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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心底此刻卻是冷笑連連,心說,季魔頭此生最恨人勾引她,尤其是擅自使用媚術的男子。

    祁琰昱若是學了這等法子,想上她的床……怕是自取其辱。

    心底千回百轉,面上卻是不顯。

    張嘴還想苦口婆心的勸,前方本是背過身的紫衣仙君身形一頓,頭也未回。

    手指射出一縷劍氣,將那本《媚術經》劈斷。

    “下作!”

    桃夭:……

    兄臺,你偷看女子洗澡,此種行為也很下作!

    迫于對面人強大的劍氣,桃夭咽了口口水,將心底話咽了回去。

    第27章

    按照玄天大陸默認慣例, 秘境現世,進入秘境的弟子名額將會被分為十五等分。

    十大門派各占一成,剩余名額將分別由三大魔宗與散修聯盟所有。。

    祁琰昱與各大派高階修士周旋了三日, 將各派進入名額總數安排的妥妥當當,才得以脫身。

    臨回宗門時, 桃夭墜在他身后,整整追了一整片無極海。

    忍無可忍,祁琰昱停下飛劍。回頭看向桃夭,冷聲道:“你一直跟著我作甚?”

    桃夭撩開額邊散亂的發絲, 拈著細指,妖妖嬈嬈道:“死相,人家與你多年未見, 此番好不容易再相聚, 心底不不舍……”

    “住嘴!”祁琰昱瞇著眼,冷冷打斷他:“廢話少說!跟著我所為何意?”

    與呆子聊風月,冷場司空見慣。

    桃夭唇若無其事的笑道:“本座聽說冬日的流云峰景色絕美,實則想與你多些時間相處,索性與你一同前去流云殿內敘敘舊如何?”

    此話一落, 周身罡風瞬間增強。

    祁琰昱掃了眼桃夭,眼神如看個死人一般。

    他冷聲拒絕道:“敘舊大可不必, 千里送君終須一別。所謂放手,不聞不問便是。桃主乃明白人,自是聽得懂本尊的為何意。”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桃夭,身著墨紫大氅的男子從空中拋出一條煉帶, 收起萬象劍。

    一溜煙消失在桃夭眼前。

    “嘖嘖……”桃夭嘲諷的看了眼祁琰昱消失的方向,呆立良久,轉身飛回合歡宗。

    聰明人懂得適可而止, 及時止損……

    他同祁辭染、白顯寒不同……

    明知道湊上去是深淵,是萬劫不復,何必自欺欺人。

    桃夭咬著下唇,雙手攥的死緊。

    腦海中冒出昨日水鏡中,那人半拖衣衫的模樣。

    半空中冷風兜頭而過,衣衫下的羞恥卻忽熱了起來。

    他駕著飛劍疾馳往下,狼狽沖回宗門后院。

    “桃主回來了?”門口的侍女一臉仰慕的抬頭看他,圓眼注視他時,仿佛將他整個人都在裝入眼眶里頭。

    桃夭頓住身形,他細細的打量她,這雙眼睛是他平日最愛的一雙,喜歡看她注視他的樣子……

    可是今天無端覺著被這雙眼睛注視著,粘膩又礙眼,。

    桃夭拂袖,一掌揮開身前侍女,沖入后山溫泉。

    再多的替身胬寵,在她重生回來后,都顯得可笑而多余。

    合歡宗主峰后山的溫泉池子內,身著桃花色長衫的男子撥開衣衫,醉眼迷離池壁上。

    腦海中回憶著女人晶瑩點綴的肌膚,整個身子再次蕩起一層熱浪……

    ……

    季君竹這兩日精神不大好,自祁琰昱走后,她幾乎沒合眼。

    前幾日抱著他睡了一整夜好覺后,每夜兩個時辰噩夢她不愿意委屈自己經歷了。

    于是強撐了四天四夜。

    好在這具身體引氣入體,除了精神疲乏些,倒是看不出異樣。

    早上一大早,流云殿防護罩外,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原本以為夢澤會出面解決,哪里知道過了半個時辰,哭求聲反而越來越大,

    季君竹瞇了瞇眼,隨手披著件披風,推開房門,

    流云殿建在峰頂上,殿外設有防護陣,外人不得擅入。

    殿門前,夢澤正撲棱著翅膀,煩躁不堪。

    它睜著赤青色鳥眸,不耐煩的翻了白眼。

    沒好氣道的對殿外百米處哭求不休的女子道:“我同你說了多少次了,仙君外出未歸。同我哭求有何用?。”

    青鳥板著臉,一身華麗的羽毛紛紛豎了起來。

    季君竹走至它的身前,低眸看了眼不遠處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生了張瓜子臉,清秀的眉眼下是nongnong的疲態,沒了初見時的精神氣兒。

    季君竹有些意外,斷崖那晚她雖對記名弟子云落用了木頭人符,但也只控制了她一個時辰,小懲大誡。

    她何至于落得如此模樣?

    心底正是驚疑不定。

    云落似有所感,抬頭,一張布滿淚痕的臉在見著季君竹時,化為滔天的仇恨。

    她用衣袖揩了揩眼淚,跪求了如此久都沒有站起身,卻在季君竹出現的這一刻,直起了彎曲的雙腿。

    眼底發黑,趔趄了兩步方才站穩。

    “你很得意吧?”她唇邊扯著笑,眼神啐了毒,如毒蛇一般在季君竹身上掃射。

    敵意太過明顯,夢澤慢半拍回神兒,挺著肥碩的鳥身將季君竹擋在身后。

    “你若繼續胡鬧,本座便將你扔入刑堂,到時候就不是將你趕出流云峰如此簡單,依照宗門規矩……?”

    “連你一只畜生也要護著她嗎?方才我苦苦跪求一個時辰,你無動于衷,漠然而視。我打理流云殿十年,辛辛苦苦,往日但凡你這畜生知會一聲,我何時拖延,何時懈怠?哈哈哈哈……而她呢!她只不過是仙君新收回來的弟子而已。”

    云落忽然大笑出聲,她踉蹌向前幾步,指著被夢澤擋于身后的季君竹。

    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她滿是恨意道:“為什么?她區區一介廢靈根資質弟子,出言羞辱仙君在先,唐突仙君在后。我按照峰規將她關入斷崖,何錯之有?仙君不聲不響把我逐出流云峰,我豈能服氣!”

    她說完,咬破唇角,迎著罡風,沖向防護罩。

    防護大陣因有外人強行闖入,爆發出白色的光暈,光圈處靈力暴漲,將云落整個身子直直的撞飛出去。。

    變故來的飛快,夢澤愣在原地,張了張嘴,話至嘴邊,卻沒想到被它擋在身后的季君竹,一步一緩的越過它,拾級而下。

    “喂!你干什么去?”

    身著淡青弟子長衫的女子扭回頭,她伸手指了指云落摔倒的方向。

    勾唇淺笑:“師尊行事一向大公無私,剛正不阿,今日我若未曾聽見這等污蔑也便罷,聽見了又豈能讓一個被攆出去的弟子侮了他老人家的名聲。”

    玉階下的少女半垂目,雖是笑著,可這笑意不達眼底。

    她表情很淡,看不出生氣之色,只淺淺笑著,唇角弧度勾出三分,令人琢磨不透,又無緣無故膽寒。。

    夢澤張了張嘴,它忽覺得這幅表情極為熟悉……曾經……它似乎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青鳥睜著雙赤青色的眼睛困惑的一動不動,眼睜睜看著她從白玉階上走下去,待回神兒,

    新弟子已經穿出防護大陣,走至云落身前。

    夢澤有些擔心,畢竟新來的女弟子修為低,與金丹期的云落對峙,為仙君討公道,這件事如何看也不靠譜。

    頭上呆毛暴躁的搖來搖去,夢澤展翅飛出防護大陣。

    云落雙手沾滿砂石,她勉強從地上站起來,唇角溢出一絲鮮血,抬頭盯著越走越近的季君竹,眼底充斥著嫉恨之色:“一介廢物,你若是沒有潑天運氣,憑你也配站在此地?”

    這次云落倒是極為聰明,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沒給季君竹半分反應機會,祭出飛劍,使出十成法力,攻向季君竹面門。

    “若你沒有符箓法寶加身,無仙君護著,你拿什么與我比?”

    云落赤紅著眼,眼珠內蘊著屈辱的淚花。

    她這一路走來并不易,從外門弟子中魚躍龍門,才爭取來入得辭染仙君座下當記名弟子。

    流云峰上下內門弟子都得稱呼她一聲師姐,而今卻因一名廢靈根記名弟子,仙君未曾給出她任何理由,把她驅逐出峰。

    “憑什么?”風吹著她的眼睛,心底一腔不甘,蒙蔽了她僅剩的理智。

    這一劍她用盡了全力,即使夢澤沖破防護罩也沒來得及阻擋,金丹期修士魚死網破的一擊,威力無窮。

    季君竹笑了,她沒有出符。

    神識鎖定橫空飛來的劍氣,身形如電,在云落赤紅的眼睛中,踩著她的劍尖,伸腳,踹向她的胸口。

    避無可避……

    胸口劇痛云落像個紙片人般栽倒在地上,方才胸腔內溢滿的不甘與屈辱便仿佛是個笑話。

    眼前少女,她沒有使用任何法寶,赤手空拳將她踹翻倒地。

    她唇角依舊掛著那抹漫不經心的笑,低頭迎著她的視線里頭,沒有嘲諷、沒有生氣,空無一物。

    便仿佛看一粒塵埃……不堪一擊。

    她連引以為傲的修為在此人面前,竟也是個笑話。

    云落愣了愣,赤紅色的眼眶落下崩潰的淚水。

    反派落淚著實不美觀,季君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