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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阿哥后退一步退到安哥兒的身邊,安哥兒也想起了烤魚的事,回來有一會兒了,這才臉上有幾分笑意。 七阿哥見狀忍不住又對額娘說道: “兒子不敢,兒子就是想,今日能吃到郭羅瑪瑪的手藝,啥時候能嘗嘗額娘的手藝。” “等著吧,什么時候有空再說。” 溫暖想了想點頭。 自己的兒子要求并不過分,不會可以學,但肯定不是現在。 七阿哥聽了高興,轉頭和安哥兒說話。 “到時候我們又烤魚,或者其他的。” 安哥兒點頭嗯了一聲。 七阿哥知道他心情不佳,又接著開口。 “你回來那么久怎么也不送信兒給我,我六哥還經常問你怎么還不回去。” “我和他說你忙,不過過幾日忙完了你就可以回暢春園了。” 溫暖聽著七阿哥說的話,看著正忙的額娘,走到她身邊開口說道: “額娘,等過幾日阿瑪的事情忙過了,陪女兒去園子里住些日子吧!” 溫夫人手里拿著一顆白菜,聽到溫暖的話動作一頓,詫異的開口。 “你不是從宮里出來的?” 宮里出來哪能在外面過夜,今兒宮門落鎖的時候怕就得回去。 這意思是她出宮不回去? 這不合規矩啊? 溫暖反應過來,還沒給額娘說她要在暢春園住一些時候,解釋的說道: “女兒從暢春園里過來的,皇上讓女兒出宮能多點時間陪你,最近會住在園子里。” 原來是這樣,嚇了她一跳。 溫夫人自然也是想和女兒多聚聚。 女兒一進宮就是這么多年,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她又沒誥命不能遞牌子進宮。 但是住在暢春園里怕是不妥,想著娘家在西郊那邊有個小莊子,遂開口提議道: “西郊那邊你二舅有個莊子,額娘去你舅舅莊子上住,白日去看你就成,免得被人說閑話。” 溫暖一聽面上不高興了,如今哪用這般顧及了?又不是在后宮里。 她如今的身份見一見自己的額娘,邀她小住還要擔心這些嗎? 何況皇上都默認了。 “怕什么?女兒想額娘會招什么閑話?女兒如今的身份,額娘何須顧慮那些?” 七阿哥本來是和安哥兒說話的,聽見額娘這話,幫著額娘開口說道: “郭羅瑪瑪,您就住在園子里,園子里如今就我額娘,不會有人說閑話的。” 十二阿哥進了廚房之后,就對里面的東西就很好奇,摸.摸這里碰碰那里。 錦瑟緊跟著伺候,等十二阿哥逛完了廚房恰好就聽到額娘和七哥的話,稚氣的聲音從安哥兒身后響起,嚇得安哥一個激靈。 任誰背后突然有聲兒傳出來也會有些嚇著。 “舅舅也去,舅舅好久都不陪我玩兒了。” 十二阿哥見嚇著舅舅,面上的笑容放大,覺得好玩兒,拉著舅舅還要來一遍。 幾個人都開口了,溫夫人見溫暖面上故作不高興,放下手里的白菜,點了點頭。 “那……好吧!” 溫夫人做的其實就是家常菜,北方冬日里的才也就那幾樣,大家里會在夏日的時候存些在冰窖里,或者曬些菜干。 所以,溫夫人今日煮的菜有筍干老鴨湯,筍干炒rou,清蒸魚,紅燒土豆雞,醋溜白菜等。 家常菜就是家常做法,不會像宮里面一樣,做菜會用高湯過水這些。 七阿哥和十二阿哥可是頭一回吃家常菜,尤其是那筍干,幾乎被溫暖母子三人包了。 故而,回暢春園的時候,溫夫人把廚房里剩下的筍干菜干等全都包好了。 這東西拿不到御膳房,在自己的院子里還能開個小廚房。 溫暖阿瑪立衣冠冢是三日之后。 衣冠冢是放了阿瑪身前的衣物,以及阿瑪常用的順手的兵器。 溫夫人含淚的拿出了當初結發時溫達剪下的頭發,把自己的也一并放在一起。 哭靈,坐七,送葬。 七日后衣冠冢下葬。 溫暖沒有哭,穿的一身素凈,頭上戴了朵白花,她并沒有去送葬。 出嫁女忌諱的多,她又是皇家妃子更要忌諱,只需在靈前跪祭就行。 也許是大家心里總想著阿瑪還活著,也許是時間過了大半年,這衣冠冢下葬之后,面上并沒有多痛苦。 這天夜里溫暖陪著額娘一坐到天明,第二日大家自發的拋開過去不想,打算回園子里。 不過馬車還沒走,宮里來了圣旨。 圣旨給溫暖額娘封了個三品淑人,也就是說她額娘有個伯爵夫人之外,還有了淑人誥命。 以后能遞牌子進宮看她了。 這回額娘去暢春園也不用顧慮什么了。 暢春園里,溫暖一家人溫馨的過日子,進宮那么多年,頭一個年溫暖沒在宮里過。 宮里面忙忙碌碌的準備過年,今年比往年熱鬧,煙花漫天在暢春園都能瞧見。 古人守孝說是三年,其實準確來說守孝是二十七個月。 康熙為太皇太后守孝,孩子們為孝懿皇后守孝。 過了這個年孝期要到了,過年出孝之后,宮里設宴大肆慶祝。 次日,康熙率眾大臣后妃恭請皇太后移居東六宮新居寧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