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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還是把藍箬翻過去向下躺著,準備從后背取皮。 背后的皮緊致平坦,好下手也好移植取用。最重要的,這是客戶的要求。 細鉤子確定位置,點刺下去,不知為什么,似乎突然有股涼氣。 然后手術刀沿著刺下去的位置一刀劃開。 “嘶——”人體肌膚破開的聲音,是最完美的聲音,那意味著又有一筆天價進賬。 魔法師口罩下的笑容還沒綻放,突然發現哪里不對勁了。 血呢?肌rou呢? 怎么就是一股空氣,吹得他還有點冷? 然后整個人,癟了? “人呢?這怎么回事?”魔法師瘋狂的用手術刀裁開,割割割—— “別亂割,我的人皮可貴了。”藍箬懶洋洋打個呵欠,翻個身,因為后背被魔法師割的支零破碎,整張□□脫離出來,一具白骨在人皮里翻個身,對著魔法師:“嗨——” 魔法師:“啊——有鬼啊啊啊啊啊——” 他手術刀一番狂亂的揮舞,捅刺對藍箬一點作用都沒有。白骨與手術刀相交碰撞出金屬相擊的聲音,還把手術刀磕了一個缺口。 藍箬聳聳肩:“還以為你多厲害,原來是個脆皮。” 魔法師:“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藍箬索性丟開人皮,明目張膽頂著骨頭架子朝著魔法師步步緊逼,“當然是,剝皮啊,你把我的皮弄壞了,我要剝了你的皮自己用。” “我是個男的!”魔法師一邊后退,一邊用眼角余光觀察著周圍的退路。 他不敢立刻轉身逃跑,把后背留給這個恐怖的白骨妖怪,肯定會被偷襲。他步步后退,看似害怕,實際上一步一步靠近門口,時刻準備著開溜。 “沒事,我本來就是個男人。”藍箬假裝沒發現魔法師的小動作,戲弄老鼠的貓兒一樣,踱著優雅的小碎步調戲這只蠢老鼠。 “先吸了你精氣,再食rou啖血,最后剝皮。以后我就是你,我替你花錢,替你享福,你死了也不用擔心銀行卡的存款用不完。” “我呸!”終于握到門把手了,魔法師把口袋里的黑色木牌朝藍箬一砸,自己猛然拉開門把手沖了出去,然后就被柳微塵重新堵了回去。 “嗨,下午好。”柳微塵用風衣擋住雷鈞劍,走廊上的攝像頭拍不到,但是魔法師看到一清二楚。 正因為看的一清二楚,魔法師才越發忌憚。 “你們是特殊部門的?” 柳微塵把人堵進門,反手關上門,拔出劍架在魔法師脖子上。 “這么緊張,看來知道你自己做的是什么事了?” 魔法師瑟瑟發抖,聲音都是顫抖的:“知知知道......” “剝皮好玩吧,要不要親自體驗一番?”柳微塵一身黑的邪魅藝術家范兒在魔法師的眼里變成了黑/幫殺/手范,魔法師大冬天里嚇得額頭上冷汗直流。 “我們特意給你找了個百年修為的畫皮鬼,專業剝皮,剝下來還是完完整整的可以二次利用,要不要拜師學習一下?”柳微塵往旁邊藍箬示意一番。 魔法師只要一看到旁邊的骨頭架子就嚇得魂飛魄散,看一眼迅速撇過頭不敢多看,對著柳微塵都差點跪下來求人了。“不,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只是剝皮,沒害死過人啊!” 藍箬嫌棄道:“他技術差,手藝也差,這徒弟資質太差,不要。” 魔法師剛松了一口氣,藍箬剔了剔牙:“做食物還差不多。” 藍箬很認真的在翻魔法師帶來的文件包,文件包雖然小,內有天地。 除了全套手術用具,還有幾張黑色的木牌,就跟魔法師跑到門口對藍箬扔過去的底牌差不多。 “障眼法原來靠的這些小玩意,還以為你多大本事呢。”藍箬研究一下就放棄了,這木牌還沒陶冶做的桃花符效果厲害,難怪只能維持幾天。 桃花符等符紙性符紙一般是助力流年大運,效力可以維持一整年的。若是攻擊性符紙,雖然是一次性,但都可以向天地神明借力,攻擊性極為強大。與之相比,這障眼法木牌就是個山寨貨,一次性催發,還是個短期的。 魔法師完全不敢承認自己厲害,巴不得說自己弱雞無能:“對對對,我真的是個臨時工,這些都是找人買了,我只會動手做做打手,出謀劃策和做法術都是老大在上面頂著。” 柳微塵道:“你老大是誰?” “我......” 柳微塵挑眉:“這么維護他?”沖藍箬一個眼色,藍箬拿著魔法師剝皮用的手術刀,走向魔法師,咧著骷髏頭骨,笑的陰森恐怖。 魔法師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連連搖頭:“不不不,我真沒見過,都是別人跟我傳話,我真沒見過他真面目。” 柳微塵沉思一番:“說說你怎么走上這行的,我看你的工具,挺專業的。以前是醫生還是醫學生?” “是,我以前就是醫生,還是主刀醫生。”魔法師臉色苦澀:“我以前就喜歡打麻將。有次喝了酒,趁興打了通宵麻將,結果第二天做手術出了醫療事故,被醫院辭退了。” “那次醫療事故太嚴重,到處都不敢用我,我走投無路,就去地下黑市開診所,有人聘請我做器/官販賣我又不敢,然后老大說欣賞我有良心,就讓我做點輕松點的活......” 這個說法諷刺的柳微塵和藍箬同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