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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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孫馭霄給喻窈處理過傷口后,兩人的關系在無形之中親密了不少。 喻窈擅長猜命題老師的心思,會幫孫馭霄圈出每章可能出題的考點,把重點用特殊符號標記。 孫馭霄會幫喻窈完善筆記,搭了思維導圖給她。 放學后他們會在教室里呆著,把理科作業做完,對一對答案。 時間一長,謠言就出了很多魔幻的版本。 一開始是說有人看見孫馭霄把喻窈摁在天臺上親。 后來是說有人看見孫馭霄把喻窈摁在小樹林里親。 最后傳成了孫馭霄生日宴那天,兩個人在消防通道里私會,喻窈從樓梯上跌倒,孫馭霄伸手接她,摟住她的腰親了上去。 說得像真有人看見了似的。 所以到底是在哪兒親了? 大概老師也覺得謠言亦真亦假,沒放在心上,反而勸他們好好學習,不要被這些流言蜚語影響了心情。 因為全班都在傳他們的緋聞,說著說著,喻窈還真被孫馭霄吸引了注意,不禁暗中觀察他的習慣。 他為了躲女孩子的窮追不舍,下課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后來他親口告訴她,是在老師辦公室外的小陽臺聽英語聽力。 他常用試卷那么大的紙打草稿,而且喜歡豎著打,這樣可以減少換行。 他能提前二十分鐘做完隨堂作業,還會用剩下的時間把題改編。 他會吹口風琴,會拉手風琴,交響樂也略懂一二,喜歡約翰內斯·勃拉姆斯。 喻窈好像真的對這樣博學多才的孫馭霄生出了異樣的感情,也生出了類似于嫉妒的小情緒。 尤其是當她看到上回跟著孫馭霄來教室拿筆的學生會會長又來找他,并且兩個人像約了接頭時間一樣在走廊上會合、相談甚歡的時候,這種陰暗的情緒拔節滋長,讓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孫馭霄會和別的女生來往,她卻把他當成救命的稻草,這樣本身就很荒唐。再加上最近她在和喻恩正冷戰,可以稱得上她的人生低谷了。 所以當某個女同學調侃她和孫馭霄、蓄意起哄的時候,她非常暴躁地吼了一句:“我跟他什么關系都沒有!” 此言一出,原本嘈雜的教室靜得連墻上的掛鐘秒針跳動的聲音都聽得到。 孫馭霄也驚訝地看著她。 喻窈跑出了教室。 喻窈剛走,蔣炎菲就扭過了頭,對孫馭霄說:“孫馭霄,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我覺得再不說可能就沒機會了。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不起喻窈,可我真的沒法控制住自己。我只是想默默喜歡你而已,保證不會破壞你們兩個的關系,請你偶爾回頭看看我就好。我們可以先只做朋友,如果她對你不好,我不介意成為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當然,如果她介意的話,我以后就不找你了。” 孫馭霄的臉埋在墻壁的陰影里,看不出情緒。 他沒有解釋他和喻窈的關系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而是言簡意賅地表態:“她介意。” 蔣炎菲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跟他說了這些話,聽得在場的人目瞪口呆,順利成了哥幾個奚落孫馭霄的槽點。 傍晚回到家,宗政洋一邊跟賀馳野復述蔣炎菲的話,一邊捧腹大笑:“我從來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女生。太搞笑了,她把霄霄當什么人了。” 賀馳野踢了踢他扭曲的身體:“你別說風涼話,霄霄可說了,女孩兒的喜歡都是寶貝。” 孫馭霄表示這樣的喜歡受不起。 宗政洋不拿他打趣了,好奇地問:“倪瞳為啥這兩天老來找你啊。” 孫馭霄扳直胳膊:“我舅媽最近生了二胎,打我媽手機總是占線,我舅讓她給我捎口信,讓我媽過陣子去喝滿月酒。” “咋又是二胎?”宗政洋問,“就倪瞳那脾氣能干?” “所以跟我舅他們吵。” “爭出結果了嗎?” “什么結果?生都生了。” “我連侄女兒都有了,你卻還只是個表哥,我記得倪瞳好像是學生會會長吧,能讓她行個方便,讓我當個干事啥的,也感受一下權勢的力量唄。” 賀馳野冷哼一聲:“讓你當干事?你是去搞事的不是干事的吧。” 宗政洋跳起來:“嘿!想打架是吧?” 賀馳野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子:“來。” 宗政洋抱頭鼠竄。 — 月考成績出來了。 孫馭霄好幾科都是滿分,就連語文也只扣了十一分,以驕人的成績遙遙領先,甩了年級第二三十九分。 而喻窈退步得厲害,滑到了班級第五,年級第三十一。 第二名依舊是秦煉,第三名是一匹黑馬,第四名是邢蘭春。 明明她也有努力學習,孫馭霄也幫了她一把。 成績公布后,她和孫馭霄的緋聞倒是沒影了,那些無聊的人又開始議論她的成績。 尤其是邢蘭春,自己的排名也下降了,卻掩飾不住得意的神情,四處說風涼話。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期中考試結束以后會開家長會,如果她沒有在十一月中旬前把成績升上來,跟喻恩正交不了差。 為了在喻恩正面前揚眉吐氣,她很在乎自己的成績。 可能就是因為太在乎,反而考砸了。 然而蔣炎菲每天都在她耳邊口吐蓮花,在孫馭霄面前挑撥離間。 這樣一來她難得專注學業,忍不住去辦公室找姚忠薇申請換座位。 姚忠薇見喻窈主動來找她還蠻驚訝的,印象中這個孩子成績優異但很低調,專心學業不惹事,從來不給她的工作添負擔。 那些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的傳聞她壓根沒放在心上,喻窈這回考得不好,她一心認為是流言蜚語對青春期的少女產生了不良影響,不光同意了她的申請,還悉心勸慰道:“我看過這次月考的成績單了,你各科發展得很均衡,老師相信你這次是發揮失常,現在要想的是怎么避免這樣的失誤。你要是在乎那些閑話,就想想你的人生目標,是不是覺得不值得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瑣事上?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喻窈挺喜歡姚忠薇的,雖然姚忠薇總是一拍腦袋就做決定,本身或許不是一個能力的人,卻一直在不斷充電學習,提升自己的涵養。 喻窈能感受到她發自肺腑的關愛,真誠道謝。 姚忠薇沖她笑了一下:“你想跟誰做同桌?秦煉怎么樣?你們兩個實力差不多,下課可以相互切磋。” 這是要她和孫馭霄換座位? 離蔣炎菲還是很近,違背了她的初衷。 但她又不好直接跟姚忠薇說她對班上的同學有意見。 姚忠薇一開始沒問她為什么要換座位,她也不想實話實說:“我和孫馭霄換,還是離他很近,現在最好避嫌吧,讓我和王進坐可以嗎?” 那是個很斯文靦腆的男孩兒,戴著八百多度的眼鏡,只愛刷題,從不參與話題討論。 姚忠薇心說這孩子乖成這樣真是太給她省心了,當即拍板:“那就這樣,你把他現任同桌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