺沒什么是不能捱過去的,如果不行,那就多睡兩覺。 他覺得無所謂,葉韻之卻不愿意。 “皮膚過敏應(yīng)該擦什么藥?衣服料子太糙,長了小疙瘩,有點癢。”家庭醫(yī)生大晚上接到他的電話,顧不上疑惑這位少爺怎么會穿料子糙的衣服,趕緊說了藥名。 葉韻之從茶幾下的抽屜里找出他說的藥膏,看了一眼生產(chǎn)日期,然后抬起頭來,“把衣服脫了。” 他們還站在客廳,時樂覺得在這脫衣服好像有些奇怪,伸手想去拿他手上的藥膏,“我等會自己涂吧。” “后背你看不到,聽話。”葉韻之看出他的窘迫,“去臥室。” 時樂背對著他脫掉上衣,入眼先是一片白,然后葉韻之才看清他的骨架。他還沒有完全長開,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層肌rou,后背的脊骨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