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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孩兒其實就是隨口一問,吃什么他都開心,“記得多放rourou!” “知道了。你們適可而止點啊。” 逍遙笑著擺手送他離開,然后小聲給年糕嘀咕了句,“你覺沒覺著,江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有。”年糕把牌扣下,仰頭看天,“變得兇兇的了。他以前從來不兇人的,但自從那次出事后,從冥域回來就這樣了。” 逍遙從水里出來坐到岸邊,“你那純粹就是把人惹生氣了,活該收拾你。”但以前江霖性子確實一直溫溫和和,甚至有些軟軟糯糯的。說話也客氣,基本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但自打從冥域回來,整個人或多或少變得硬氣了起來。 就覺著孩子突然長大了。 年糕:“你說江霖究竟是什么啊。那時候他召來了好多死靈,刷的就把那個偶人啃干凈了誒。” 逍遙:“這天下物件海了去了,若是去猜那不是大海撈針。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逍遙怎么著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對于這些事確實不甚在意,于他而言,最多算是有些好奇而已。 但年糕可不覺著,畢竟江霖變兇了,直接影響了他的生活質量。 逍遙:“他不記得當時的事?” 年糕:“看起來是不記得,回來后也沒聽著他提及過。應當是不知道自己徒手殺了個人。” 失憶的可不止顧連澤一個人。 逍遙反倒覺著或許對于江霖來講,不記得也是好事,沒必要徒添一些心里負擔。 “行了,不玩了。練會兒功,一會兒吃飯。免得江霖再看見連我也罵。” · “這個鏡子好漂亮誒。”拍戲拍了一半去往化妝間補妝的千凌筠,看見了楊書彤手中的鏡子。 “這個嗎?”楊書彤把鏡子遞給了她。 那是個極其古樸的長柄銅鏡,但照人的那面很是清晰,只是顯現出的人影略微有些泛黃。 “誒,對對對。”千凌筠接過,略是發沉的質感,但抓握起來意外的很趁手,“你從哪里買的啊。” 楊書彤笑道,“哪是買的,別人家劇組里的道具,拍完戲說是不用了,我瞧著好看就稍過來了。你想要給你就是了。” 千凌筠趕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想要自己買就行了。” 楊書彤接回來,“倒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但她不要,楊書彤也就沒去硬塞給她。 千凌筠補好妝匆忙著又出去了,導演那脾氣,多等一會兒就想罵人,可不管你劇組里這些是不是人。要說千凌筠也是佩服導演這心理素質,跟一群非人生物一起,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 看誰不順眼就要罵誰。不過顧連澤算是里面的例外吧。 楊書彤看著小姑娘出去,又一次把玩摸索起來手中的長柄銅鏡。 “誒,你的房卡。”正巧這會兒江霖敲門進來。 “啊?”楊書彤茫然看他。 江霖也只是把房卡放到了她面前桌子上,“出門還不關門,你家那狗可不知道自己去哪玩了一圈回來的。打你電話你也不接。” “手機早上沒電了,扔屋里了…”楊書彤也沒去說五仁的事,“行吧,謝啦。以后關門,保證。” 江霖也只是笑笑,回頭時正好也看見了他手里的鏡子。 “哪來的。”江霖端詳了下。 楊書彤又把和千凌筠說過的,又跟他說了遍。 但江霖的反應卻不似千凌筠,反而從她手里要過了這鏡子,放在手中仔細打量了幾個來回。 “怎么啦。” 江霖搖搖頭,“沒怎么,但我就是覺著在哪見過。”可你讓他說在哪見過,他又說不出來。就是有那么一瞬間的熟悉,但硬要去想,他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見過。 “夢里啊。” “可能是吧…誰知道呢。”江霖無所謂聳聳肩。 不尋常的事情經歷的太多了,講道理江霖是有些麻木了。 · 拍戲當間,顧連澤只要一得了空,就趕忙過來找江霖,找不到就這個劇組挨著屋子的找。弄得江霖也沒法走,只能保持在顧連澤的視線范圍里。 “累不累。”江霖用牙簽扎了塊芒果遞給他。 顧連澤也沒拿手接,直接叼了過來,含混著說了句不累。 想想也是,有什么可累的,拍什么都是一條過,也沒人說他一句不對,整個劇組的氛圍好的過分,明著暗著所有人都哄著他。 什么神仙日子。 “拍戲好玩嗎。” “好玩。要吃西瓜。”顧連澤指了指,江霖便又扎了塊西瓜喂給他。從顧連澤的角度來講,他想不起來為何要來拍戲,但體驗了下,不是自己多么喜歡的事情,雖說也不反感,但也沒什么趣味。 應當不是自己選的。但如果不是自己選的,多半就是江霖讓他來的。 那既然是江霖讓他來的,不好玩也得是好玩的。 江霖哪能知道顧連澤竟然能思考出這么多東西來,心下只是想著他覺著好玩便好,省的江霖跟雇傭童工一樣不落忍。 吃過午飯下午的顧連澤就一場戲,拍完了他也不想等別人,就先跟著江霖回酒店了。作為顧連澤的經紀人,楊書彤自然也就跟著他們先回來了。 “我先回去看我的狗了啊!”楊書彤回了酒店小跑著就去按電梯,準備先他們一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