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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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學(xué)會蟄伏,伺機而動的鬼,怨氣映紅半邊天,最讓人生厭。 “接連害了兩條命,也不是善茬。”唐心幼拔開腳步,先回宿舍,畫上幾張符防備著。 …… 一身錦斕道袍的道長走在前面,背上背著一把桃木劍,手里端著羅盤。 他打頭陣,身后幾個普通人都有些畏縮。 夜晚,廢棄大樓里沒有一絲燈光,周圍鮮有人至,不知道是不是樓房年久失修,有窗戶破損的原因,從樓道口傳出來的風(fēng)聲嗚嗚咽咽,像極了女人半夜抽泣的回音。 羅盤上的指針開始劇烈抖動,等道長邁上樓道臺階,指針旋轉(zhuǎn)起來,沒頭蒼蠅一樣,這附近的靈壓一定很混亂。 能產(chǎn)生如此強大靈壓的鬼,絕對不容小覷,道長立刻提起十二萬分的戒備。 他們慢慢上樓,每一次的腳步聲都會回響。 一步,兩步……手電筒打在階梯上微弱的燈光,照見方寸的地方。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四樓的過道里擺放著一張斷腿的課桌,五樓,六樓,七樓,再爬一層,應(yīng)該就到天臺了。 爬過第八層,前面還是一節(jié)樓梯……難道數(shù)錯了? 又爬了一樓,轉(zhuǎn)角還是樓梯……眉頭緊鎖的道長盯著羅盤,他身后的都會數(shù)數(shù)的普通人,個個兩股戰(zhàn)戰(zhàn)。 卻都頭都不敢回。 所有人都知道,這棟樓只有七層。 所有人也都只敢跟著道長,爬上第八層,第九層,第十層,然后在第十一層的過道里,看見斷腿的書桌。 “道長……”有人弱弱出聲。 “這個東西太厲害了,她在阻止我們上樓。”道長已經(jīng)放棄羅盤指路了。 冗長像是沒有盡頭的樓梯,一節(jié)一節(jié)的向上延伸。 他們向上爬。 突然,道長停住腳步。 “等等。”他說。 所有人立刻大氣都不敢出了。 等所有人都停住,樓下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正慢慢逼近…… “啊——”有膽子小的人尖叫出聲。 他這一出聲,他們的光源齊齊閃光短路,一兩秒以后通通滅掉,他們在無盡的樓梯間里,陷入黑暗。 前途未卜,身后的腳步聲卻節(jié)節(jié)逼近。 一束燈光照了過來,打在眾人驚懼的臉上。 剛才和唐心幼說過話的校領(lǐng)導(dǎo),此刻對這個女孩喜歡極了!在黑暗中送來一束光,他這一生,都沒有那個時刻,像現(xiàn)在一樣,覺得心里踏實。 “有鬼打墻?”唐心幼一眼看破面前的鬼把戲。 所有人都不敢把一個“鬼”字,在這樣詭異的時刻宣之于口,但是唐心幼就這么大大方方說了。 道長能在唐心幼身上感覺到修行者的氣息,接納了唐心幼的出現(xiàn)。 “應(yīng)該是那只害人的東西,作祟攔住路了,我還找不到破解的辦法。”道長說。 “你說錯了。” 將燈光照在墻上的唐心幼說。 她面前已經(jīng)老舊的浮泡的白灰墻上,有種種污跡,整棟樓都被濃稠的怨氣充斥,會害人性命的那只鬼,兇暴殘虐,不會留下一個活口,也沒有耐心耍把戲。 “攔住路的那個,是想救你們。” 第28章 要救他們?說什么胡話? 他們在樓道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找不到出路,這只鬼的目的居然是救他們? 這救的方式太嚇人。 幾位校領(lǐng)導(dǎo)怎么說也是讀書人,今天之前還是堅定地相信科學(xué),找道長來這一步,已經(jīng)是他們求安心,退讓的底線了。 但是剛一來,就讓他們遭遇了鬼打墻。 坐實了這世界,其實是有鬼的…… 相當(dāng)于把他們的世界觀捏碎了,重新塑造,誰說什么他們都敢信,說是救他們,那就是吧。 “你是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吧?”能有人照明,雖然感動,但是身為學(xué)校的負責(zé)人,這些校領(lǐng)導(dǎo)們,還是不想看著學(xué)生出事。 見過唐心幼的那位校領(lǐng)導(dǎo),端起大人的架子訓(xùn)氣話來。 幽眛的空間里,唐心幼的眼眸里像是困住一抹光,那束光只是從唐心幼的眼睛里透出來分毫,就把人心中角落里,潛藏的恐懼驅(qū)散。 就是被唐心幼淡淡掃了一眼,校領(lǐng)導(dǎo)想著現(xiàn)在把人攆走,讓小姑娘孤零零下樓,說不定也會遇見危險。 他清了清嗓子:“跟著也行,但是要小心跟好大師。” “好。”唐心幼說道。 炎熱的夏末夜里,整個樓道里透著陰涼,陰風(fēng)直往人骨頭縫里鉆。 唐心幼在樓下,就感覺到了,這棟樓里有兩只鬼。 只有幽光的樓道里,一張符紙從唐心幼指尖射了出去,猛地燃燒起來,在墻上燙開一個大洞。 “唔……”普通人們像是躲避洪水猛獸一樣,幾個閃身就躲避開。 “你在做什么?”道長已經(jīng)拔出了他的桃木劍。 微弱的光線里,洞口像是被火把燙穿的,眼前的迷障解除,就看到上天臺的鐵門。 門上銹跡斑,夜里的風(fēng)從門縫中穿過,吹在皮膚上立刻就起了雞皮疙瘩。 哐哐—— 唐心幼握著門把手,把門打開,鐵門立刻發(fā)出響聲。 “啊——”石頭網(wǎng) 天臺視野開闊,打開門,一眼就能看見一個站在天臺邊上的男人。 男人似乎被身后的聲音驚醒。 他的尖叫聲發(fā)著顫音,掙扎著,像是有人想要把他退下去。 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fā)強大的潛能,男人臉色憋得通紅,好像掙脫了束縛,翻滾了兩下,從天臺邊上逃開了。 “救命!救命!”男人的聲音尖銳刺耳,他渾身瑟縮著,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幾個人,軟的像是面條似得腿,攤在地上,他雙手撐著,跌跌撞撞地爬過來。 “有鬼,有鬼!”他惶恐的喊叫著,顫抖著聲音,眼神飄忽的掃視著空蕩蕩的天臺。 “哪里有鬼?”有人問。 幽深的夜,四合寂靜。 “盛敏!盛敏,當(dāng)初不是我殺的你!也不是我起的頭!”男人抱著腦袋痛哭著。 “你是誰,為什么這個時間點在這里?”道長問道。 他只顧著哭,沒有想回答的意思。 一位校領(lǐng)導(dǎo)推推眼鏡,看著他的臉說道:“這是佟磊的舍友。” 三年前,佟磊和盛敏在這棟樓死亡,昨天和前天死了的兩個人都是佟磊的室友,學(xué)校第一時間查詢了同宿舍還有誰。 地上落了一個小紙片,唐心幼撿起來。 “a市到濱海。” 那是一張火車票,連夜離開本市,到橫跨半個國家的濱海去,看著像是一場逃跑。 對上唐心幼仿佛陀一般悲憫的眼神,地上的男人更害怕,他想要奪回那張火車票。 “我要走!我要走!” “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唐心幼說道,輕飄飄的將火車票遞給他。 薄薄的一張火車票接到手里,男人才如夢初醒。 “我晚上出門,招了出租車,趕到火車站,他們倆接連出事兒的消息傳出來,我就知道是盛敏,是她回來報復(fù)我們了,我剛才明明已經(jīng)到火車站了,卻迷迷瞪瞪,根本不知道怎么到了學(xué)校,有個東西帶著我避開所有人,上天臺,想推我下去。” 回想起一切,他已經(jīng)面如土色。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校領(lǐng)導(dǎo)憤恨地問道,恨不能踹人兩腳。 抓著桃木劍的道士警戒著一切,“能從火車站把人引來,這只東西的道行比我想象中要深!” “那怎么辦?”躲在道長身后的普通人都有些后悔過來了,那只鬼,是真的想要殺人,而且有本事殺人。 憂心忡忡的道長捋了捋花白胡子:“她是被殺,怨氣極重,生前還沾染過血孽……” “道長。”唐心幼輕輕叫他一聲。 “何事?” “你都沒發(fā)現(xiàn)嗎?這個學(xué)校里沒有別的鬼,就連剛死的兩個,都沒有蹤影,陰司的勾魂神官們,不至于眼盲心瞎到有鬼不收,但也不至于耳聰目明到,這么一只鬼一直放在這里。” “說的有理?”道長皺眉思考起來。 勾魂的神官來過,那些敏銳的老雞賊,絕對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貓膩。 勾魂的神官一時間沒空來,那新死的鬼呢? 這所學(xué)校,除了這只為非作歹的,一只鬼都沒有? “他想讓你死,為什么?”唐心幼問。 “因為……因為……”男人支支吾吾,不敢說出來。 到這個時候,還有臉掩飾自己的罪行,那就是死不足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