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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真不挖煤在線閱讀 - 第54節

第54節

    閆澤這辦事效率可以的,在徐皓還在翻找性生活必需品的時候,閆澤已經把他褲子都扒了。

    閆澤身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他肌rou線條緊繃的手臂撐在徐皓腿邊,抬眼,用飽含侵略、桀騖不馴的目光盯著徐皓,又順勢在徐皓剛剛醒過來的小兄弟上方壓低上半身,guntang的吐息就掃在小徐皓的頭上。

    喉結上下滾動,閆澤舔了一下嘴唇,嗓音略微沙啞,又混著著漫不經心的痞勁,對徐皓低聲說道,“覺得爽就講畀我聽,唔好忍,知咩?”

    閆澤顯然對自己把控主動權的技術很自信,態度十足挑釁。不等徐皓表態,他已低頭含住了徐皓的兄弟。

    徐皓手里的tt落在床上,他下腹收緊,腹肌形狀立刻勒了起來,有種被什么野獸咬住要害的危機感。隨后,發現閆澤口活確實還算不錯,徐皓索性放棄抵抗,他單手向后撐住身體,另一只手抓住閆澤的頭發,眸色加深看著墻壁,壓抑地喘了一口氣。

    第66章

    閆澤的唇舌濕淚且熱,他舔舐著徐皓完全醒過來的小兄弟,間或眼瞼上抬睨著徐皓,頗似游刃有余地觀察徐皓臉上的動情神態。

    兄弟被濕滑又灼熱的口腔包圍住,再加之閆澤唇舌抵住一塊軟rou來回挑弄,令徐皓險些把持不住。平心而論,他確實覺得很爽。但爽并不意味著會喪失主動權,與之相反,徐皓眸色愈暗,體內的沖動愈發強烈。

    那沖動像是源于本能的一把火,血管里流淌著熱油,在這一刻向身體深處聚涌,在某一刻,徐皓恨不得捏碎點什么東西。

    徐皓微微吸了一口氣,低頭,正與閆澤抬眼觀察他的視線對上。

    閆澤寬闊且結實的后背低伏在徐皓下半身上,兩條有力的手臂撐在徐皓大腿兩側,全身肌rou線條微微隆起,隨著輕微上下的動作收張。徐皓與閆澤對視,閆澤明顯察覺到了徐皓難以自持的喘息,那像是一個服軟的征兆,令閆澤眼睛里跳動著的火焰更加躁動起來。顯然,閆澤認為他距離達成自己的目的不遠了。

    徐皓輕微喘息著,抓在閆澤頭發上的手指慢慢收緊,大腦陷入了另一個絕對不能稱之為理智的領域。在閆澤認為他即將達成目的時刻,他完全沒想到徐皓此刻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徐皓幾乎是在用本能思考,他會馴服手下這一頭漂亮且充滿爆發力的猛獸,更甚至,咬斷他鋒利的牙。

    徐皓抓著閆澤的頭發向后一拉,閆澤順著這個姿勢被迫把臉抬了起來。這是一個帶有粗暴意味的動作,然而閆澤看上去并不在乎,他看著徐皓的眼神愈發野了起來,笑意張揚且毫不掩飾。他認為徐皓是受不了了才會這樣拉起他的頭發,這是徐皓服軟的信號。

    閆澤臉上布滿水粉色的汗漬,他用淺粉色的舌頭做了個充滿暗示的小動作,然后用略微沙啞的嗓音問徐皓,“爽到沒有?”

    徐皓從喉嚨里悶笑了一聲,嗓音同樣沙啞,略帶喘息,聽上去非常陛感,“我得承認,確實爽到了……”

    徐皓松開抓著閆澤頭發的手,把手放在閆澤鎖骨靠中接近脖子的位置上,指腹溫柔地摩挲,像是贊許。被認可的閆澤呼吸更加急促起來,他鼻息粗重,眼睛泛紅地看著徐皓,然后硬挺著徐皓的手用身體去蹭徐皓,炙熱的喘氣掃在徐皓耳邊,“后面還有更爽的,寶貝,讓我做。”

    卻不料下一秒,徐皓握住閆澤的脖子,單手猛地壓倒在床上,然后單腿跨了上去。

    徐皓單手微微用力把閆澤的脖子按在柔軟的大床上,另一只手把閆澤的最有力的左手壓制在頭頂上。閆澤因深陷在情欲中,完全來不及反映這種變故,滿臉漲紅,輕微窒息而表情稍有些扭曲。他左手掙動的力度遠不如往日,右手猛地抓了一下床單,然后又抓住了徐皓的手臂。

    然后徐皓維持著這種姿勢低下頭,牙齒撕咬閆澤的嘴唇,用濕淚的舌頭舔弄他的耳廓,并向深處探入舔舐。

    閆澤的雙眼受激般睜開,他下意識偏開頭卻無處可逃,雙腿碾著床單擰動了一下,手臂肌rou用力鼓起被徐皓自上而下壓住。

    徐皓明顯能感覺到大腿處有個堅硬的東西猛地彈跳了起來。強烈的刺激和勉強可承受的窒息感令感官在一瞬間放大了無數倍閆澤不受控地張開了嘴,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又咬著牙閉緊了。

    徐皓喘息著抵在閆澤耳邊,從右側隨手拿過一個金屬制品,用低啞的嗓音對閆澤說,“既然你自己都說了后面更爽,那咱倆這關系,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剛剛那波刺激,閆澤皺著眉頭,硬撐著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此刻身體上下都在抵抗甜蜜的誘惑,還沒意識到徐皓這話是什么意思,徐皓已經拉起閆澤的左手拉到床頭邊,動作利索地把情趣手銬卡在閆澤左手腕上。

    當閆澤終于意識到事態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的時候,已經晚了。閆澤逐漸恢復了理智,他看著半撐在他身上的徐皓,徐皓臉上有微笑也有炙熱的欲望,大家都是男人,有相似的沖動,他很明顯知道徐皓想做什么。

    可閆澤看著徐皓那張帶著笑的臉,心臟沒由來猛地抽動了一下,有點疼,酸地發脹,有種感情填滿到即將張裂。

    在徐皓的視線中,閆澤突然將身體放松下來,他四肢攤開在床上,單手被拷在床頭上,又莫名其妙對著空氣笑了兩聲。

    若干年前的傍晚,夕陽的熔漿在徐皓高挺的身影后面濺射開,把天空揮灑的到處都是,也在閆澤心上燒穿了一個無法代替的窟窿。往后人生的無數個夢中,在那片永不透光的深海中,總浮沉著一顆米粒大小的星火。

    閆澤突然對著空氣大喊,“徐皓!”

    徐皓被閆澤突如其來地大嗓門晾到了,發現閆澤的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你沖誰喊呢,我又不聾?”

    閆澤半坐起身,用空閑的右手撈住徐皓的脖子,然后熱情似火地吻了上去。

    唇舌膠著得愈發激烈,徐皓身體壓下去,用力地撫摸著閆澤的毫無贅rou的腰腹,還順手掐了兩把彈性十足的臀部,而閆澤的右手也用力地揉抓著徐皓的后背和胸肌,炙熱的喘息交疊起來。

    片刻后,閆澤被徐皓推倒在床上。徐皓喘著氣,越是動情,臉上越是沒有什么表情。而閆澤則相反,他臉上笑意不減,神情仍舊張揚,即使處于看似被動的一方,他看著徐皓的目光仍舊霸道且桀驁,閆澤說,“算了,我豁出去了。原本今天打算讓你爽得下不了床,沒想到你這么主動……”

    閆澤突然短促地發出一個氣音,后面的話毫無征兆地被吞咽下去。他右手猛地抓住徐皓的頭發,看上去難以適應。

    徐皓舔過閆澤的左乳尖,然后用指腹輕輕揉起右邊的乳尖。徐皓不知道想到什么,悶著笑了兩聲,一邊挑弄著閆澤的乳尖一邊含糊道,“別說了,阿澤,我保證你今晚會讓我爽的。”

    聽到徐皓竟然毫無征兆地改口叫阿澤,閆澤大腦立刻宕機,那些豪言壯志全部煙消云散。他幾乎是本能地抬起右手咬了自己手臂一口,勉強忍住了想要射的沖動,卻沒想到徐皓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他招架不住。

    徐皓舌尖輕輕挑著乳尖最嫩的部位,然后上下挑逗起來,右手也不富有技巧的揉弄著,不多時手下的小點就硬了起來。閆澤手臂堵在嘴邊上,從鼻腔發出一聲難以自制的悶哼,好像野獸被咬住喉嚨,連音調中都透著一絲反常的無措。

    沒過多久閆澤就覺得受不了了,他滿臉泛紅,看上去也確實是走投無路,一改剛剛混不吝的痞樣。閆澤放開嘴喘息著對徐皓說,“好我不說了,你別總弄那里行不行?你說的對,咱倆這關系,想干什么我還能真不讓你干嗎?但你別……我cao……你、你別搞我……”

    雖然閆澤極力想要維持住平穩的音調,但中間那一聲把持不住的氣音實在太明顯,由閆澤這種原本就偏低沉的嗓音喘出來,十分性感。說完這句話后閆澤又不吭聲了,他右手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用力到指關節發白,跟徐皓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眼下天時地利人和俱在,徐皓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趁著閆澤忙著跟自己男人的自尊心作斗爭的時候,徐皓一邊挑弄這乳尖,一邊將手上沾滿潤滑液,試探著用中指向閆澤后面伸了進去。

    考慮到閆澤后面是第一次,徐皓動作比較輕柔,手上涂抹了大量的潤滑液,但在入口的地方還是受到了一些阻礙。閆澤反應更快,他幾乎是摸到后面的同時就吼了出來,顯然,比起剛剛的挑逗,這個更要他命,“啊,我cao!老子后面第一次,你對我好一點啊,我cao!”

    徐皓那根中指終于伸了進去,也感到了一些壓力,這內部軟rou又熱又緊,也不知道是閆澤過于緊張還是怎么著,軟rou玩命地絞著徐皓的手指,閆澤顯然是應激過頭了,被拷住左手連帶著鐵鏈一通亂響。徐皓費了些力氣,打開閆澤緊繃到肌rou顫抖的腿,將其中一條壓制到自己肘邊,然后低頭仔細觀察者閆澤的后面。入口雖然絞得緊,但耐受力似乎還可以,徐皓就對閆澤說,“我才剛伸進去一根手指頭,你叫喚什么!疼嗎?”

    徐皓壓著他一條腿觀察后面的動作令閆澤覺得羞恥度爆表,閆澤臉紅到了脖子根,左手試圖作出防衛令手銬鐵鏈迅速繃緊,隨后發覺沒有什么用,這手銬質量好得可以去拷罪犯。閆澤只得梗著脖子對空氣喊,“不是,你別看了!要做就做,橫豎都要死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徐皓這時間聲抬起頭來,看著閆澤那神態,兩眼冒火,羞憤得恨不得要跳樓,看樣子頂多有些不適,不至于多疼。徐皓回憶了一下之前網上查閱的資料和教程,據說只要潤滑足夠,擴張再有耐心一點,第一次也不見得會有多疼,更不會受傷。于是徐皓在里面用中指戳了一會,又試探著伸進去第二只手指頭,說,“你把嘴閉上,別嗚瑟。不好好擴張,難道你打算跟我去掛腔腸科?哦,你們家有私人醫療系統是吧,那他媽不是更尷尬了。”

    閆澤一聽,臉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聯想到什么事情了,表情那叫一個忍辱負重,也不繼續喊了。徐皓擴張手法井然有序,過了一會,閆澤后面勉強能容納下三根手指。徐皓打量了一眼不停收縮的粉嫩入口,問閆澤,“喂,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閆澤額頭冒汗,薄唇緊抿,微皺著眉,帥氣的臉上渡了一層緋色,看上去也不知道是難受還是別扭,他左手死命地抓著手套鐵鏈,聽見徐皓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直男問題,差點沒把鐵鏈子掙斷,同時又怕嘴里冒出來一些不受控的音調。后面有種被入侵的脹滿感,難受且怪異,說不出來什么感覺。閆澤只得憋著一口氣嘴硬道,“我想死,算嗎?”

    “算。”徐皓微笑著抬起頭,表情別提多正經,語氣也很溫柔。他抓住閆澤的兩條腿抬到自己腰側的位置上,閆澤突然睜大眼睛看著徐皓,這個動作且不論羞恥度如何,確實是一個男人都懂得動作。徐皓單手撐在閆澤的膝蓋處,一邊前傾,小徐皓探到了另一只手邊的入口處,一邊看著閆澤的眼睛,對閆澤微笑著說,“別擔心,阿澤,想死不算什么。很快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皓壓腰頂了進去。

    閆澤眼前一黑,左手鐵鏈立刻繃直到最大限度,他張開嘴,無聲地念了一個字,“cao!”

    徐皓給他緩沖了幾秒鐘,就極有韻律地挺著腰動了起來。

    疼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那種令人窒息的入侵感,幾乎將敏感又脆弱的內壁撐滿。閆澤感到頭皮發麻,就好像有人在撕扯他的頭發,往日最有力的左手此刻什么都抓不到,只能用右手死命地抓著眼前人的肩膀。閆澤想喊出來點什么,但出口的聲音異常奇怪,又脆弱,又短促,好像被人咬住喉嚨的羚羊,又好像是奄奄一息任人宰割的獅子。他人生第一次明白受制于人是一種多么cao蛋的感覺。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現在抓著他膝蓋,想cao女人一樣cao他的這個人是徐皓。徐皓在他心里燙下一個窟窿,這窟窿會伴隨他一生。

    所以這cao蛋的感覺又變質了,發酵成了一種幾乎要把人逼瘋的感情。

    閆澤從喉嚨深處硬是逼出了幾個字,他喉結顫抖著,幾乎是兇狠地對徐皓說,“徐皓,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徐皓!”

    徐皓伏下身子,熱烈地吻住閆澤,他們像兩個饑渴的靈魂,幾乎是撕咬般交融在了一起,這時徐皓的下身擦掠到一個小突起,察覺到閆澤身體突然緊繃起來,后面迅速絞緊,嘴被徐皓堵著,閆澤脖子上青筋凸起,難以自持地從鼻腔里哼出來。

    徐皓知道自己找到了地方,他喘息著抬起頭,撩起閆澤的頭發看著他,閆澤也大口喘著氣回望著他。徐皓對閆澤說,“阿澤,我也愛你。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邊。”

    徐皓對著那個凸起用力地碾磨下去。

    閆澤雙眼暴睜,身體一瞬間彈了起來,他狠狠抓住徐皓的肩膀,手勁兒很大,像是要捏碎徐皓的骨頭。而徐皓卻仿佛沒感到一樣,他全身上下像是被澆灌了巖漿,此刻有著強烈的征服欲和破壞欲。

    閆澤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眼前有火花在進濺,一會是閃過黑色的海,一會又閃過滿天星輝,身后的不適感漸漸沒了,眼前光景發白發花,令人難堪的呻吟聲從自己的口中破碎溢出,完全控制不住。隨著徐皓高速律動,閆澤右手胡亂地抓在徐皓身上,他的嗓音破碎倉促,頭深陷在柔軟的被里,仿佛喘不上氣,他斷斷續續地對徐皓說, “不……停一下……啊、這感覺太奇怪了!我不行了!嗯……徐皓,不……啊!”

    徐皓不動所動,他試圖換一個動作,此刻閆澤被徐皓頂得雙眼發蒙,全無往日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徐皓直起腰來前傾,把閆澤的兩條腿用力壓到胸前,露出抬高的臀部和不停張合的后庭,然后再次狠狠地貫穿下去。

    閆澤沉悶地喊了出來,他高昂著頭,整個身體無力地向后仰去。比疼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一種感覺充斥著全身,令他雙腿發軟,甚至腰都開始發軟。然而徐皓仍然不為所動,雙眼動情卻又不帶表情,腰下貫穿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他胸腔里有一團無處發泄的火,恨不得把他和閆澤一起燒死。

    不多時,閆澤破碎且高亢的呻吟里帶了些哽咽的氣音,他兩條腿被徐皓cao得幾乎痙攣,麥色的皮膚上掛滿細密的汗珠,腹部肌rou不停地顫抖,臉上神情狼狽不堪,臀部被徐皓壓得高高揚起,彈性十足的臀rou打在徐皓腿上啪啪作響,那羞恥感幾乎突破了閆澤想象力的極限。然而閆澤此時壓根管不上什么羞恥感,現在他是真覺得自己快死了,隨著徐皓又一次深深挺入,閆澤再一次難以承受地喊了出來,“哈……太深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cao他媽的,你要cao死我啊……徐皓、徐皓!……哈……cao……我真求你了……啊!”

    隨著后面傳來的絞動越來越緊,徐皓感覺自己的狀態快來了,他加陜了速度,結果把閆澤喉嚨里那點哽咽逼得更加明顯。閆澤雙眼渙散,薄唇微張,兩條腿無意識地夾在徐皓腰上,隨著徐皓的律動,他有力的腰腹也在輕微晃動,甚至有節奏地迎合起來。

    徐皓在最后關頭擼了兩把閆澤的小兄弟,在閆澤難以自持的喘息聲中,兩個人同步達到了高潮。

    第67章

    徐皓從閆澤身上下來,喘著粗氣,體力消耗得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多一些。閆澤說得沒錯,這仗打下來不光是爽,簡直是嗨翻了。

    徐皓把裝滿東西的套子往垃圾桶一扔,冷靜和理智回歸大腦,他開始打量案發現場。

    后面沒什么需要清理的東西。

    需要清理的東西都在前面。

    受限于剛剛的動作,再加上過程比較忘我,最后兩下閆澤吼得那叫一個有氣勢,結果把那什么射了自己一身,連下巴都迸濺上了一點。

    徐皓想,閆澤這陣勢還真是夠猛的,饒是有手銬幫忙,想壓制住這家伙也很困難,用的都是蠻力。再加上之前做了個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時差還沒到換過來,現在欲望發泄完了,徐皓覺得累夠嗆。

    去抽屜里找鑰匙去開閆澤左手的手銬,鎖打開了,閆澤的左手仍僵在原處沒動。閆澤看上去沒比徐皓好多少,他滿身是汗,他頭發凌亂地貼在額頭上,長手長腳攤在床上,表情那叫一個空白,看樣子大腦完全停擺了,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上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徐皓坐到床邊,回想起閆澤剛才床上的表現,再一想這位大爺平時不可一世的樣子,不免覺得有點想笑。

    胳膊搭在床頭上,徐皓整理了一下表情,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經,“喂,你怎么樣,感覺有哪里不舒服沒有?”

    閆澤兩眼放空看著天花板,嘴唇微動發出一個氣音,“呵。”

    閆澤先是把左手捂上自己的眼睛,搓著自己的額頭,越搓越狠,像是要把什么記憶搓掉一樣,隨后開始自言自語,徐皓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隱約只聽見重復的幾句話,“cao,我完了。……這次真完了。”

    “嗨。”徐皓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嘴臉,用手去推閆澤抬在半空中的左胳膊,“你也別想那么有的沒的,爽不就完了嗎?我給你找根毛巾擦擦唄?你看你這一身亂七八糟的。”

    閆澤放開手,視線向下牽動,這才看見自己身上掛滿了難以言述白色粘液。頓時,那些能想起來的、不能想起來的全部涌現出來。閆澤嘴角一抽搐,臉色變換得那叫一個精彩,徐皓坐在他旁邊,都想用手機把他這表情拍下來。

    閆澤抓起身邊的一件衣服擦了一把身上的液體,翻身下床,在落地的時候膝蓋一軟險些跪下去。從大腿處傳來的酸痛感跟他媽狂奔20公里似的。閆澤鐵青著臉,在徐皓“關懷”的目光中,硬是憑借自己出色的肢體平衡力在一瞬間穩住了身體。

    閆澤腰背筆挺地站穩在地絨毯上,憋了口氣,沒漏出破綻。剛踩地的那幾腳,腿部肌rou顫抖得像是在走鋼絲,然而閆澤身體素質過硬,沒站幾秒就適應了,愣是沒讓徐皓看出任何問題。

    徐皓見閆澤一動不動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并不知道閆澤在想什么。出于常年直男對床伴的習慣,徐皓問閆澤,“你自己行不行,需要我幫忙嗎?”

    閆澤聽徐皓這問法,臉色巨變,是男人還能承認自己不行?閆澤扭過頭來眼神都快冒火了。

    眼下腿也基本適應了地面,閆澤轉身一腳把浴室門踹開,語氣很硬,像是要沖進去找茬的,“少嚟!我依家狀態好得能參加奧運會,使唔使我喺浴室畀你表演個后空翻?!”

    閆澤闖進浴室,徐皓只勉強聽懂了個什么要在浴室后空翻。心想男人和女人還真他媽不一樣,女人做完了恨不得攤在床上讓人抱進水里去洗洗,你再看這位,體力驚人,如此酣暢淋漓一通盡興完了,還有心思后空翻?徐皓也是服了,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需要加強鍛煉。

    就是這走路姿勢怎么感覺怪怪的。

    見閆澤精力還算旺盛,徐皓索性爬在床上跟他扯起了皮,“那什么,你后空翻的時候小心點,別滑倒了還得我進去撈你。法國搶險電話多少來著?”

    閆澤正在浴室里面找毛巾,聞言手勁猛增,摔浴室門的時候差點沒把門卸下來。

    徐皓在床上不厚道地笑了。

    眼下身心放松,頗為饜足,自打重生以來,徐皓第一次在大腦清醒的時候放棄了去想工作上的事情。他覺得這個夜晚非常好,具體說不上哪里好,但就是覺得應該被保留。徐皓趴在床上等人洗完,腦子里回想著兩個人之前做過的傻逼事,越想越覺得閆澤這人其實還不錯,脾氣么也還行,長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不愛笑,嗨,成天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明明笑起來挺像那么回事。

    等了一會閆澤還沒出來,徐皓又無聊地劃拉起手機,結果一不小心睡了過去。

    這覺入睡得不知不覺,夢中隱約聽見有人在他頭頂嘆氣,聽上去很棘手,很沒轍,像是遭遇了大麻煩,在地毯上不停地走來走去,但最終還是對什么東西妥協了,深長地、緩慢地嘆了一口氣。

    有人把手在徐皓頭發上輕輕地抓了兩下,似乎是不愿意驚醒他,動作克制,有很隱晦的溫柔。那人在頭頂說,“睇你瞓成乜樣啊。”

    徐皓陷入黑暗之中,夢中有人對他微笑,仔細一看,才認出來是閆澤。閆澤很隨意地坐在馬路邊上,左手夾著一根煙,他正用一種奇異又溫和的目光打量著徐皓,好像在等他,又好像不認識他。閆澤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睇你瞓成乜樣啊。”這時徐皓突然發現這地方他認識,是q大校園的一段路,閆澤背后山坡上的紫荊花如同油畫般鮮艷得刺目,有夢的斑塊開始脫落。突然,閆澤伸出左手,食指的法語刺青像著火了一樣燃燒起來,那火燒得極旺,把空間都扭曲,轉瞬間又熄滅下去。閆澤開始微笑,他露出食指上一段完好無損的皮膚。

    徐皓醒了。

    他向身邊摸去,摸了個空,床上那個人醒得比他早。此時閆澤穿了一件單衣,正坐在臥室延伸出去一個種滿鮮花的大平臺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