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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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了。”戴著面具的男人深深嘆息,“他來了,等了那么久,他居然自己出來了。” “主人,他真的是圣人嗎?”趙家大郎霍然抬眸。 “不要激動,現(xiàn)在還不是下手的時候,等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男人拍了拍趙家大郎的肩膀,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對了,那柄匕首捅得太深,要不是我安排人在暗巷里臨時安插了一個醫(yī)士,陸不言怕是早就死了。” “我的人都有分寸。” “你呀,你呀,”男人繼續(xù)拍他的肩膀,“就是容易兒女情長,你以為陸不言死了,你那好meimei就會沒事?” 聽到此話,趙家大郎面色煞白,他急道:“主人……” “噓,”男人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急,我不會怪罪你的。你年紀(jì)輕輕,血氣方剛的,喜歡一個女人而已嘛。即使那是一個女扮男裝混入錦衣衛(wèi),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砍頭大罪的前朝罪臣之女,對不對?” 趙家大郎的面色已然慘白,他猛地下跪,朝男人磕頭道:“還望主人放過湄兒。” “當(dāng)然了,我也不是什么殺人狂魔。”男人雙手負(fù)于后,漆黑眼眸從面具之中露出一點光色,“我不殺她,可你若是保不住她的身份,讓別人知道了,到時候別人要殺她,我可救不了她。” “多謝主人。”趙家大郎跪在地上,垂眸拱手。 男人轉(zhuǎn)身,路過佛像,又取一塊綠豆糕,然后與趙家大郎道:“這綠豆糕委實難吃,下次換個芙蓉糕吧。” “……是。” 男人走了,趙家大郎跪在那里,久久沒有起身。 他想,終歸還是遲了一步。 蘇州城的風(fēng)云,要開始了。 . 趙府來了一位新客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水湄正跟何穗意坐在一處吃茶。 蘇水湄是被何穗意硬拉來的,不然她現(xiàn)在還在尋找她那親愛的弟弟的路上。不過若非何穗意把她拉過來吃茶,找得無比暴躁的蘇水湄已經(jīng)準(zhǔn)備去廚房拿菜刀了。 “聽說是位生得風(fēng)華無雙的公子。”何穗意一臉的感興趣,“小江兒,你帶我去看看唄?” “這……不太好吧?” “我就偷偷地看。”何穗意伸手去拽蘇水湄的袖子。 蘇水湄猶豫半刻,在何穗意亮晶晶的目光下終于點頭,“那就看一眼。” “走走走。”何穗意拽著蘇水湄去。 其實蘇水湄也挺好奇的,那到底是一位什么樣的客人。 蘇水湄跟何穗意到的時候,那四人正坐在涼亭內(nèi)賞雪吃茶。 除了陸不言,趙家大郎,楊彥柏,剩下的就是那位新來的貴客了。 “看不清啊,太遠(yuǎn)了。”蘇水湄跟何穗意正趴在一假山石上,從兩人的角度能看到有四個人,可是都看不清楚臉。 “我們再靠近點。”何穗意拉著蘇水湄往前去。 蘇水湄緊張道;“他們會武,耳朵厲害的很,我們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沒關(guān)系的,我們又不靠太近。” 何穗意所謂的不近,就是找了一處離涼亭最近的假山石,然后爬上了那棵離涼亭更近的百年古樹。 古樹上覆一層薄薄的雪,濕滑陰冷。 蘇水湄跨坐在那里,身邊是何穗意。 雖然這樣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很高,但來都來了,就看一眼吧。 兩人靠著樹,往下看去。 涼亭有四角,高高翹起,遮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還是看不見臉。”何穗意嘟囔一句,然后跟蘇水湄道:“你拉一下我。” 蘇水湄拉住何穗意的胳膊,何穗意竟膽大的傾身過去,半個身體已經(jīng)歪倒,馬上就要摔下去。 蘇水湄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把人拉住。 “看到了,看到了,長得確實好看,不過還是沒有……”何穗意仰頭,一臉興奮的跟蘇水湄說話。 而從蘇水湄的角度,能清楚看到?jīng)鐾?nèi)的四人仰頭朝她看來。 呃……被發(fā)現(xiàn)了。 場面極其尷尬,尤其是陸不言的臉,黑得跟碳一樣。 “滾下來。”率先開口的是陸不言。 蘇水湄露出一臉為難之色,而突然聽到聲音的何穗意則是被嚇了一跳,然后就那么拽著蘇水湄往下摔了過去。 “啊!” 伴隨著窸窣碎雪,涼亭下的四人中,有三人迅速上前。不過因為趙家大郎不會武,所以被落在了最后面。 陸不言竄在第一個,他抬手接住了蘇水湄。跟在陸不言身后的就是張三,他接住了何穗意。 古樹枝干粗長而結(jié)實,長得不算高,也不算矮。上頭落了一層薄雪,黏糊糊的跟著人一起落,像下了一場極短暫的雪。 在這雪色美景之中,蘇水湄還期盼著自己的身體砸到地上時,骨頭能完好無損,卻不想一只手突然托住了她。 眼前是落下的雪,雪色之中,是男人那張雖然臭,但依舊沖上來救她的臉。 陸不言的面容艷而不俗,鋒而不利,像一朵帶著刺的花。好看雖是好看,但容易傷人。 陸不言帶著蘇水湄落地,男人身上的傷還沒好,落地時單膝一軟,跪在了雪地上。 蘇水湄立刻緊張了,“老大,你沒事吧?” “死不了。”陸不言抬手把蘇水湄往旁邊一推。 蘇水湄就那么趴在了雪地上。 蘇水湄:…… 她勉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就見那邊,何穗意被一個風(fēng)姿卓越的男人輕輕放到地上,然后男人又取下身上的大氅替她披到身上。 何穗意臉色一紅,卻還記得站在一旁的趙家大郎,趕緊婉拒那大氅,然后跑到趙家大郎身后站著。 張三問,“不知這位小姐是……” 趙家大郎道:“這位是何家小姐,暫住在我家。” 聽到趙家大郎的話,何穗意原本還帶著紅潤的臉面色一白,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只勉強朝張三一笑,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何小姐天姿國色,堪比天仙下凡啊。”張三一通贊賞,也不知是客氣還是真心所想。 說完,張三的視線從剛剛于雪地里滾起來的蘇水湄身上移到陸不言臉上,問,“對了,這位小兄弟是……” 陸不言從雪地里站起來,“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校尉罷了。” “哦,是嘛。”張三臉上笑意擴大,“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校尉還需要你親自動手來救?” 陸不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總不能見死不救。” 張三點頭,“是啊,我們家陸兒一向是個好人。” 陸兒? 蘇水湄聽到這稱呼,下意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不言雖然聽?wèi)T了,但還是忍不住道:“您還是閉嘴吧。” 作者有話要說: 驚!驚天聰明楊彥柏! 第49章 能讓陸不言稱呼為您的男人, 大家都知道這位張三的身份不一般。 趙家大郎不動聲色的將張三安排到了趙家一處院落內(nèi),張三看著滿園的梅花,發(fā)出驚嘆之意,“這蘇州的梅花長得還真跟我們那不一樣。” “不知是哪里不一樣?”親自引著客人到院內(nèi)的趙家大郎詫異詢問。 張三道:“我們那的梅花呀, 但凡有點出頭的枝椏就會給剪了, 強制著它呀, 剪成咱們要的形狀。可是你瞧你們這里的梅花,生得十分野趣, 真是想怎么長就怎么長。” 趙家大郎略思慮, 臉上依舊是那副笑模樣,“若是張公子不喜歡,我明日就讓奴仆來修剪一下,按照張公子的想法, 張公子想怎么修就怎么修。” “哎, 不必, 不必。”張三連連擺手, “這是你的院子, 哪里有我做主的份。” 趙家大郎卻道:“這處院子是張公子暫住之處,當(dāng)然要讓張公子住得舒心愜意。” “趙公子實在是太客氣了。既然如此, 那我便自己修吧, 只有自己修的,才最合心意不是?”張三笑著看向趙家大郎。 趙家大郎回笑道:“請便。” . 陸不言去尋張三的時候, 便見他這位主子正揮舞著剪子,在修梅花。 地上滿是鋪散的梅花枝椏, 而他面前那棵梅樹已然……慘不忍睹。 陸不言踩過那些梅花枝,問,“您是一個人來的?” 張三一邊剪著梅花, 一邊道:“別再您不您的了,我這身份都要裝不下去了。”說到這里,張三嘆息,“我說陸兒,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陸不言確實是故意的,“既然身份暴露了,那您就早點回去吧。” 張三哼一聲,“我不。” 陸不言嘆息,“這邊魚龍混雜,我都差點被殺了,護不住您。” “不用你護。”張三終于修剪完那梅樹,然后招呼陸不言來看,“怎么樣?好看不?” 陸不言毫不吝嗇道:“丑。” 張三道:“我就喜歡你的大實話。” “對了,那個叫鄭敢心的尸首呢?不是說,他是京師兩命案的兇手嗎?”張三抽出帕子,輕擦了擦手。 陸不言道:“停放在他本來住的屋子里。尸體我已經(jīng)仔細(xì)看過了,一劍斃命。” 聽到此話,張三的面色突然深沉下來,“戶部尚書之子,僅憑鄭敢心一人是殺不了的。” 陸不言也嚴(yán)肅了面容,道:“鄭敢心后面還有人,而那個人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將鄭敢心殺人滅口了。”頓了頓,陸不言繼續(xù),“沒有打斗痕跡,一劍割喉斃命。鄭敢心武功不差,能將其一劍割喉斃命的人,這個世上沒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