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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倒是還沒盡興,大概也是最近老是在工作室泡著,現在趁周末出來騎騎馬心情也好了不少。 不比賽了,她便握著馬韁,散步似的騎著在場地內慢走。 另一側的障礙道上,陳羈還在騎著。 他的那匹馬,是號稱5000米距離速度最快紀錄創造和保持者的純血馬,身姿矯健。 通身黑亮,額頭處卻有一塊狀似菱形的白毛。 所以給起了個名叫踏雪。 陳羈戴著馬術帽,手握馬韁,目光緊緊地注視著前方,穿著黑色長靴的腿一夾馬腹,便見人與馬一齊越過障礙欄。 踏雪的身姿絕對是可以被納入馬屆選美大賽的級別。 林知酒看了一場免費的馬術表演。 等陳羈停下時,才騎著自己的小白,閑庭信步地晃過去。 “不錯嘛,看來這幾年技術也沒退步。”林知酒說:“是不是在英國的時候也經常和人出去玩?” 林知酒想的是,陳羈肯定得隔三差五地去跑幾趟,也才能保證這水平不下滑。 只是沒想到,陳羈聽見這句卻問:“有幾次而已,怎么,你很在意?” 林知酒:“啊?” 什么在意不在意的,陳羈最近是不是和這個詞杠上了? 見她這幅樣子,陳羈也沒急促追問。 他接過一旁工作人員送來的水,喝了兩口,剛喝完就聽林知酒略微不可置信的語氣。 “小白,你干什么呢!” 林知酒的那匹馬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往前邁了一步,這樣一來,兩匹馬的距離也更近。 陳羈看過去時,只見小白湊上前,像親吻似的,馬嘴在踏雪額頭點了一下。 剛好是那塊白色區域。 陳羈:“……” 林知酒手里的韁繩都因為震驚揪緊了,用力把小白往回拉:“你怎么還非禮踏雪!!!” 陳羈慶幸自己那口水已經早咽下去,不然又得嗆出個好歹。 踏雪很高冷,面對“非禮”也不當回事,馬蹄都沒動一下。 林知酒彎了彎腰,略微傾身往前,摸了摸小白的耳朵,用勸諫的語氣說:“小白啊,你和踏雪都是男的,你們公然在大庭廣眾下這樣搞,不太好,知道了嗎?不過反正你倆馬房挨得近,等沒外人的時候再偷偷談戀愛。” 陳羈:“……” “它們能聽懂?”他問。 林知酒信誓旦旦:“這你就不懂了,我們迪士尼公主,擁有和小動物交談的特殊異能。” 陳羈習慣了,順著她說:“好的公主殿下。” 兩人騎著馬,并排散步。 林知酒忽然想起來件事,猶豫了兩秒,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你最近,有沒有收到什么特別的禮物?” “特別的禮物?”陳羈想了下:“禮物倒是收到過,不過沒什么特別的。” 林知酒瞄著他表情,又問:“都有什么禮物啊?” 陳羈說:“孟覺送了瓶酒,前幾天給我爸買表的時候,他又送了我一塊。” “就這些?”林知酒問:“還有沒有別的?” 她語氣里的試探意味太濃烈,陳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他眉間微動,側眸看著林知酒問:“還有什么?” “就一些雜七雜八的藝術品,比如根雕、泥塑、陶器……還有畫什么的。” 說到最后某個字的時候,明顯加重了語氣。 陳羈頓了下,明明可以立刻回答,且偏偏等了好幾秒才說:“好像有吧。” 他注意著林知酒的反應,這句說完,果然聽見林知酒問:“什么畫啊,好看嗎?” 陳羈挑一下眉:“我說是畫了?” 林知酒:“……” “我猜的啊。”林知酒徒勞地補充:“不是一般送畫的比較多嘛。” 陳羈:“就這樣?” “嗯,當然。”林知酒反問:“難道不是送畫的最多嗎?我爺爺每次生日,很多人送的禮物都是畫。” 林知酒自以為完美補上漏洞,松口氣后才說:“所以,有收到嗎?” “沒有。”陳羈直截了當。 林知酒:“真的?” “騙你干什么。” 陳羈說完一扯韁繩,“吁”一聲拉著踏雪停在原地。 那看來是顏妍還沒出手? 林知酒納悶,不應該啊,這都好幾天了,隨便找個機會都能送出去了。 她又偷瞄了一眼,陳羈肯定說的真話。 林知酒松了口氣,可就是松的這一口氣,讓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為什么會在這時候有這種感覺? 小白馱著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一人一馬已經快走到這片馬場的邊緣,周圍低矮的柵欄外,是另一片場地。 就在林知酒茫然思索的瞬間,馬場卻突然傳來好幾人的急切呼喊聲:“快讓開!讓開!這馬失控了!!” 林知酒驀然抬眸,側前方一匹騮馬竟然直直朝她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 馬蹄越過的地方揚起一陣陣灰土,那匹馬身上的肚帶都不知因什么原因扯斷了。 這種突然被驚到的馬,連叫聲都很駭人。 眼看著離林知酒所在位置越來越近。 “小酒!!!小心!”遠處場地外休息的孟覺三人喊。 林知酒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下的小白忽然抬起前蹄,她整個人都被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