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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就因為走的速度太快,剛出去林知酒嬌氣的毛病又犯了。 她拍著陳羈的肩:“你走得好快, 顛得慌。” 陳羈大概覺得,自己大概一年的耐心再今晚預(yù)支耗盡了。 林知酒:“放我下來,我想吐,快點, 要忍不住了。” 陳羈:“……” 剛把人從背上放下,林知酒就蹲在花壇邊,哇一聲吐了。 陳羈撫了撫額,嘆著氣一邊找紙巾,一邊尋思著等會兒去宿管阿姨那兒借工具回來打掃。 他長這么大,就沒經(jīng)歷過這么雞飛狗跳的晚上。 等了好幾秒,陳羈彎腰拍了拍林知酒的背:“胃難受嗎?” 話音剛落,林知酒轉(zhuǎn)過頭,哭喪著一張臉:“嗚嗚嗚我吐不出來。” 陳羈臉上帶著嫌棄,卻還是湊過去看了一眼,地上干干凈凈的,還真什么都沒吐出來。 他將林知酒扶起來:“包里有沒有紙巾?” “有。” 陳羈伸手去掏,他洗完澡換了鞋就出來了,除了鑰匙手機,什么都沒帶。 從她包里拿了紙巾,陳羈動作不怎么輕柔地糊住林知酒嘴巴,兩下給她擦干凈。 扔進垃圾桶后又問:“宿舍有沒有人在?” “你好不溫柔。”林知酒嫌棄完才回答:“有兩個都去找男朋友玩啦,另外一個去自習(xí)了,不知道有沒有回來呢。” 陳羈“嗯”了聲,又問:“還要背嗎?” 林知酒點頭如搗蒜:“要!” 陳羈認(rèn)命地又蹲下來,將人背起來后又問:“肚子還難受嗎?” 林知酒聲音黏糊糊的:“有點呢,那個酒喝起來有點甜,為什么喝進肚子里以后就變燙了?它在我肚子里生火了嗎?” 陳羈:“……” 醉鬼都是什么邏輯鬼才。 “我送你回蘭庭。”陳羈繞過小樹林,換了條路又折回往外走:“就你這樣子,一個人我怕你摔馬桶里。” 林知酒一聽就不同意:“我不要,不回家。” “回家有人照顧你。” “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回家會被爺爺罵的嗚嗚嗚,我不回家!!!” 難得這人還知道自己這副醉鬼模樣要挨罵。 陳羈:“那去哪兒?” 林知酒認(rèn)認(rèn)真真地思考:“要不去你宿舍吧?公主殿下需要騎士小陳照顧的。” 陳羈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行。” 林知酒委委屈屈:“你不愿意照顧我了,你變了。” 陳羈忍住想罵臟話的沖動:“閉嘴。” 二十分鐘后,兩人出現(xiàn)在校外距離最近的一家星級酒店。 坐車到酒店時,林知酒就已經(jīng)睡著了。 閉著眼睛靠在副駕上時,終于是個看上去乖巧文靜的小女孩了。 陳羈解開安全帶,將人打橫抱起,在前臺拿房卡時還被人用怪異的目光盯了半晌。 估計也就是看他定了兩間房,才沒報警。 陳羈一晚上經(jīng)歷地太沉重,等把人放進酒店大床上時,體力再好都倦了。 “林知酒。”他湊過去喊人:“醒醒。” 林知酒像是被擾到清夢,皺眉翻了個身,順便還拉著被子把自己一邊身體蓋住。 陳羈“嘖”了一聲,不得不動用絕招,他捏了捏林知酒一側(cè)臉頰:“醒醒,不卸妝了?” 林知酒突然一下睜開眼,鯉魚打挺似的從床上坐起來:“要,要的。” 這反應(yīng),一點都不想喝醉的人了。 陳羈指指衛(wèi)生間:“自己去。” 林知酒這會兒居然聽話了,身體往床邊挪動,腳碰到地面時慢慢站起,然后一邊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一邊開始脫。 最先踢掉的是兩只鞋,陳羈還沒什么反應(yīng)。 然后他就看著林知酒伸手撩起上衣下擺,因為這個動作,她的腰立刻露出來一大片。 背對著陳羈,露出來的那截腰,白得過分,也細(xì)得過分。 上衣薄薄一件短袖,眼看著就要脫下來。 陳羈猛地起身,迅雷不及閃電地沖過去摁住林知酒的手,手忙腳亂地把撩了一半的上衣往下拉。 “干什么!”他聲音都聽起來有點兒急。 林知酒眨了下眼睛,一看就不甚清醒,雙眸都不似平時晶亮透徹,像是被蒙了一層薄紗,帶著朦朧的霧氣。 “脫衣服呀,我要洗澡澡。”林知酒說。 陳羈厲聲:“不許洗,把臉上的妝卸了就行。” 林知酒皺眉嘟囔:“臟。” 陳羈:“臟也不許洗。” 說完,咳了兩聲,他又補充說:“明天早上你再洗,現(xiàn)在去洗臉?biāo)X。” 林知酒閉著眼睛,伸手就想去抱著陳羈的胳膊:“我想現(xiàn)在就洗,可是好困啊,張姨,你幫我洗嘛。” 陳羈:“……” 他真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那晚到最后自然沒洗澡,陳羈費力地替她卸了妝,盯著她把客房服務(wù)送來的蜂蜜水喝完睡著,才去了另一房間。 也是從那晚上開始,見著林知酒喝酒,陳羈都能條件反射地想起這一整晚被支配的恐懼。 當(dāng)然,他很管著林知酒喝酒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這人酒量差就罷了,喝醉了一丁點危險意識都沒有。 擱在外邊誰能放心。 林知酒被陳羈這兩三句話一提醒,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