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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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二十**歲的年紀(jì),個子很高,平底鞋也有一米七多,一頭卷發(fā)隨便扎了個馬尾,袍子胸口口袋的位置插著幾只筆,五官冷硬,氣質(zhì)凜冽,看起來就不大好惹。 就在這時,趙博士突然猛地往這邊看了過來,然而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艙內(nèi)的妖怪靜靜地懸浮著,眼睛也是閉著的。 她皺了皺眉,收回了目光,心里卻有點不舒服。 剛才明明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這時長歲正側(cè)身躲在透明艙后,暗暗心驚,這個趙博士的感知好敏銳。 而此時,得到趙博士命令的開車的男人立刻彎下腰去,解開了繩子,又把那特殊材質(zhì)的黑色袋子往下?lián)芰藫埽冻隼锩婊杳缘娜诵涡⊙謥怼?/br> 長歲從艙體后深處天探頭一看,這回看清了,頓時皺起眉。 這不就是她來北城第一天那個找她要水喝的小樹妖嗎? 樹妖算是妖怪里最溫順的一種了,而且它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能違反什么禁令,居然也被捉到了這里?而且還被當(dāng)成畜生一樣對待。 “送到我實驗室去。”趙博士冷冷的吩咐道,然后突然往長歲藏身的地方走了過來。 長歲一驚,閃身到了另一個透明艙后。 這時那位趙博士已經(jīng)走到了她剛才藏身的地方,正皺著眉仔細觀察里面在液體中靜靜懸浮的男人,隨即又彎下腰去檢查后面的金屬罐體,確定沒有異狀之后,才直起身,凌厲的目光掃了眼四周,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這才放心離開了。 第85章 長歲一直等趙博士離開才從藏身的透明艙后走出來,然后跟著她剛才離開的路線追了過去。 她一直跟到了趙博士的實驗室,門口站著那兩個押送的男人。 長歲從他們面前走過,走到另一側(cè)的透明玻璃窗看進去,正好看到那個開車的男人把小樹妖從黑色袋子里抱出來,剝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把它□□裸的放到了金屬臺面上,那張金屬臺連接著一臺看起來很復(fù)雜的高科技儀器。 趙博士戴好手套就讓那個男人離開。 男人撿起地上的黑色袋子以后從里面走了出來,和門口那兩個男人一起走了。 長歲繼續(xù)站在窗邊觀察,她看到趙博士給躺在臺面上的小樹妖身上扎了一針,往它的身體里注射了一管跟透明艙里那種淡藍色液體很相似的液體,緊接著從一個瓶子里擠出某種粘稠的綠色液體,擠在掌心,雙手揉搓均勻后,開始往臺面上躺著的那只小樹妖的胸腹部涂抹。 涂抹結(jié)束后她摘下手套,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然后從那臺儀器上拿出兩根連接著細管的手指那么長耳機線那么粗的的針頭,淡定的插進了它的胸口。 長歲看的胸口都是一痛。 就在這時,某處突然傳來一聲充滿憤怒的狼嚎!同時還隱隱有人類的慘叫聲。 白瀅?! 長歲立刻想也不想的往狼嚎的方向跑去,但很快她就被一道圓形機械門擋住了去路,好在趙博士也循聲過來準(zhǔn)備過去,長歲看到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工作牌在右側(cè)的掃描儀上刷了一下,圓形門立刻開啟。 長歲跟在趙博士身后進入了這扇門,頓時又再次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這扇大門后,是一個個并排連接在一起的玻璃房,站在走廊里可以看到房間里的全景,里面只有一張直接鑲嵌在墻上的床,而這一個個玻璃房里,就關(guān)押著一只只妖怪。 這些玻璃房子看著只有五個平米的大小,除了床以外,可活動的區(qū)域非常狹小,完全就是牢房,而且長歲并不認(rèn)為妖管局會定期把他們放出去放風(fēng)。 這里面的妖怪都保持著人類的樣子,但是又出現(xiàn)了妖怪的特征,比如關(guān)在第一個玻璃牢房里的狐妖,她就這么坐在地上,三條尾巴盤在她的身邊,她低著頭在自己的尾巴毛上翻找著什么,無論是遠處的狼嚎還是趙博士從走廊里走過,都沒有讓她抬起頭來看一看,而第二間牢房里的某種鳥妖,頭頂上有五彩斑斕的羽冠,他神情平靜的面對著墻壁站著,和那只狐妖一樣,仿佛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 之后的每一間玻璃房里關(guān)著的妖怪,都表現(xiàn)出了同樣的狀態(tài)。 這些玻璃房里關(guān)押著的妖怪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靜,甚至是呆滯,有人從外面走過都沒有辦法讓他們轉(zhuǎn)過頭來看一眼,剛才的狼嚎顯然也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完全無法感知到外界。 長歲還注意到,這些玻璃房子的天花板角落上都安裝了監(jiān)控,實時監(jiān)控著它們的動向。 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竄起。 讓長歲的心情變的越來越沉重,她只能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慮,跟緊趙博士。 難以想象這個地下基地到底有多大,這條走道簡直長不見底,而且每隔百米左右就有一道門,需要工作牌才能刷開。 同時長歲也留意到,隨著越往里,玻璃房里的妖怪就越活躍,不再是前面那些妖怪的呆滯狀態(tài),而是有明顯的自我意識,看到趙博士后,不少妖怪都非常激動,瘋狂的撞擊著玻璃墻面,但顯然這看似脆弱的玻璃墻面并不是普通的玻璃,他們的撞擊無法給這玻璃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連聲響都被吞沒了,只有幾聲悶響。 這些玻璃房里都沒有安裝監(jiān)控,很大可能是被里面的妖怪破壞掉了。 趙博士對這種場面顯然習(xí)以為常,甚至都不值得她轉(zhuǎn)動頭顱,只是一昧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繼續(xù)往前。 長歲注意到,這玻璃很詭異,連這些妖怪的妖氣也被這玻璃阻擋住了,連她都只能感知到微弱的妖氣。 而玻璃房子上都有編號。 很明顯,越靠后的妖怪,妖力越強。 長歲跟著趙博士一直到走到編號為126的玻璃房,才終于停了下來。 而這也是關(guān)押白瀅的地方。 “發(fā)生什么事了?!”趙博士走過去,滿臉冷峻。 幾個穿制服的男人正從房間里把一個穿白袍、血淋淋的年輕女孩兒拖了出來,她右臂上像是被利爪撕出了一條豁口,整條胳膊都鮮血淋漓,身上的白袍都被染紅了,地上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的血,已經(jīng)昏死過去,她渾身都是血,臉上卻沒有一絲血色。 長歲繞到另一邊一看,她的皮rou全都翻卷開來,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這時另一個穿白袍濺了一身血的年輕男人從玻璃房里跌跌撞撞狼狽的逃出來,看到趙博士,頓時一抖,似乎看到了比妖怪更令人畏懼的存在:“趙、趙博士!” 雖然都穿著白袍,但他的地位顯然比趙博士要低。 “發(fā)生什么事了?!”趙博士皺眉問道。 “我們剛才準(zhǔn)備給她注射,誰知道她突然獸化,攻擊了青萍!”年輕男人一臉心有余悸的說道,他身上也到處都是血,就連臉上都濺了幾滴,但都不是他自己的。 有醫(yī)療團隊趕了過來,原地給受傷的女孩兒做緊急處理。 走廊里頓時擠滿了人。 長歲不得不小心避讓才能保證自己不碰到人,好幾次都差點被撞到。 她最后找到一個角落,終于往那間關(guān)押白瀅的玻璃房子里看了過去。 在她們趕過來之前,白瀅已經(jīng)被制服了,長歲看到了她。 玻璃房里只剩下她。 她赤身裸體的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雪白的軀體沾上了血,一頭長長的灰發(fā)也有一部分浸沒在血中,有一種詭異而又殘忍的美感,地上那些血雖然并不是她的,但是長歲卻看到了她身上那些還沒有愈合的傷口。 妖怪的自愈能力非常驚人,等級越高的妖怪,自愈能力越強,而白瀅這樣的妖怪,只要不是致命傷,這種程度的外傷應(yīng)該半天就能愈合。 可是她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卻依舊非常新鮮,而且腰背部那道很深的傷口還隱隱滲出血來,這些人顯然沒有幫她治療傷口,甚至在延緩她傷口愈合。 長歲心口發(fā)冷。 就在這時,她看到白瀅正緩緩從血泊中抬起頭來。 長歲看到她的肩上插著一支麻醉針一樣的東西。 那應(yīng)該就是讓她倒下的東西,但是她并沒有昏過去,她艱難的從血泊中抬起頭來,原本雪白無暇的臉上,下巴上沾上了血漬。 長歲看清了她的臉。 小張說過,她非常漂亮,但是要長歲說,用美麗來形容她的容貌似虎更加貼切,美麗到近乎妖異。 她從血泊中抬起那張美麗的臉,一雙金綠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這邊。 哪怕處境已經(jīng)如此狼狽,但是只看著她那雙眼睛,就能夠感覺到她身上那種刻在骨子里的高傲。 這時趙博士也轉(zhuǎn)過頭看了過去。 一人一妖隔著玻璃對視,眼神都很冰冷。 趙博士走上前去,用工作證刷開了那道看起來嚴(yán)絲合縫的玻璃門。 “趙博士!小心。”一個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提醒道。 趙博士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她徑直走到了白瀅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趴在地上的白瀅,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那個穿白袍的年輕男人又小心翼翼的跟了進來。 趙博士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白瀅,像是在看一只牲畜:“加大劑量,讓它今晚睡個好覺。” 年輕男人愣了一下,他看了眼白瀅那張美麗的臉龐,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忍,接著小心翼翼的說道:“可能會傷害到她肚子的胎兒。” 趙博士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冰冷的看著他,譏諷道:“怎么?這個胎兒是你的嗎?” 年輕男人頓時臉色一白,嚅囁著不敢再說話。 趙博士垂眸看著白瀅,眼神里閃過恨意和憎惡,語氣越加森冷:“別被她這張美麗的皮囊迷惑了,無論它們多像人,妖就是妖,妖性難除。青萍的下場難道還不夠提醒你?” 年輕男人羞愧的低下頭,唯唯諾諾的說道:“是,我知道了趙博士。” 而此時,趴在地上的白瀅卻突然瞳孔一縮。 在頭頂上那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道聲音,很細微,但是卻清楚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甚至還有呼吸聲輕輕撲打在她的耳廓。 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冰冰涼涼的送進她耳朵。 “我是游戲的朋友。保護自己,明天我來救你。” 白瀅這時才發(fā)現(xiàn),雖然她看不見說話的人在哪里,但是這房子里的確有第三個人的氣息。 她眼眶一熱,內(nèi)心堅硬的外殼突然破碎,她狠狠咬了咬舌尖才忍住淚意,然后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長歲看到她點頭,在趙博士前面先從玻璃房子離開了。 趙博士冷冷的看了白瀅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玻璃房子,她始終沒有和白瀅說一句話,在她眼里,白瀅就是一只會傷人的畜生,雖然外表像人,但她就是一匹會傷人的狼,跟畜生,實在沒必要浪費感情說話。 很快就有人過來清理現(xiàn)場,同時把渾身無力的白瀅重新搬到了床上。 那個穿白袍的年輕男人去而復(fù)返,他換了件干凈的白袍,臉上的血跡也清理干凈了,拿著之前準(zhǔn)備給白瀅注射卻被她打翻弄碎在地的藥劑,只不過這次遵循趙博士的指令,藥劑翻了兩倍。 那些清理房間的人清理完房間就離開了,房間外守著兩個穿黑色制服的男人,防止白瀅再次傷人。 穿白袍的年輕男人低著頭神情麻木的用針提取藥劑。 忽然,一道冰冷卻柔和,且異常好聽的聲音輕輕的響了起來: “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年輕男人一愣,隨即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正用她那雙妖異而又美麗的金綠色眼眸注視著他的白瀅。 從被抓進來到現(xiàn)在,她一直一聲不吭,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他下意識扭頭看了看玻璃房外的兩個人,隨即轉(zhuǎn)過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你……你在跟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