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丑小鴨分化成了omega_分節(jié)閱讀_399
元白睇著他,又問:“你是不是從不騙我?!?/br> 陸曜眼神向旁邊一偏:“……是。” 騙子,元白內(nèi)心憤憤,氣哼哼地問出第三個問題:“我襯衫到底洗沒洗?” 陸曜:“……” 事情是這樣的,在從不舍得欺騙的人面前說一個謊,已經(jīng)足夠挑戰(zhàn)心理底線。 而把一個謊重復說兩遍,還在事先承諾過不欺騙的情況下,更加煎熬。 陸曜眼睛向下瞥,看著元白微紅的耳垂,無意識搓了搓指腹。 他咬咬牙。 “沒?!?/br> alpha這一個字像有千鈞,他血液汨汨鼓動,隱約猜到元白為什么要反復問襯衫的事。 然后呢?他要坦白到哪一步?他對他有最不堪的妄想,從守護到企圖,從珍藏到褻瀆? 藏得很深很深,不敢說的心事,面臨追問,alpha不能不說不絕望。 絕望是情緒上的直接打擊,但元白的不斷追問、反常的重視,卻又給了他一絲希望。 仿佛是另一個等待宣判的時刻,alpha眼里隱藏著跳動的火焰,灼灼地看著氣呼呼的少年,垂在兩側(cè)的手激動得微微痙攣。 元白凝著他的眼,動了動嘴唇,好似在猶豫什么。 少年的唇細膩紅潤,就在幾厘米以外的位置。 元白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我?!?/br> 他似乎放過了他,不再追問他衣服的事。 陸曜低著頭,凝視元白柔軟的唇一張一合,聽見他有些不安地問:“你現(xiàn)在還討厭omega嗎?” “你討厭omega嗎,陸曜?” “或者說,我想問,就是想問的是……”“你……或許你討厭我嗎?” 沒有得到答案的omega臉已經(jīng)喪得開始垮下去了,可他自己還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不大快樂地重復著,執(zhí)著地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似乎過了很久,久到元白已經(jīng)開始想逃了,才聽到那個怔愣許久的人嘆息著說了一句話。 “我要是討厭你?!盿lpha道,“我就不再是我了。” 元白怔怔仰頭,看清對方眼中神色,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 alpha張口欲言,元白忙道:“好了,我問完了!” 陸曜不滿地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元白干脆把手心按在他唇上。 “你先別說話?!痹讎烂C道,說話時耳朵發(fā)燙,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熱的,卻仍努力繃著臉。 “聽我說?!痹着Π钥偟赝α送π?,掌心卻被對方的唇蹭得一陣陣酥,忙收回手道,“……我現(xiàn)在要寫作業(yè),你再說下去我題目肯定做不出來了。” 陸曜敏銳地從他話里捕捉到什么,眼神慢慢發(fā)亮,卻聽元白氣急敗壞跺了下腳:“不是!我是說,你病剛好需要靜養(yǎng)。對,我要去我屋里寫作業(yè)了,你你你趕緊睡覺?!?/br> 元白匆匆放開他,蹬蹬蹬反身抓起自己的作業(yè)和書包,蹭蹭蹭跑去一扇暗門那里,三兩下擰開門出去了。 少年離開了很久,陸曜還站在門口,原地不動,好像被石化了。 他看著那扇暗門,腦中反復過著剛剛元白的神情,一個不可思議、從來不敢肖想的念頭隱約冒尖,隨即這個念頭再也無法按下。 元白…… “咔”一聲,那扇暗門又被推開了。 元白還穿著陸曜的那件襯衫,只探出來一個頭,聲音悶悶的:“周末你跟我去測契合度,不許爽約!” “啪!”門又關(guān)上了,生怕他再說一句似的。 陸曜看著那扇暗門,久久,臉埋進掌心,一聲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