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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繡花刀(錦衣衛(wèi))在線閱讀 - 第125節(jié)

第125節(jié)

    周氏深吸一口氣,盯住陸不言,“怎么沒有去北鎮(zhèn)撫司?你知道錦衣衛(wèi)都要被東珠掏空了嗎?”

    “哦。”陸不言翻過一頁,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周氏。

    周氏眉頭皺起,聲音瞬時凌厲,“陸不言,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男人終于正眼看向周氏,他放下書,慢條斯理地撐著被褥坐起來,然后拉開袖子,露出自己的右手。

    原本應該是光潔白皙,青蔥如削的一只手,如今卻是遍布傷痕,尤其是手腕和掌心處,更是觸目驚心。

    “我一個廢人,怎么斗得過人家?”

    “不過只是一只手,就算是被削掉了半邊身子,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這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就不能丟。”周氏雙手置于腹前,高昂著頭顱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站在榻旁,“陸不言,我告訴過你,刀不能丟,你難道忘了嗎?”

    男人掩在被褥內(nèi)的那只左手瞬時收緊,臉上表情卻未變,甚至還沁出淡淡的笑意,“我握不了刀了。”

    “那就用左手。”

    陸不言臉上笑意收斂,“您自小就告訴我,不能用左手,現(xiàn)在又為什么讓我用了?難道您覺得那件事可以過去了?”

    “那件事當然過不去。”周氏直視陸不言,眼中露出厲色,“反正不管如何,你必須要將錦衣衛(wèi)抓在自己手里。”

    “怎么抓呢?”陸不言褻衣半敞,放蕩不羈,歪頭看向面前的周氏。

    相比之前,陸不言身形瘦削不少,面色也不好,透著一股病容。

    周氏卻全然不顧。

    周氏與陸不言一般,生了一份薄唇,只是周氏的唇比陸不言更薄一些,平添幾分譏誚之色。

    “自然先要穩(wěn)固你的權(quán)勢。”

    “您的意思是……”

    周氏抬著下顎,聲音清晰地吐出三個字,“娶平遙。”

    陸不言原本臉上還殘存著的表情在此刻盡數(shù)消散,他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周氏,就像是完全不認識她,又像是太認識她了。

    陸不言張了張嘴,似是想說話,最終卻還是咽了回去。

    房間內(nèi)沉寂良久,陸不言突兀又笑,笑得連捶床榻,甚至連眼淚都出來了。他散亂著頭發(fā),紅著眼,問周氏,聲音嘶啞,“娘啊,您是真心要我娶平遙嗎?”

    “平遙是長公主,你娶了她,能與圣人的關(guān)系更親密一層。”

    “更親密?”陸不言扯著唇,“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很親密了。”

    “還不夠。”周氏勾唇,臉上的笑意竟顯出幾分詭異之色,“我需要你們更親密。”

    陸不言嗤笑一聲,偏過了頭,“我是不會娶平遙的。”

    “不,你必須娶她。”周氏性子強橫,從來不是一個會接受拒絕的人,陸不言也清楚她的性格。

    可他并不會輕易妥協(xié),“如果我堅持不娶呢?”

    “如果你堅持不娶,那我就只能去見見那位喜歡女扮男裝入錦衣衛(wèi)所,跟錦衣衛(wèi)指揮使同屋而眠的蘇家小娘子了。”周氏眼中露出威脅之色。

    “你知道。”陸不言瞳孔驟縮,神色霍然一深。

    “我雖身在紫禁城,但這紫禁城外的事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陸不言,你別以為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能做些我不知道的事。”說到這里,周氏似乎是覺得自己語氣太強硬,便和緩了一些,“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動你家那位小娘子。”

    房間里的氣氛凝滯下來,周氏拿捏住了男人的軟肋,她只要輕輕一捏,男人便會成為她的提線木偶。

    周氏繼續(xù)安撫,“言兒,你放心,娘是不會害你的。娘不止不會害你,還會給你無上的權(quán)勢和富貴。”周氏掛著珠串的手落到陸不言頭頂,輕輕撫摸,臉上揚著刺目的笑。

    陸不言卻只覺心寒入骨。

    .

    蘇水湄回到蘇府已一月有余,她想著陸不言要讓她去當臥底的事,卻不想一回府,便被殷氏關(guān)了起來。

    蘇水湄坐在房間里,聽著外頭殷氏讓丫鬟、家仆將她好好看管起來的話,突然一怔,想到了陸不言的目的。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她去當什么臥底,他只是想將她騙回去,他早就算到,如果她回去一定會被殷氏看管起來。

    蘇水湄偏頭,看到堪堪露出一條細縫的窗戶。她能看到外頭細密的樹枝,上頭點綴一點新綠,漂亮的那么突兀又鮮活。

    連窗戶都只給她留那么一條小縫隙,只夠伸一個手指頭過去。

    蘇水湄走到窗邊,伸出食指往窗戶外面探去。

    陽光正好,春日明朗,蘇水湄的指尖綴一點微光,散出瑩潤之色。她深吸一口氣,另外那只手按住窗子,正欲往上夾時,卻不想窗戶縫隙內(nèi)伸出了一根小樹枝,將那根縫隙撐住了。

    然后,蘇水湄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蘇水江。

    蘇水江身穿錦衣衛(wèi)藍色棉甲,身形依舊纖瘦,身量卻突兀高了許多。他站在那里,手里拎著一根新綠的樹枝,插住了窗戶縫隙,垂眸看向面前的蘇水湄。

    一月未見,少年仿佛變了模樣,又好像沒變。

    “姐,不要做傻事。”少年的聲音清亮中帶著幾分沙啞。

    蘇水湄板著臉站在那里,“我想出去。”

    蘇水江輕輕搖頭,“姐,你現(xiàn)在不能出去。”

    “為什么?”

    蘇水江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將蘇水湄的那根手指往回推了推,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窗。

    蘇水湄氣得咬牙,卻又莫可奈何。

    她在屋子里兜轉(zhuǎn),一會兒推門,一會兒砸窗,然后發(fā)現(xiàn)屋子早已被封死,外頭甚至還掛上了鎖。

    這是在防賊嗎?

    蘇水湄萬分焦灼,她擔心陸不言。

    突然,窗戶口傳來聲響。因為隔著一扇窗,所以蘇水湄不知道是誰。

    “蘇水湄?小賤人?”

    蘇水湄:……

    蘇水湄聽出來了,居然是……平遙長公主?她怎么會過來的?

    蘇水湄走過去貼著窗,小心翼翼地開口,“長公主,您過來是……”

    隔著一扇窗,平遙長公主精心打扮過,梳高髻,綴寶翠珠玉,高揚著腦袋道:“炫耀!”

    蘇水湄:……

    蘇水湄本不欲理她,可實在無聊,便隨口問了一句,“長公主來炫耀什么?”

    平遙長公主的聲音亮晶晶地傳進來,像帶著蜜糖的糕點,滿是得意和心滿意足,“陸不言要跟我成親了!”

    蘇水湄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跌了。她雙手撐在地上,不止是摔得懵,更是受到了沖擊。

    蘇水湄努力平緩著呼吸,聽到平遙長公主樂滋滋的聲音,“喂,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哈哈哈……”

    蘇水湄仰頭看天,使勁壓下自己眼中的濕意和心內(nèi)飄蕩的緊張震顫,她道:“長公主不覺得這樣炫耀有失身份嗎?”

    “你什么意思?”平遙長公主蹙眉。

    “我覺得長公主當面炫耀效果會更好,我會痛哭流涕的。”蘇水湄的聲音呆呆的。

    “可是你不是被鎖住了嗎?”平遙長公主聲音疑惑,一臉不解。

    蘇水湄仰頭,喃喃道:“門窗是被鎖了,上面的瓦卻是可以取下來的。”

    第65章

    蘇府丫鬟取了飯來, 身后隨了好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明顯是怕蘇水湄趁機逃跑。

    小丫鬟生得喜慶可愛,她熟練的從腰間取下鑰匙,打開門。

    陽光傾瀉而入, 墜于地磚之上, 斑駁如金縷。小丫鬟提著食盒, 一眼就看到了懶在床榻之上的小娘子。

    小娘子背對著她,身上蓋著薄被, 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沉默無言。桌案上擺置著今日晨間剩下的早膳,小丫鬟見狀,只得輕嘆一聲,勸道:“娘子, 您怎么又不吃飯?”

    小娘子沒有理她, 小丫鬟也不惱, 因為她知道娘子是個心善的, 只是如今被困于此, 心緒不佳罷了。

    “娘子,人是鐵, 飯是鋼, ”小丫鬟繼續(xù)勸,“您這一口都不吃怎么行行行……啊!你是誰啊!我家娘子呢?”

    被堵住了嘴, 束縛住了手,渾渾噩噩躺了半個時辰, 終于在小丫鬟聒噪的聲音中幽幽轉(zhuǎn)醒的平遙長公主立刻使勁掙扎起來,“唔唔唔……”

    “不好了!娘子跑了!”小丫鬟沒有管平遙,徑直奔出門去喊。她著急忙慌的, 剛剛跑進房廊,就撞見了一個人。

    小丫鬟捂著撞疼的臉抬頭,就見面前之人居然是自家小郎君。

    蘇水江身上還穿著錦衣衛(wèi)的衣裳,青絲束起,身形瘦削挺拔,原本清秀的面容也愈發(fā)俊秀挺朗起來,初露男人風色。

    “怎么了?”蘇水江皺眉,聲音略沉。

    小丫鬟呆了呆,然后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里面……”

    蘇水江面色一變,立時往蘇水湄的屋子方向去。

    .

    蘇水湄從蘇府內(nèi)出來,初春之日,紅綠扶春,霽光浮瓦,影碧參差,好一派春色之相。

    她立在繁華熱鬧的街頭,身上穿著有些微寬大的少年圓領(lǐng)衫子,略單薄,那細滑的料子勒著她的腰,更顯玲瓏纖細。這是蘇水湄臨走前從蘇水江的屋子里偷換出來的衣裳。

    沒有時間束胸,蘇水湄只得微微含胸,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蘇水湄率先去了北鎮(zhèn)撫司。

    時隔半年有余,北鎮(zhèn)撫司依舊肅穆巍峨,只是有些過于安靜了。

    “我找陸大人。”小娘子站在北鎮(zhèn)撫司門口,與看門的錦衣衛(wèi)道。

    那錦衣衛(wèi)看模樣也就十六七,生得十分鮮嫩,明顯是新來的。他歪頭,神色疑惑地看著面前容貌精致,恍若仙子小童的小郎君,“陸大人?哪個陸大人?”

    蘇水湄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這錦衣衛(wèi)居然會這樣問自己。這北鎮(zhèn)撫司還有其他的陸大人嗎?

    “我找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不言大人。”蘇水湄蹙著眉,又重復了一遍。

    “陸大人?他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來北鎮(zhèn)撫司了,他不是要跟平遙長公主成親了嗎?遇到這樣的好事,還來什么北鎮(zhèn)撫司啊。對了,他不是連手都廢了嗎?難得長公主有情有義,肯嫁給一個廢人,那條狗還不得感激涕零地跪下來……”

    這錦衣衛(wèi)的話還未說完,突然感覺自己腰間一疼。那疼從一開始的如針尖刺般到后來的陣陣鈍痛,從腰間蔓延至全省,幾乎讓他站立不住。

    蘇水湄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快速掩住自己指尖的繡花針,面前的錦衣衛(wèi)疼得跪了下來,甚至止不住的干嘔,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呼吸都吃力。

    蘇水湄自然不會害人性命,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錦衣衛(wèi)罷了。她看著眼前佝僂著身體干嘔的錦衣衛(wèi),有些厭惡,又忍不住唏噓感嘆:這才僅僅一個月,一朝天,一朝地,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居然變成了別人口中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