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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 但顧連澤對此沒什么感觸,神明同凡人總歸不一樣,幾十年對他們來講并不算長。而那獨自居住的時日,讓如今的顧先生想來,更仿佛是彈指之間的事。那些記憶甚至不如和江霖在一起的這半年來的多。 · 江霖將所有的魂器仔細收好,等著明日周謹行來問問他如何處置。 那邊吃過晚飯的顧先生就爬到了床上,翻出了自己放在枕頭底下的書,繼續自己看著。 年糕就看著他那根尾巴,先是緩慢的一搖一搖,間歇會快速揮舞擺動,偶爾還會整根尾巴直直豎起,毛還會突然炸開。 “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年糕也試探性的湊到了床邊,就瞧著顧先生看都不看他,喉嚨里就發出了嗚嗚的威脅聲音,“這…我連床都不能上了嗎,那我今天睡哪兒。”年糕說著就委屈兮兮的鉆進江霖懷里。 然后顧先生又發出了威脅的聲音。 年糕:“合著我哪也不能去。這家里根本沒有我的位置。” 江霖:“逍遙是不是讓你一會兒過去練武。” “嗯…”年糕臉上寫滿了不情愿,但如果今晚上不去,明早上逍遙肯定又抽自己。 “那你還在這兒做什么呢。”江霖捏了捏小孩兒面頰,“不早了,練一會兒就回來睡覺吧。” 年糕:“你說的啊。” “嗯,我說的。你去和逍遙說,我讓你早點回來睡覺。” “好嘞!”年糕像是得了尚方寶劍一樣,開開心心就鉆回了靈域內。 要說孩子都得哄著,小孩子得哄,大孩子也得哄。于是他就爬上床找他的大孩子去了。 “給我看看?” 顧先生搖頭,用手臂擋住了書,不讓江霖去看,但人卻沒從書里鉆出來。他越是這樣,江霖越是好奇,不看是不看,但是沒法不好奇啊。 “顧先生你這樣,我會懷疑你背著我在看什么少兒不宜的。” 顧先生突然愣了下,但果斷的再次搖頭,“不是。”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少兒不宜,這書對于他而言,只是江霖不能看,其他人看不看顧連澤不是多在乎,但他不想給別人看。如果哪日天帝允許江霖看了,顧先生會把書給江霖倆人一起看,但其他人碰都不要碰。 后來的江霖慶幸他知道把書自己收好不給別人看,不然江霖就不活了。 “那你跟我說說書上寫的什么?”江霖循循善誘著。 顧連澤抱著書坐了起來,快速晃動的尾巴終于消停了下來,“沒寫什么。” 嘴倒是挺嚴。 江霖伸了只手假裝要去搶,但顧連澤也不躲,由著他抓上了書的一側,只是自己這邊不撒力,任著江霖怎么拽,也是拽不出去的。 還挺執著。 江霖其實對于他看的是什么一點也不關心,他就是好奇為什么顧先生能看的這么的…開心。而且他看書的時候,自己掌心處結契的金印隱約著就開始發燙。起初他以為是漓霆給他用來修煉功法的書,那不給外人看倒也合理。但誰家修煉也不能天天就往被子里一鉆,腦袋頂的小夜燈一開,晃著尾巴開開心心看一宿吧。 “那你能跟我說你高興什么嗎。” 顧先生看著他,張張嘴,但最總還是吞了回去,“沒有。” 打死這是不說了。 “行了行了,看去吧。”還能怎么辦,顧連澤不能犯軸,他一犟妥協的肯定是江霖。 顧先生瞧瞧書,又瞧瞧他,又瞧瞧書,最終還是抱著書縮回了床里面,化回貔貅將自己團了個團,然后用被子將自己蒙在了里面,接著去看他那少兒不宜的成人用書。 要說周謹行就知道自家孩子不通透,臉都不要了給他寫了個明明白白,面上說不讓江霖看是為了保護江霖,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真沒臉再讓第四個人看見。漓霆看就看了吧,反正有沒有書他都得知道自己寫了什么。 連那用幾分的力,會有什么反應,怎么才不會傷了身下的人,全都寫了個仔細。 周謹行對自家孩子沒有任何信心,同時他對江霖也沒么信心,倆人總不能在床上干瞪眼吧。 更過分的是…許知堯知道他在寫什么玩意兒的時候,先是愣了會兒,然后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盯著自己笑。 周謹行:“你要死了。” 許知堯:“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寫,要不我們一邊做你一邊體會,然后你再寫。” 周謹行聽及此連著罵了他三五六七八句,然后他倆就做了。爽了再說唄。 這么想想,還有許知堯的一半功勞呢… · 江霖受不了他每天一邊看書,一邊用尾巴戳自己屁股的這個舉動了,“你要是發情了,你給我去地下睡啊。”氣的江霖大半夜坐起來罵他。你要開著燈看書你就看,你不能不讓我睡覺吧。 然后顧先生就翻身去地下趴著了。 還是板鴨趴,可愛的要命。 在周謹行的指導下,他知道自己是發情了。周謹行說發情期容易沖動,沖動就會做些不可控制的事情,做了就會傷到江霖。所以他這幾日一直有很小心的不讓自己發情發的那么明顯。不過這會兒江霖讓他下去他就下去嘛,他可聽話了。 江霖覺著他有病,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理解別人的話會這樣理解的。 “地下涼不涼。”江霖看著自己養的小夜燈一整只平平展展趴在地上。一邊看書一邊晃晃小短腿,別說還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