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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我那會兒去他屋里了,里面沒人啊。” 江霖敲了他腦袋一下,“不許隨便進別人的屋子。” 年糕:“好嘛…” 所有人開茶話會一樣,縮在江霖的屋里,顧連澤也沒摻和這件事,一個人坐地上吃紅豆雙皮奶。 斂煦倒是瞧著了:“給我也整一碗!” 慕迎云就乖,端著碗自己去盛,“你們說要是他家里也和江霖一樣,養了個能吃的呢。” 斂煦:“那不至于我們三個都感知不到吧。” 江霖對此存疑,“五仁那會兒你們可什么也沒說。” 斂煦辯解著,“那不一樣,人家在暗我們在明,他自己掩了氣息,不多留意自然是感覺不到。但現在總不能又是沖著我們來的吧,哪就招惹這么多仇家了。” 想不通,“別又是周謹行帶來的吧…”斂煦說著去看顧連澤,“你跟他熟啊,你要不要問問他還有沒有什么潛在的仇家。” 顧先生那邊已經在吃第四碗雙皮奶了,“不去。他仇家多了去了。” 江霖跟旁邊聽著心里還打鼓,周謹行這是曾經做了什么這么遭人嫉恨。 江霖:“所以下一步是…”其實何巍遠什么也做,但江霖就是覺著奇怪,尤其是五仁那次的事已經出了,他就想將一些潛在的危險提前處理掉。 顧連澤:“晚上吃火鍋吧。” 江霖看他也不當事,那應當也許也真沒什么危險。 “得嘞,一會兒現宰現殺,回域里吃。” 斂煦和慕迎云互看了對方一眼,“我們也去。” 顧連澤都懶得看他倆。 · 何巍遠知道這世上是有鬼的了,但他都不知道該和誰講這種事。 “為什么會盯上我。”他每天都陷在這種煩惱里,緊接著就導致他拍戲的時候嚴重分心。 導演看著他還來氣,往常挺不錯的小伙子,今個一段戲重拍了六次,“何巍遠你做什么呢。” 何巍遠:“啊…沒…” “重來重來重來!”導演的語氣明顯已經不耐煩了。 江霖坐旁邊看著顧連澤的時候,自然也就難免多看他倆兩眼,他那狀況明顯不對,甚至一天差過一天,精神狀況也不算好。 就感覺像是…被吸了精一樣…整個人萎靡不振的。 何巍遠看看顧連澤:“抱歉啊,又耽誤你時間了。” 顧連澤也只是半凝著沒搖搖頭,“別動。”說著趁著何巍遠的愣神的功夫,抬手在他額上撫觸了下,“沒睡好?” 何巍遠自然是不敢與他說的,但顧連澤給了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在短時間內平靜了瞬,而也只是這一瞬間的平靜,讓他甚至有了將一切脫口而出的沖動。 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嗯…抱歉啊。”他最后也就是一句道歉,隨后給顧連澤淺淡笑了笑。 何巍遠笑起來很好看,他的笑是那種很乖很溫順的,和他本人不大一致。卻十分符合劇中的角色,所以顧連澤拍戲的時候看著他就很容易入戲。 那種入戲和面對斂煦時不一樣,和斂煦他們搭戲時雙方職業素養都很高,很容易就演進去。但對著何巍遠不是,只論演戲他還是有些生疏的,但戲里戲外何巍遠和狀態都是一樣的,那種相處讓顧連澤即使是在戲中也十分自然。 但顧連澤也只是點點頭,不愛說不說唄,他又不是江霖,自己又不可能上趕著去關心人家出什么事了。但江霖是一直惦記這事,顧連澤面上不在意,但心下想著不行還是自己瞧瞧去吧。 早點解決了省的擔心。 顧連澤:“那有事和我說。” 何巍遠對這關心有些意外,顧先生向來少言寡語不茍言笑的。然而就這一句話,瞬間拉滿好感。 “好啊。” 江霖跟導演在機位那片帶著,就看著顧先生怎么還和他那小侍衛動手動腳了起來。 沒有動腳。 突如其來的占有欲讓江霖慌了下,他自詡不是那種會胡亂吃醋的人,但…看著他們只是略微的有些親昵,而且是在戲外… 反正是不得勁。 何巍遠覺著背上有些燙,一回頭就和江霖四目相對。江霖倒是一瞬間就把目光挪開了,何巍遠心里也有數,不敢再跟顧連澤過多交談。 “那再來一場吧。 顧連澤順著他目光也看了過去,但江霖低著腦袋,也沒看他們這處,故而也就只以為何巍遠在看導演。 · 江霖脾氣向來好,故而也就自己醋勁了一小會兒,等顧先生再回來時,自己又樂樂呵呵什么事也沒有了。 畢竟…顧先生那傻了吧唧的,估計也難哄自己來。還是自己懂點事吧。 “他身上…香香的。”顧連澤吃飯的和他順嘴說了一句。 “誰!”兔崽子除了自己竟然開始覺著別人香香的了? “何巍遠。”顧連澤實話實說,甚至沒感覺出江霖語氣里一瞬間的不滿。 江霖氣的把筷子都放下了,“什么香香的。” 年糕在旁邊都聽出不對勁了,但顧連澤不是不知道江霖為什么生氣,他是根本不知道江霖生氣了。 “就他身上,有香料的味道。” “啊?”他這么認真,江霖連胡攪蠻纏的理由都沒有,“香料?” 顧連澤點頭,“嗯,像是花或者草藥。很清淡,還有些發苦。不是香水。是很舒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