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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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窈熱愛零食。 小賣部的七七四十九種辣條、校門口老奶奶賣的沙冰、剪烤烹炸的網(wǎng)紅串串, 奶茶店兜售的特色飲料, 她都沒法拒絕。 可喻恩正不讓她碰這些垃圾食品, 說吃多了減壽,抨擊賣這些東西的都是殘害青少年的缺德玩意兒。 喻窈每回聽了都很無語。 盡管她有一肚子怨言, 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孫馭霄給她買的這只雞腿無疑是誘惑。 他太懂她了。 可是…… “我的零花錢用完了。” “這是政洋請的,他說不要你還。” 孫馭霄說著, “咔噠”一聲摳開了可樂拉環(huán),罐里的氣放了出來。 喻窈輕手輕腳地揭開餐盒, 拿起又放下,一瞬不瞬望著他。 孫馭霄目光沒有躲閃, 和她對視。 喻窈敗下陣來:“你別看著我。” 孫馭霄背過身去。 她慢吞吞吃完, 先用紙巾抹了抹嘴, 接著把紙巾對折,漫不經(jīng)心地把手擦干凈, 抬頭叫孫馭霄:“我吃完了。” 孫馭霄回頭:“走吧。” 還有半分鐘打預備鈴,無論如何他們都得一起下去了。 孫馭霄忽然問:“不生我氣了?” 喻窈心說她什么時候生他氣了? 一想, 前段時間換座位都沒有跟他解釋,還當著全班的面吼了那么一嗓子, 在他看來就是生他氣了。 但這些行為背后的原因,她沒法一一和他解釋。 “不生氣了。” 她也是碰巧聽到他和他兄弟的談話, 才知道學生會會長是他姐。 唯一讓她不愉快的理由沒了, 面對這么溫厚的他, 她怎么生得起氣? 孫馭霄會心一笑:“那就好。” 到了拐角, 喻窈把餐盒丟進每層樓都會放的垃圾桶,把易拉罐投進去的時候,無厘頭地問:“宗政洋也請你喝可樂了嗎?” 孫馭霄不知道她要說什么,點了點頭。 喻窈眼神躲閃,靦腆地說:“下回把可樂留著干杯吧。” 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尋覓到的難得的朋友,她不想再獨飲了。 她說得含混不清,孫馭霄把干杯聽成了交杯,有點遲疑,但還是答應了。 — 下午第一堂課被譽為是檢驗午休睡眠質(zhì)量的一堂課。 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兒,現(xiàn)在是秋季,想也想得到有多少人打瞌睡。 喻窈是中午必須要瞇一會兒的人,不然她整個下午都會沒精神,吃飽喝足以后,大腦更加缺氧,昏昏欲睡。 但她每堂課都會仔細聽,哪怕一整堂課都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也要撐著眼皮,把老師說的話背下來。 她低著頭,渾渾噩噩地撫摸了一下自己胳膊,百無聊賴地數(shù)了數(shù)小臂上的毫毛根數(shù),數(shù)到一半,視線瞟到課本上,盯著密密麻麻的字母發(fā)呆,傻啦吧唧地想:她不是有密集恐懼癥嗎?怎么看到排版這么密的課文不恐懼。 他們班的英語老師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據(jù)她自己說。 實際上,她上課不光講知識點,還會約束學生遵守課堂紀律。像他們班的數(shù)學老師就是一個很佛的人,瘦骨嶙峋,面上帶笑,從不按成績給學生分等級,在他的課上可以吃東西、看課外書、做作業(yè),總之就是可以不務正業(yè),甚至上課的時候跑到教室后面接水他都不管,只有一條規(guī)矩,別講話。 但在英語老師的課上,這些通通禁止,如果做得太過分了,她會停下來整頓紀律。 喻窈覺得自己困了大半節(jié)課,差不多醒神了,可霎那間詭異的死寂還是嚇了她一跳。 她茫然抬眼。 下一秒,英語老師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心里“咯噔”一下,正襟危坐,整個人拔高了五厘米。 只聽英語老師嚴肅道:“把你后面的人叫醒。” 喻窈舒了口氣,扭過頭扣了扣身后的人的桌子。 男生把臉埋在課本里,凌亂蓬松的腦袋頂著只綠色的筆袋,像戴了頂帽子,喻窈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男生本打算裝暈的,隱約聽見喻窈的笑聲抬了頭,跟她面面相覷。 他額頭上因為受擠壓的緣故紅了一片,腦門上還印了三道杠,再補一筆就可以稱大王了。 他的眸子又深又沉,有點嚇人。 喻窈其實對他們班的男生沒什么印象,至今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叫醒他就轉(zhuǎn)回了頭。 男生的目光落在她單薄的背影上,心不在焉地合上課本,拎著書脊站起來,慵懶地說:“老師我有點困,到后面站一會兒清醒一下。” 還挺有覺悟和自知之明。 英語老師被他堵得無話可說,板著臉繼續(xù)上課。 半晌喻窈回頭看了那個男生一眼,倒是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他還是沒聽課,不過睜著眼,漫不經(jīng)心翻著書,好像并不在乎英語老師講到哪兒了。 他叫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