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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姐和蔣舟到就是個看熱鬧的,看得高興了還慫恿著余軒再喝快點。 第三瓶下肚,他噗地一聲吐出來好些。 蔣舟繞過那攤子酒,催促道:“搞快點,還有十五瓶了,別磨嘰。” 余軒緩了好一會兒,猛地再拿出一瓶灌了下去。 喝的少漏的多,更個洗澡似的,滿身都濕透了。 第六瓶剛開開,他就對著一旁的垃圾桶就吐了起來,吐得全是酒。整個人歪歪倒倒的,臉漲地通紅,時不時又作嘔吐狀。 “夠了,”江臨安開口道,還剩十二瓶,現在都這幅樣子了,想必接下來會更難,熱鬧看一陣就夠了,“小舟,敲打敲打就行了,別真弄出什么事,不好收拾。” 聽了這話,余軒蹲在地上不起來了,抱著垃圾桶開始狂吐。 蔣舟像是很不愿意似的撇了撇嘴,“既然哥哥都這么說了,”他跺著步子,在桌邊來來回回走了幾圈,聽到余軒吐停了,說道:“我也不好再為難你。” 他扶著桌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余軒,“滾吧。” “害,我還以為真能喝十八瓶呢,沒意思。”童姐倒在椅背上,顯得有些失望,“還給我弄這么臟,看著就心煩,要滾就快滾啊。” 余軒扶著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神一直落在地上,不敢抬頭,什么話也沒說,朝著門口蹣跚而去。 風鈴聲響起,酒吧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舅舅,巷子口那輛黑車誰的啊,堵在那兒我進都不進不來。” “哎?阿白,你來了?”歐陽子瑜招呼道。 自從上次打完籃球賽,江臨安為了小舟能去壓軸的節目,與韓永白敷衍地交了個朋友。從此他就常常厚著臉皮找江臨安吃飯,食堂偶然遇見,也要來湊個桌。 小舟不樂意,和江臨安提了好幾次,但都讓他用別的事情敷衍過去了,就是每次餐桌上有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地陰陽怪氣吵得江臨安心煩。 節目定了就好,江臨安心想,他也為小舟做不了多少事,有一件是一件就好了。后來聽小舟說他可以去壓軸的節目彈琴,那得意勁兒,江臨安覺得就是每天再怎么被吵也算是值得。 韓永白答應了一聲,看著那步伐不穩的余軒,覺得有些奇怪,又看這屋里的氣氛更奇怪,他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但還是順手扶了余軒一把。 余軒一把將他揮開,布滿血絲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扣住玻璃門左搖右晃地走了出去,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韓永白:“……這是怎么了?” 隨著這人一走,童姐拍了拍手,喊道:“來來來,繼續啊,正巧有個人走了,阿白你過來一起玩。” 蔣舟瞇著眼睛看過去,問道:“你過來干什么?” “我?”韓永白對著童姐道了聲好,笑著說道:“我來找我舅舅啊,你以為我跟蹤你們來的啊,我可沒那么無聊。” “你們應該認識吧,阿白,我侄子。”歐陽子瑜介紹道。 “認識認識!”邱明朗先聲說道:“白哥,那邊弄臟了,你過來坐吧!” 而后推著左陽往旁邊挪。 左陽:“我是個工具人還是什么東西?臟了的地方都歸我?” 蔣舟一臉無奈,滿心煩躁地走回座位,拉著江臨安說道:“哥,我們走了吧,我帶你去吃外面那家店,這兒太吵了,你該心煩了。” “牛奶冷了,”江臨安說道:“你自己要來玩的,可不是我。” 蔣舟哀嘆了一聲,拿了江臨安的杯子就往后廚去。 招呼完一圈,韓永白坐在了江臨安對面,取了個新杯子為自己倒酒,“安哥,你來了也不叫我一起,人多才熱鬧嘛。” 江臨安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不喜歡熱鬧。” “嗷,”韓永白恍然,“是小舟拖你來的吧,我想你也不喜歡這種環境。” 見著江臨安面前沒有杯子,又去取了一個,倒了滿杯遞過去,“安哥,咱倆喝一杯?” 這時候,蔣舟剛好端著重新熱好的牛奶走了過來,蹙眉說道:“喝屁,連我哥酒精過敏都不知道,你還追他呢,趁早死了這條心如何?” 童姐略顯興奮地拍了拍歐陽子瑜的肩,端著酒杯站起來,“你侄子喜歡的就他啊!我就說和年輕人在一起好玩吧,這不,狗血情節就出來了!” “阿白,來,我們喝一杯,上次我就說過,你這條件,追誰追不到,jiejie支持你啊!”玻璃杯砰響,沫都灑了些出來,童姐伸直了腰線來碰這一杯,顯然是高興了。蔣舟把牛奶杯子放在桌面上,扶著江臨安的椅背說道:“哥,你別理他們,話都別跟他們說,最好眼神都別給一個。” 這語氣里又有些不樂意的意思了,見蔣舟端了酒,又笑盈盈地去敬韓永白,江臨安心道,這二位又要開始了。用杯子暖著手心,無奈地說道:“你別喝多了,明天也不放假。” 蔣舟剛說好,韓永白就湊過來,“明天最后一場排練了,他也不敢喝醉啊。” 三點一線的日子待久了,江臨安的確是不怎么記日期了,轉眼過了兩月,這都年底了,新春音樂會是元旦前一晚,聽場音樂會,放天假,回來就又是一場月考,考完就只剩期末。這兩場考試連的緊,本意是學校不想讓學生們過個元旦過的不開心,故意推后了,實際上又是讓他們回去放天假不要太松懈,逼著他們復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