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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要負責的是整個公司,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國內。 顧藉垂眸:“真打算一直在安北?” “當然。”林知酒認真說:“我的家人,好朋友,還有……男朋友,他們都在這兒。” 顧藉沒再多問。 好一會兒喉間才溢出一聲祝她脫單的恭喜。 林知酒眼中含光:“謝謝。” 身后出現一人。 “還沒聊完?” 是陳羈的聲音。 “差不多剛好結束。”林知酒回答。 顧藉沖來人禮貌一笑,開口:“你好,又見面了。” 陳羈在林知酒撞了他胳膊好幾下后,才沒什么表情地和顧藉握了握手。 很快松開。 明目張膽的敷衍。 顧藉淡笑:“那你們聊,我還有事。” 說完沖二人點頭示意,便轉身離開。 林知酒四處看了看:“他們呢?” 問的是孟覺他們仨。 “在外面等著,說要去路迢迢酒吧繼續下半場。”陳羈說。 他的語氣說不上不正常,但確實,對林知酒來說,輕易就能聽出來—— 這人好像在不高興。 邊往出走,林知酒側頭,盯著他。 “你怎么突然,不太高興的樣子?” 陳羈嗤了一聲。 很輕的一聲“呵”。 林知酒就更確定了。 “你好像每次見到顧藉,都陰陽怪氣的。”林知酒下結論。 陳羈:“我陰陽怪氣?” 林知酒動作慢吞吞,卻仍舊肯定地點了下頭。 經過她的仔細觀察,僅有的三次見面。 陳羈每次都表現得,像個叛逆期被家長逼著和親戚問好的少年。 陳羈抬起一手,拇指與另外四指收攏,一左一右捏住她的臉。 這動作,讓林知酒不由自主地嘟起嘴巴。 “我陰陽怪氣?”他又問一遍。 林知酒這回知道好歹了,求生欲十足地搖頭。 拍拍陳羈那只手,含糊著腔調:“你松開。” 陳羈沒動。 余光里,那個礙眼的身影似乎看向了這邊。 陳羈忽而輕笑,緊接著低頭。 他快速地,在林知酒唇上落下一吻。 一觸即分。 林知酒竟有些呆愣。 這種場合,這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斂? 周圍的人好多,她只覺得耳朵正飛速升溫。 好在,陳羈做完這動作,就松了手。 心情在瞬間反轉。 他扣住林知酒的手,揚揚眉說:“走了,他們都在外面等了。” 林知酒埋頭,不太敢看周圍人的目光。 只好降罪于罪魁禍首。 可她的力量,根本甩不開那只手。 顧藉的確看見了。 他頓了片刻,才搖搖頭轉身。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都輸了,情敵還這么幼稚。 作者有話要說: 四個馬:呵呵。 說到幼稚。 林知酒彎腰系鞋帶時,從她背上山羊跳這種事—— 陳羈小學、初中、高中,都干過。 林知酒八百米過得不艱難,可能要歸功于曾多次追著某人打,練出來了。 第63章 甜梨 一行人到了酒吧。 路迢迢揚揚手, 吩咐人往二樓送美酒佳肴,自己則先和林知酒去換衣服。 穿著這種禮服可不好施展。 剛好趁這個機會,她才想起之前林知酒和她說過的話。 “不是說追到了嗎?什么時候帶出來讓我們見見,好歹也得給你參謀一下, 不然就你這沒談過戀愛的單純小姑娘, 被騙了怎么辦。” 林知酒頓住。 她張了張口,企圖說話。 但面對路迢迢好奇催促的目光, 還是沒能說出口。 “干什么, 有這么難以啟齒?” 林知酒緩緩點頭:“是有點。” 路迢迢:“……” “不是, 我說你這是找個了什么男朋友?不是說長得挺好看?那怎么就難以啟齒了?” 兩人換好衣服, 往外走。 走廊的光昏暗。 林知酒含蓄地說:“有個特殊原因。” 她頓一下, 補充:“怕嚇到你。” 路迢迢說:“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剛好此時,酒吧一服務生過來, 喊了聲路迢迢。 “老板……” 表情和語氣都一副欲言又止。 路迢迢看他一眼:“有事說事。” 服務生都不太敢大聲說:“下午到了個快遞,是您的。” 路迢迢沒有把私人快件地址寫酒吧的習慣。 而最近這段時間, 給她往酒吧寄東西的,只有一個人。 “都在樓下,何哥讓我上來給您說一聲。” 他口中的何哥, 是調酒師,平時路迢迢不在的時候, 都是何哥管事。 接連兩周,酒吧里無人不知路迢迢遇到了不順心的事。 而能讓她心情不爽到巔峰的,每每都是因為被寄到這里的快遞。 老板的情緒, 能直接影響到酒吧里所有工作人員。 ——畢竟就連何哥,上次因撞上了槍口,每一杯調出來的酒都被挑刺到懷疑人生。 服務生是新來不久的,所以才會被退出來當今天的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