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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身旁的孟覺開口,打斷了那兩人的交談。 林知酒轉身,看見這三人。 “咦。” 常晝:“咦什么咦?是不是看到我們很驚訝?” 林知酒點了下頭:“是有點。” “哥,你們是怎么碰到的?”孟覺問。 孟疏說:“在商場碰到的,剛好請她們吃飯。” “她們?” 剛問完,路迢迢便從門里出來。 “艸?”常晝忍不住爆笑,拉住她身后一撮頭發說:“幾天不見,這玩意怎么就變綠了?” 路迢迢打他手,把自己的頭發撥到腦后,然后又踹了常晝一腳。 常晝撓撓后腦勺:“不過還挺好看的哈,就是不太吉利。” 林知酒笑起來,目光一移,剛好落在陳羈身上。 從剛才第一眼,她就發覺這人好像臉色不太好。 平時本來就愛保持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加上還總熱衷于對她各種冷笑嗤笑和嘲諷,可這會兒的狀態,卻更難以描述,看了還怪瘆人的。 林知酒總覺得,那眼神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哥,歡迎回歸祖國的懷抱。”常晝說,他們都是跟著孟覺喊哥。 “聽說你開了家汽車改裝店?還挺厲害。”孟疏說。 常晝經不得夸,一夸就要上天,立刻就要抓著孟疏聊一聊他那店的宏偉事業。 最后還是孟覺把人攔住。 孟疏笑笑,卻同時感受到了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輕易便發現,這道目光來自一直在一旁沒開口的陳羈。 孟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這人看著自己的目光竟帶著幾分敵意。 但還來不及細究,便有通工作上的電話進來,他只得去旁邊接聽。 等人走后,路迢迢揚揚下巴:“你們也是來吃飯的?” 孟覺說:“嗯,常晝請。” 路迢迢驚道:“這摳門鬼居然還知道請客?今天的太陽從東邊落的山?” 常晝嘿嘿一笑:“羈兒說要把飛云灣的一樓客臥改成電競室,這多值得慶祝。” 路迢迢:“真的假的?什么時候改好?搞快點,我也等不及了!” 林知酒也加入興奮隊列:“我也要玩,我下路Carry王發光發熱的時候到了!” 說完又要去拍拍陳羈的肩:“給我打輔助給我打輔助!” 以前高中那會兒,每到周末幾人便要聚到一起,總有幾個小時在游戲中度過。 那時候能夠忍辱負重給林知酒打輔助的人,只堅持下來了陳羈一個。 所以林知酒就養成了盯著陳羈一個人“摧殘”的習慣。 林知酒伸出去的手還沒挨到這人的肩,就被捏住了手腕,拉開一段距離之后,那手也跟著撤去。 她也沒當回事,又換了一只手,踮腳去勾陳羈脖子。 她今天穿的平底帆布鞋,一點兒外界助力都沒有,也沒有和以前那樣突然襲擊時可以助跑,所以此時坐起來就有些難度。 而這過程中陳羈腰背挺直,彎都沒彎一下。 林知酒不滿意地蹙眉:“你就不能遷就一下我?” 陳羈又扯開她那只手,聲音很冷淡:“別動手動腳的。” “嘖。”林知酒評價:“事兒真多。” 此時孟疏一通電話剛好打完,“還有點工作,可能得先走了。” 林知酒馬上說:“快去忙吧孟疏哥哥,謝謝你今天請客。” 孟疏開車離去后,路迢迢遺憾道:“早知道剛才就不吃那么飽了,不然還能蹭常狗一頓。” 說完便要來拉林知酒:“走唄,去我酒吧玩。” 林知酒晃晃自己的車鑰匙:“我開車來的。” 路迢迢劈手奪過,大大咧咧道:“明天再開回去,今晚陪我睡。” 林知酒點了頭,看到路迢迢的發色就想起她心情不好,所以也妥協打算陪陪她。 “還是你對我最好。”路迢迢抱住林知酒:“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一旁無辜被掃射的三人:“……” 孟覺提醒:“你可別讓知酒喝太多。” 常晝也說:“小酒啊,喝點飲料就算了哈。” 林知酒明天是打算去工作室的,所以當然不會大肆喝酒,今晚去也就是陪陪路迢迢。 兩個女孩走后,三人才準備進店。 常晝忽然“咦”了一聲,奇怪地看著陳羈:“我說羈兒,今晚小酒要去喝酒你怎么沒發表任何意見?” 陳羈語氣聽上去平靜得不正常:“關我什么事。” 常晝不明所以地看看孟覺,孟覺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常晝湊到孟覺耳邊小聲問:“這還是羈兒嗎?” 酒吧。 路迢迢今晚就跟把酒當飲料似的,和林知酒坐下沒半小時,卡座上就已經擺滿了空瓶。 點的還都是烈性酒。 林知酒全程做聆聽者,任務是和路迢迢一起大罵渣男三百回合。 “我他媽就想不通了。”路迢迢恨聲說:“郭隨這狗東西,出軌就算了,提前告訴我一聲,說句分手他能死嗎?非得惡心我是不是?” 郭隨就是她前男友的名字。 “向來只有我路迢迢提分手的份,我他媽還真是第一次被劈腿,一劈還就要搞個大的。”她伸出三根手指:“腳踏三條船,可把他能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