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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這是又多了一個兒子啊!”村長笑呵呵站起身來,給柳微塵碰杯后一飲而盡。 藍箬也湊熱鬧,跟村長還劃拳拼酒了。找機會拼酒喝的醉醺醺,看著村長喝的滿面通紅的模樣,醉醺醺的雙眼迷離,體溫呼吸都亂了,就是普通人會有的醉酒的反應(yīng)。 藍箬簡直是一人雄霸酒國,一個人喝倒了一批人,柳微塵想著藍箬那空氣的硅膠身體,實在是擔心待會酒水全部灌進去會不會把硅膠皮泡壞,他們可沒有帶多余的硅膠皮膚。 有藍箬暖場,都變成了拼酒。柳微塵看著村長父子三人的表現(xiàn),怎么看他們都是正常人。 柳微塵低聲對唐松齡道:“晚上我們再去看看。” 唐松齡沒有拼酒,保持清醒冷眼旁觀著,聞言點點頭。 陶冶卻突然扯了扯柳微塵的衣袖,聲音有克制不住的訝異:“等等,那不是秤砣嗎?” 柳微塵一愣,和唐松齡同時看向門口,看到正是被他們確認死亡的秤砣正從門外走來。 村長正對著敞開的大門,看到這一幕站起身來開心的吆喝:“秤砣你小子怎么這么晚才過來,沒你的份了。” “嘿嘿嘿嘿。”秤砣撓著后腦勺傻笑著走了進來。他穿的還是昨天穿的衣服,身上滿身泥土,尤其是手上,那感覺,就像是剛從墓地里爬出來的。 村長看到他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怎么滿身是泥土,又去翻哪個婆娘的院墻了?” “嘿嘿,我就是摔了一跤。”秤砣解釋的有點假,礙于他平日的做派,村長心知肚明,也沒有多問。 秤砣賠笑著連忙過去親自給村長倒酒,一伸手看到自己滿手的泥巴在自己褲子上隨手擦擦,擦得衣服更黑了。 “嘿嘿,建國叔喝酒,喝酒,侄兒給您賠罪。” “呸,你來晚了,自罰三杯才差不多,自己喝。” “好好好,我自罰三杯!”秤砣很干脆地三杯白酒都不停歇的直接灌下去,眾人一片叫好聲中,秤砣很快就上了臉,臉頰紅彤彤,耳朵也紅彤彤。 不用說,死人的血色不會這么紅潤。 柳微塵差點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草!”藍箬走回柳微塵身邊,低聲暗罵道,“我不但看到他的墓碑,還看到了他的尸體。為了查他死因,我還掘墳了。” 柳微塵道:“確認沒認錯?” “沒啊,我動作太粗魯,把他拉鏈都扯壞了,爛的一模一樣。”藍箬眼光示意一下秤砣上衣。現(xiàn)在是冬天,秤砣下葬時穿的是昨天穿的那件黑色羽絨服,秤砣的拉鏈現(xiàn)在確實被扯壞了,拉頭垮的要掉不掉的。 柳微塵譴責的目光看著藍箬:你可真禽獸,連死人都不放過。 藍箬無辜臉:他長得那么丑,我怎么可能對他下毒手! 柳微塵:“你說他還記得不記得你?” 藍箬摸摸鼻子,實在是不敢確定。 剛掘了墳頭撕了衣服,現(xiàn)在尸體活了,怎么辦,跳個脫皮舞道個歉? “那你們看出他死因沒?” “我檢查過他的死因,是被人背后偷襲,用重物擊打在后腦勺上死的。”唐松齡在一旁說起正事,“而且他后腦勺被破后,那人用金針封頂,刺入他的腦袋死xue,當即致命。” 柳微塵點點頭:“我懂了。” 柳微塵端起酒杯,朝村喝的正是酣暢淋漓的村長等人走去,幾番敬酒下來,把村長幾人喝的東倒西歪。然后藍箬再上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柳微塵把秤砣單獨拐到一邊,開門見山就問:“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嗎?” “昨天晚上?”秤砣習慣性的撓后腦勺時,似乎摸到自己腦后被人打腫的地方,疼痛之下清醒了,指著藍箬道:“我想起來了!” 柳微塵心里一跳:壞了! 卻聽秤砣道:“昨晚我見到了大牛哥!他沒死!” “什么?”柳微塵看向藍箬唐松齡,對上他們同樣的茫然。 柳微塵只能在心里暗恨農(nóng)村的小名,實在是跟墓碑上的名字無法對上號,這個大牛又是誰? “昨晚我偷偷爬去劉寡婦家里,結(jié)果看到了大牛哥。”秤砣還在納悶,“好奇怪,明明劉寡婦已經(jīng)當著我的面脫光衣服,我都壓著她親嘴兒了,突然就變成大牛哥,然后把我掀下床。我看到大牛哥就心虛往外跑,然后就被大牛哥一棍子打趴下了!” 秤砣現(xiàn)在喝的有點神志不清,雙眸沒有焦距,柳微塵不懷疑秤砣話語中的真實性,他只懷疑,現(xiàn)在這個村里有問題的人到底有多少。 死去的劉寡婦的丈夫,大半夜上門色/誘的劉寡婦,死了又從棺材里爬回家的秤砣,還有立了墳?zāi)鼓贡怯只钌谘矍吧畹拇彘L父子三人...... 柳微塵一時之間都無法分清楚自己是在人間還是在地獄了。 “農(nóng)村人做事,很多人人情往來會送禮金,一般都會有個單獨的賬本記賬。”柳微塵回到座位邊安排晚上的行動,“我們把賬本偷來,晚上挨個對照。” 等到柳微塵告別醉的不省人事的村長一家,最佳大盜——烏鴉,已經(jīng)叼著紅色封面的賬本與他們匯合。 柳微塵迅速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了房門對照。 唐松齡和藍箬根據(jù)賬本上的信息挨個指點,最后慎重道:“這些名字,基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