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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松齡看著玄辰道長。柳微塵與他有七分相似,尤其是總是眉目含情眼帶笑意,和微微上翹似笑非笑的嘴角,那種不說話也像在笑的神情更是十足的神似。 現在看來,皮皮的性格也很像。 唯一不同的,是柳微塵還有年輕人熱情沖動,還有感情史空白的青澀懵懂。 而玄辰道長,則是中年人飽經世故的歲月沉淀,還有歷久彌堅的深情無悔。 他想起了柳微塵講過的玄辰道長的傳奇感情史。 天賦過人,結果一出山就被柳mama拖回家做了壓寨夫君,還一壓就壓得做了未婚爸爸。現在聽玄辰道長這么一說,誰壓誰還不一定...... 唐松齡默默地喝了一口熱茶,深感自己果然還是只適合做技術活,談戀愛這種需要高技術含量的不適合他。幸好他生在一個包辦婚姻的年代,不然以他的情商估計娶不到媳婦了。 玄辰道長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原崢鳴想討好我娶媳婦,嘿嘿,誰嫁誰娶還不一定呢,我那傻兒子可沒有動心的跡象,他對原崢鳴的錢比對他的人還感興趣。” 唐松齡沒忍住問道:“你不怕兩個男人在一起,香火斷絕嗎?” 玄辰道長奇怪的看著他:“我聽說你活著時也沒后人吧?” 唐松齡:......媽的,打人不打臉,這簡直是戳心窩子! 雖然戳心窩子,也不得不說玄辰道長看的很通透。 一男一女也不一定有后人,有后人也不一定養的成才,以他們行業的特殊性,如果成了庸才還好,怕就怕天賦強大心性有差,那禍害的就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整個行業。 玄辰道長還舉了個例子:“明澈的父母就是如此,本來是我們同行,天之驕子的一對璧人,最后落得那般下場,看看現在的明澈,即使依然天賦好,我們也不敢用。那孩子的性子跟他父親太像了,太像了......” 唐松齡若有所思。 張文乘和玄辰都對明澈有些忌憚,對明澈父母更是諱莫如深,難道是在他們那一輩,玄學界出了什么大事? 再多的玄辰什么也沒說了,端著檸檬精送回冰箱:“小乖乖,太陽不能曬太多,別曬老了哈。爺爺下次再帶你出來曬太陽。” 檸檬精:“嚶嚶嚶嚶嚶~~~~~~” 目送玄辰道長離開,唐松齡腳下一轉,去了藍箬房間。 “怎么,后悔了,要來參加我們賭局了?” 藍箬房間里,陶冶凌云還有烏鴉都在,一人抱著一袋零食在咯吱咯吱的吃。 “時長這個太不確定,你是賭一個月還是一年?沒有準確數據不好論輸贏。”唐松齡面不改色,“來,我們再開一個賭局,賭玄辰道長同不同意這門婚事。” 唐松齡:哦耶,我贏定了,事先被劇透的感覺真爽~ 凌云默默看了唐松齡一眼,在凌云觀內,到處都是他的耳目,包括一桌一椅,一瓦一礫。 “好,這是個好主意。” 陶冶也看了唐松齡一眼,他們就在他的本體下喝茶聊天,他怎么會沒聽到呢? “來吧,我都聽你們的。” 烏鴉歪歪腦袋,雖然它沒聽到,可不妨礙它聰明,可以看別人的態度啊。 “嘎嘎,我也來。” 只有藍箬,仰頭大笑:“哈哈哈哈,你們都輸定了,我可以肯定,玄辰道長絕對不會同意!行,開局!” 唐松齡幾人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后院發生的事柳微塵并不知道,他下定決心要好好修煉后,抽出所有空閑時間在修煉,此時正在書房練習畫符。 原崢鳴默默地找了過來,突然走到柳微塵身后,從后面摟住他的腰身,在他耳邊聲音低啞道:“師兄,教我畫符吧。” 柳微塵被摟的一個顫抖,嚇得一個手肘就頂的原崢鳴胃疼。 原崢鳴默默收回手,站遠了點,心里把鍛煉身手的事也得提升日程了。 總不能以后經常被踢下床吧。 柳微塵淡淡道:“師兄在忙,你一邊玩去。” 原崢鳴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胃部:“師兄,收了人家可是要負責的。” 柳微塵看著叫“師兄”叫上癮的原崢鳴,只能給了他朱砂毛筆和黃紙,還有符咒書,不求速成,至少要會認。 原崢鳴還真一板一眼的學習起來。 修煉無歲月,柳微塵專注的投入畫符,進入一個玄妙的狀態,不知不覺間,窗外的太陽越來越高,而原崢鳴那邊也涂完了所有的黃符。 是的,只能說涂完,原崢鳴自己看著自己畫的符紙,嘴角一抽,覺得是自己的黑歷史,千萬不能拿出去見人。 這種符紙,會讓人誤會是小兒涂鴉吧。 再一看柳微塵的狀態,他全身心的投入,專注的模樣讓他看的目不轉睛。 一人癡癡地寫,一人癡癡地看,書房內的氛圍無比和諧。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微塵畫完自己手下的符紙,松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的肩頸手腕都很酸痛。 柳微塵活動了一下手腕,一轉眼就看到原崢鳴癡癡地看著自己,那眼神讓自己怪不自在的。 “怎么了?看我干嘛?” “咳,”原崢鳴只能閉著眼把自己的小兒涂鴉往柳微塵那邊一推,“師兄,我畫完了。” 柳微塵看了一眼,眼角一陣抽搐。 他記得,原崢鳴這種精英人才都會學點藝術附庸風雅一下,難道原崢鳴沒學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