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星沒什么感覺，誰還不是個霸總了。

    他挺積極的回復(fù)：“我只對你不老實。”

    淡粉色的唇一張一合的，挺誘人。

    在床上的時候更像變了個人，不到淚眼汪汪求饒的時候，什么撩人的話都能說出來。

    程東旭在他腦后的手移了移，拇指壓上少年的唇瓣。

    不疾不徐的：“巧言令色，沒有其他的話對我說？”

    沒耐心聽他睜眼說瞎話。

    男人眉宇壓低了些，音質(zhì)冷冽的提醒：“踩人腦袋，感覺挺好？”

    其實他知道什么感覺。

    年少輕狂的時候和人打群架，不是沒踩過人胸口、面頰或者別的什么。

    但顧星做這個，和小雞崽子攆跑黃鼠狼差不多。

    奇景！

    嗐！

    顧星心說，原來陰陽怪氣的根兒在這，錯怪白月光了。

    如果說顧星對顧海動手的決定是一瞬間的事，那他在其中的半瞬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應(yīng)付各方。

    程東旭也屬于其中的一方。

    “你怎么知道？感覺挺好。”他前一句微帶驚詫且理直氣壯，后半句聲音低了低：“誰讓他說我……說我mama是賤人。”

    然后，顧總黯然的小臉又重新燦爛起來：“程哥，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程東旭頭一次覺得少年笑的彎起來的樣子，有些刺眼。

    就……感覺他挺不是人。

    他當然知道以前顧海一直欺負他。

    不過程東旭不會輕易打消懷疑，到底凝神問：“顧海以前也欺負你，為什么那時候不還手，還有，打人的招式和誰學(xué)的？”

    顧總以前就是個戲精，偽裝自己不近女色（男）色，一直是大眾眼中的高嶺之花。

    現(xiàn)在靠演戲吃飯了，他就是戲精本精。

    于是，少年被質(zhì)問后失落的耷拉著腦袋：“以前顧海有顧恒遠和曹彤，我什么都沒有，打得過又怎么樣，被關(guān)起來好幾天不準吃飯嗎？”

    幾天不準吃飯？

    程東旭心頭微動，有點酸有點苦，從未體會過感覺，少年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可現(xiàn)在……打了就打了，他們都不敢動我。”

    “打人的招式是劇組和武術(shù)指導(dǎo)學(xué)的。”

    “程哥，你還要問什么，一次性問完吧。”

    “反正我打他，其實也有點狐假虎威，你知道的。”

    “那臺球呢？你技術(shù)那么好，很多職業(yè)選手都不如你。”

    程霸總沒發(fā)覺自己聲音溫柔了許多，問題后面還跟著稱贊。

    “你真這么覺得嗎？顧恒遠說我玩物喪志。”少年眼睛一瞬間亮晶晶，旋即又因為回憶黯淡了些：“小時候mama會陪著我打，后來顧海砸了家里的臺球室，我就偷偷出去玩一會兒，別人都不知道。”

    顧總并沒有撒謊。

    臺球室被砸是真的，和武術(shù)指導(dǎo)學(xué)防身術(shù)也是真的。

    不過有些地方夸大了一下。

    譬如原主后來就不打臺球了，租臺球室只是蹲在里面緬懷顧母，防身術(shù)倒學(xué)了點，后來那武術(shù)指導(dǎo)想借機揩油，原主就離他遠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