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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上鉤了,蘇炳背對著顧朝明偷笑。 “我去上廁所。”蘇炳轉過身來,手中的手機屏幕還未暗。 “快上課了,還去上廁所?你不是說今天沒帶嗎?”顧朝明坐在位置上扭著身子問。 “我是真去上廁所,又不是去那個的。”蘇炳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唇邊做抽煙手勢。 聽了蘇炳的解釋,顧朝明覺得有詐卻還是轉回頭去。 蘇炳嘴上說是要上廁所,可待顧朝明一回頭,他就立馬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顧朝明桌邊一把扯下顧朝明的耳機線,插在自己手機上,當機立斷摁下他女朋友發(fā)來的那條語音。 蘇炳這套動作快得沒話說,不等顧朝明反應,一聲軟糯的“哥哥”順著耳機線流進顧朝明的耳朵。 聽了幾百遍的“哥哥”能膩出油來,溺死他不知道多少個腦細胞。顧朝明服了蘇炳,扯下耳機站起身來朝蘇炳就是一腳。 挨了一腳蘇炳還一臉甜蜜地笑:“我這是給你們倆的生活補充甜素,你們還嫌棄。” 蘇炳朝他倆強行補給的甜素到上課才肯罷休。 上課鈴響,蘇炳磨磨蹭蹭走到顧朝明身后多出來的空位坐下。 高二二班是文科班,這節(jié)是生物課。生物老師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動作和說話節(jié)奏與上節(jié)課激情昂揚的地理老師完全不同,他所有動作都是慢吞吞的,像頭大象,有點大舌頭,口齒不清地指著蘇炳原來的位置問:“那個同學呢?” 蘇炳仗著生物老師給他們上課少不認識他們開始給自己請假:“那個同學請假了。” 生物老師沒有追究,打開教科書上課,上到一半放視頻。 顧朝明上課沒事做的時候就喜歡睡睡覺、看看小說、玩玩手機。上課不聽講無非就那么幾件事可做,什么東西玩久了終歸無聊,快開學的時候顧朝明找到一個新的好玩的東西——數(shù)獨。 今天早上太匆忙,數(shù)獨本放在家里沒帶過來。 沒數(shù)獨玩也沒小說看,睡意也沒上頭,顧朝明偏頭看看身邊的岑西立,岑西立正在認真寫作業(yè)。 岑西立努力學習,顧朝明不想去打擾他,又扭頭看身后的蘇炳,想找他聊天。一扭頭蘇炳正低著頭看向抽屜里,嘴角勾起,這笑容很明顯是在和他小女友聊天。 顧朝明心中忽刮過一陣沒來由的落空感。 人人皆有事,獨他一人閑。 白板上放映著成群的蜜蜂和蜂巢,顧朝明沒興趣去看,他將目光從蘇炳那收回,轉過身余光掃過黑板角落里排列有序的家庭作業(yè)。 像是被吸引,目光有一瞬間的停留,顧朝明悄悄看向身邊努力學習的岑西立,隨后又看看自己桌上堆疊雜亂的課本。 怎么樣?要試試嗎? 抽出一本數(shù)學習題翻到剛剛黑板上看到的頁數(shù),又從抽屜里找出一支筆。 在草稿本上算了滿滿一張紙,演算出兩道選擇題答案,到這都還算順暢。 做到一題不會做的,再一次用筆胡亂劃掉草稿本上錯誤的運算思路,掃一眼后邊的題目,難度更大。 顧朝明不是什么努力學習的人,不會做自己都覺得很正常,然而還是有一種被習題輕易打敗的挫敗感在心中蔓延。 視頻里蜜蜂嗡嗡直噪,顧朝明握著筆,盯著不會做的習題,在成群的蜜蜂響聲中又演算錯一道題。 四個選項,如果他能算到一個選項,就算那個選項是錯誤的,也證明他能和出題者的意圖搭上一點邊,可最后得出的答案都沒在四個選項里,直接出局,連四分之一的正確機會都不給。 顧朝明煩躁地一合習題本,放棄突如其來的學習沖動,趴桌上睡覺。 身后的蘇炳很會選時間,顧朝明剛趴下蘇炳就開始不依不撓地拍他的背。 “顧帥,顧帥,給你來點有意思的。” 顧朝明趴在桌上睡覺,帽子還是不摘,臉側在一邊,對于蘇炳的叫喊無動于衷。 蘇炳叫完他,又開始叫岑西立。 “不騙你們,這次是真的,我們班要來新生了!” 第2章 雙開文《虛假情敵》求收! 九月的暑氣蒸騰,教室頂上風扇嘩嘩作響,配合著窗外時不時的一陣熱風帶來難得清涼。 顧朝明閉著雙眼假寐,趴在桌上棒球帽有點礙事,額頭上冒出微微汗意,夏天趴在桌上睡覺實在不是很舒服。 背后的蘇炳還在不停拍打他的背,班上要來新同學的消息和視頻中蜜蜂的嗡嗡聲混合在一起,海浪一般一波一波涌進顧朝明的耳朵。 認真寫作業(yè)的岑西立已經(jīng)被蘇炳叫喊著轉過頭,顧朝明卻以一個不是很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趴在桌上。從岑西立的視角可以清楚地看到顧朝明枕在臉下懸在桌沿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個圓形傷疤。 是被香煙燙過的痕跡。 對于蘇炳“真的有意思”的轉學生消息,顧朝明一點興趣也沒有,還不如那幾道不會做的習題。 他眼睛都沒睜,說到:“轉學生不都一個鼻子,兩只眼,有什么稀奇的,還能四條腿啊?” “哎,顧帥你別忘了上次7班那轉學生多漂亮。”蘇炳說。 上個學期,也就是高一下學期那會,從別的學校轉來一個女同學,那叫一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冰清玉潔。 因為過人的美貌,讓她剛到7班第一天就一躍成為7班的班花,惹來不少話題。年級傳聞她是多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聽聞風雨的男同學們都紛紛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