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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烏鴉食腐,你家是不是什么死老鼠死魚沒丟出去?” “聽不懂人話是吧,算了算了,我找寺廟的大師去,反正是個死鳥,讓和尚超度算了。”岑簫氣沖沖道。 柳微塵這才微微變色:“死鳥?” “沒錯,我說過我看得到陰魂,死鳥的陰魂也看得到,所以才覺得驚奇。”岑簫只是作勢離開,柳微塵一搭話就順勢轉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柳微塵,那態度,與第一次見面時的柔弱老實形象相差甚遠。 “可能是壽命長,而且因緣際會開了靈智的鳥成精了,被人捕獵后回來復仇。它傷害你了?” “沒有。” “那沒事,也可能是你不小心吃過鳥rou或者沾上過鳥的羽毛,殘留了它的氣息才被它誤會了。” 岑簫哀求:“可是我害怕,大師,有沒有符紙可以把陰魂滅了。” “我們不提倡殺生,哪怕是陰魂,不傷人沒有血債也不能隨意滅燒,斷了人的輪回路。”柳微塵還是掏出一個錦囊遞過去,“不過可以給你護身符,那樣陰魂就不會來找你了。” “多謝。”岑簫感激道,“柳道長這么體貼,真是不知道怎么回報才好。” 岑簫這么煽情,柳微塵反而戒備的后退:“女施主,我真的是個出家人,不好女色。以身相許使不得!” 岑簫臉一僵:“哼,想的美!” 岑簫氣沖沖離開,下山后看到等在車里的meimei臉上的氣憤陡然平靜下來。 “怎么樣?那死鳥是他的嗎,在這里嗎?” “不在。”岑簫坐上車,沒好氣道,“那臭道士死不正經,還調戲我,估計是個半吊子,哪有那本事使喚死靈。” 兩姐妹都有駕照,今天是岑琴開車。她剛啟動車,開出不到百里,迎面而來一輛豪車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個車牌號似乎有些熟悉。 “前面那人是不是見過?” “原總!”遠遠地還沒看清楚臉,岑簫看著車牌號就認出來人,“我上司最想抱的金大腿。” “你傻啊,不許去。”岑琴拉住激動的jiejie,“大人物偷偷摸摸自己開車來道觀,你以為會是來喝茶嗎?還不是有見不得人的私事要處理。”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避著點。”岑簫點點頭,立刻把車開出去,與原崢鳴的車擦肩而過。 原崢鳴如他們所想,的確要做見不得人的事。 他的目光時不時看一下副駕座的位置,那里雖然看起來只有一只公文包,他卻知道自己公文包里多了個了不得的東西。 一只他看不到,卻真實存在的烏鴉。 原崢鳴提著公文包上山時,柳微塵正著急。岑簫都找上門試探了,不知道烏鴉是不是露餡了。 “你怎么來了?”因為著急,柳微塵的語氣也不太好。 原崢鳴也不說話,轉身就把門關上,還反鎖上,把兩人單獨關在天師宮里。 柳微塵一看這架勢,嘴就忍不住了。 “這么神神秘秘,不會是自薦枕席吧?先說好,祖師爺在上面看著呢,這么玩太刺激了吧......” “嘎——” 原崢鳴打開公文包,烏鴉有氣無力叫一聲,打斷了柳微塵的獨角戲。 柳微塵尷尬了,原崢鳴眼神鄙視地看著柳微塵:“今晚它自己飛到我包里,用我的手機給我打字,讓我過來找你。” “多謝了啊,哈哈。”柳微塵尬笑兩聲,急切地把公文包里的烏鴉捧出來。 “鴉鴉!你受傷了?” “岑琴那女人身邊有個很厲害的,發現我了......呸,還想用雷火燒我,差點把我燒成烤小鳥了......” 烏鴉罵罵咧咧,叫聲都虛弱了。黑色的靈體身軀上有一道道燒灼的痕跡,變得透明了許多,再來幾次,就會徹底透明的魂飛魄散了。 “你想多了,你身體都沒了,想烤也烤不熟啊。”柳微塵捧著烏鴉去找唐松齡,“走吧,差點成禿子鳥了,我帶你去找鬼醫,不知道他能不能兼職一下獸醫。” 原崢鳴是聽不到烏鴉叫聲也看不到烏鴉的形體,烏鴉已經是死靈,聲音也變成陰魂之間的特殊聲波,除非柳微塵這樣的修道者,或者是陰陽眼天耳通和特殊體質,一般人無法直接與它交流。 也多虧烏鴉在凌云的帶領下早就學會了打字,使用手機電腦都賊溜,也見過原崢鳴許多次,知道這人有權有勢是個金大腿,求救的很是聰明。 那人追查過來時,看到原崢鳴都不敢進屋搜查,手下那兩個女人對原崢鳴也是又驚又怕,才讓它躲過一劫。 被唐松齡治療時,烏鴉還在對柳微塵嘎嘎叫:“我知道你們人類有句話,叫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是個鳥,還連身體都沒有,這個報恩就由你代替了,畢竟我是為你做事。” 原崢鳴恰好也跟著走過來,雖然聽不到,柳微塵還是看到他有點心虛,一把捏住烏鴉的鳥嘴:“你好好養傷吧,少cao心這些有的沒的。” 原崢鳴:剛才看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烏鴉知道晚上要舉辦陰魂,激動地嘎嘎叫,怎么也不肯去休息,非要去參加現場。就連原崢鳴也對此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晚上決定留下來。 這一留下,還恰好解決了一個臨時出現的問題。 新娘新郎雙方長輩的問題。 按唐松齡的意思,樂隊都可以用紙人代替,父母干脆都畫了雙方父母的模樣,也用紙人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