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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請你認真點,我義父當了幾百年的老中醫,他說痛經就一定痛經,說你腎虛也一定腎虛。” “他不腎虛。”唐松齡慢悠悠道,“相反,他腎火旺盛,一直得不到瀉火,就會脾氣暴躁,頭發都沖沒了。” 柳微塵秒懂,笑道:“俗稱,欲/求不滿。” 藍箬:“哦~~~~” 陶冶:“哦~~~~~~~~~” 然后年冕的禿頭就遭遇了眾人的注目禮。 原來是腎火太大,欲/求不滿給沖成了禿頭,真是憋壞了啊。 “等等,那個女鬼就是色/誘?”無妄法師眼看著對話要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只能努力往回拉了拉。 “也許有其他的,對我沒什么反應。”唐松齡看著年冕的禿頭,“嗯,其實你可以親自去試試,畢竟,你需要瀉火,而那鬼姑娘似乎也挺寂寞的。你屬于陽火過剩,鬼姑娘屬陰,陰陽相生,正好。” 年冕氣的臉色鐵青。 無妄法師嘆息一聲,眼看對話也沒什么明確結果,只能先行告退。 柳微塵四人也離開房間。 等到回去自己房間,柳微塵才想起什么似的:“對了,義父,我記得你以前明明是只有晚上才能出來的?” 最初原崢鳴托他去收僵尸時,他從監控錄像里看到的唐松齡可是作息時間極為規律的晝伏夜出。 后來去了道觀,白天能在陰涼背光處出現,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直面陽光。 因為在道觀里白天也出現,他白天習慣了唐松齡的出現,都忘了對方是個畏懼雷光和日光的僵尸。 美容院那次,唐松齡都只是夜間出行幫忙配合抓美容院老板的。 怎么這次都是白天出現,還是在晉江島這樣日光強烈的南方海島上出現? “哦,防曬霜。”唐松齡伸手在自己的背包里一掏,掏出好幾瓶防曬霜。 “人類的東西真好用,凌云幫我研究的,防曬霜涂厚一點,太陽光對我的傷害就會基本沒用。若是盛夏,再加一把太陽傘也沒問題。” 柳微塵和藍箬就目瞪口呆看著唐松齡擠出一手心的防曬霜,然后雙手搓搓,整個刷墻一樣往臉上刷。 刷了臉上刷脖子,刷了脖子刷手臂,手背手心手指頭縫都不能放過。 “嗯,今天太陽太大,得加把太陽傘。”唐松齡探頭望了望窗外的日光,昨天他們傍晚才上岸,日光昏暗,現在那太陽簡直可以把他烤熟了。 想了想,唐松齡又從背包掏出一柄折疊太陽傘,嘩啦一下打開,然后一朵菊花綻放在黑色防曬傘的內部。 唐松齡真心贊美道:“感謝科技!” 柳微塵:....... 唐松齡撐著菊花傘,淡定地走出樓,收獲了無數的異樣眼神。 唐松齡熟視無睹。 “走吧,我們去找找。我昨晚遇到女鬼時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今天在隔壁房間也聞到這個味道了。” 柳微塵鼓掌:“義父好樣的!” 藍箬故意道:“你怎么沒告訴年冕?記仇了?” 烏鴉飛回來,落在陶冶的肩頭,一人一鳥歪著腦袋,齊齊期待的看著唐松齡。 唐松齡鄙視道:“一個腎火過旺的男人,見到女鬼還不是送夜宵,還不如我們自己行動。” 柳微塵:......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完全找不到別的理由反駁...... 唐松齡記得那股味道,他身為中醫,經常辨別草藥,對氣味格外敏感。循著氣味,唐松齡帶著人找到了后廚。 后廚里只有一個平頭青年,穿著黑色皮質圍裙和袖套,正在剁骨頭,剁的渾身是血,聽到腳步聲一扭頭,愣愣的看著來人:“你們是誰?” 唐松齡皺了皺眉:“血腥味太濃,那味道在這里斷掉了。” 平頭青年已經放下手里的活計,脫下圍裙和袖套,有些靦腆地走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咦,你們是剛來的客人嗎,管家不在家,誰安排你們住進去的?” 柳微塵道:“前臺。” “前臺?我們這里沒有前臺,只有老板娘。”平頭青年一愣,“這里本人就是私人客棧,只有老板和老板娘兩個人,然后就是義工。秋季是淡季,沒有義工過來。” 四個人面面相覷。 沒有前臺,那他們看到的前臺是誰? “那你?” “我是晉江島后面村子的村民,被請過來當廚師。我們這里就只有三個人。我,和一個同村的保潔阿姨。還有個管家,管倉庫和采買。他每天出去進貨了,一般是他安排客人的,他都不在家,你們怎么住進去的?” 平頭青年撓了撓后腦勺奇怪地嘀咕,“難道是管家剛請的前臺?我怎么不知道。” 柳微塵又問:“這么多房間,三個人怎么忙得過來?” 平頭青年呵呵笑著,滿臉憨厚:“平時還有義工幫忙的。” 這點倒是與前臺說的對應上了。 “誰聘請你們過來的?” “當然是老板啦,他讓我們給客人準備食物,你們就是老板的客人吧。” 平頭青年帶著一股山里村民的樸實,問什么答什么,知道的幾乎都被套出來。 但是知道的越多,越覺得這里有些奇怪。 問了一段時間后,平頭青年突然吸了吸鼻子:“哎呀不好了,要煮壞了!” 他沖回廚房,柳微塵趁機在他背后彈了一張符紙,符紙迅速的自燃,平頭青年沒有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