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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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任由他關著,即便有他的愛意,這里也是囚牢,是樊籠,她得盡快掙脫他的羈絆,她得走了。 夜色漸漸籠罩了京城,羅澍緊鎖雙眉,急急走進大長公主府,羅氏正站在院中等消息,一看見他就問道:“找到了嗎?” 羅澍搖頭說道:“那廝狡猾的很,我沒查到任何線索。” 他看著羅氏,滿心愧疚,低聲道:“眼下,也只有進宮求見圣人了,只是惜丫頭的聲譽……” 若是捅到皇帝跟前,那么顧惜惜被魏謙擄走的事情就瞞不住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聲譽必定會大大受損,今后說親之類的,都會受到影響。 “我這就進宮。”晉陽大長公主穿戴著全套禮服,搭著伍氏的手從屋里走出來,“聲譽不算什么,孩子才是最要緊的。” 羅氏心如油煎,也知道不得不如此,她含淚點點頭,上前挽住了晉陽大長公主:“母親,我跟你一道進宮。” 車馬轔轔,駛向皇城,夜色更深了。 別院中,魏謙輕手輕腳地起床,走到里間,彎腰看了看床上安穩睡著的顧惜惜,小心翼翼地給她掖好了被子,又在她額上吻了一下,這才掩上門,悄然離開。 腳步聲完全消失后,顧惜惜睜開眼睛下了床,從衣箱里揀了一套方便的衣服穿上,趁著夜色的遮掩,慢慢地摸到了廊下。 “顧姑娘需要什么?”郁金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讓奴婢來服侍您。” 顧惜惜停步回頭,傲然說道:“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魏謙:媳婦終于答應跟我成親了! 魏謙:只要結果是好的,根本不必在乎過程! 顧惜惜:呵呵。 —————————— 假如今天能碼出來的話,明天就再加更一次哦,么么~ 第61章 懷山長公主府中, 夜燈朦朧。 坐在床邊按摩的丫鬟又累又困,恍恍惚惚地打起了盹兒,原本閉目躺著的梁牧很快察覺到了, 一腳將她踢倒在地,罵道:“賤婦!爺還沒睡, 你倒先睡了, 看我不打死你!” 丫鬟魂飛魄散, 哭著求饒道:“大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梁牧在泰安長公主府中被關押了幾天,今日下午才被放出來, 這會子身上的傷疼得睡不著, 滿心里憋屈憤怒, 正要找一個出氣筒,當即跳下床照著丫鬟身上又是一腳, 罵道:“賤婦!爺疼得睡不著,你倒睡得挺香, 你竟比爺還自在了!” 他這里一吵嚷, 懷山長公主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一看這情形, 連忙勸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你不要命了, 為這種東西發脾氣,萬一牽動舊傷, 又得多養好些天!” 梁牧又照著丫鬟身上重重踢了一腳,罵道:“滾!” 丫鬟哭著走了,懷山長公主沉著臉說道:“深更半夜的,你發什么瘋!傳揚出去, 又要說咱們苛待下人了。” “我花錢買的毛丫頭,就算打死了,又能怎么樣?”梁牧道,“我身上疼得睡不著,心煩,母親,羅家跟李家這么欺負咱們,難道就這么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懷山長公主也是恨得牙癢癢,道:“算了?怎么可能算了!不讓她們身敗名裂,我就不姓燕!” 梁牧往床上歪著,嘿嘿地笑了起來:“顧惜惜還沒回家吧?李妙英是在跟英國公家說親吧?母親,你說我要是放出風聲去,就說那天我在城隍廟里玩了她兩個,她們兩家是不是得氣死?” “為這種小賤人,犯不上壞了你的名聲。”懷山長公主沉吟著說道,“你將來還要說親呢,傳出這種事就越發不好找了。” 梁牧道:“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她兩個我也湊活了。” 他想起顧惜惜的容貌身段,心里一陣癢癢,又道:“只要傳出去我跟她們有首尾,說不定她們兩家真把女兒給了我。” “這種小賤人,休想進咱們家的門!”懷山長公主冷著臉說道。 “等她們進了門,想搓圓搓扁,還不是你一句話?”梁牧笑道,“等我玩膩了,跳井投河,隨便母親怎么處置。”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懷山長公主瞪他一眼,“就算再不濟,這兩家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想要報仇的話,就別在這上頭打主意,趁著如今顧惜惜還沒回家,先把風聲放出去,壞了她的名頭,咱們也算出口氣。” 梁牧有些失望,半晌才道:“可惜,那天不知被誰攪局,差點就上了手。” 懷山長公主見他吃了這么大虧,還在惦記這件事,氣不打一處來:“一天到晚,就知道那檔子事!我看你早晚壞在這事上!你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報仇吧!” 懷山長公主離開后,又換了個丫鬟來給梁牧按摩,梁牧正閉著眼睛似睡非睡,忽然覺得丫鬟停了手,正要伸腳去踢,耳中聽見吱呀一聲,門關上了。 梁牧睜開眼睛,頓時魂飛魄散。 丫鬟昏倒在邊上,床前站著魏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梁牧一骨碌爬起來,正要叫人,眼前寒光一閃,魏謙的彎刀已經架上了他的脖子。 “敢叫,就殺了你。”魏謙淡淡說道。 梁牧立刻閉了嘴。 魏謙的刀刃依舊架在他脖子上,道:“我問,你答,敢有不盡不實,立刻殺了你。” 梁牧不敢說話,只能拼命點頭。 “哪只手碰過她?”魏謙一句話問完,手中刀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度,刀刃陷下去,梁牧脖子上立刻滲出血來。 他以為自己能夠平靜,可一想到當時的情形,還是控住不住的憤怒。 梁牧疼得剛叫出聲,脖子便被魏謙掐住了,他湊得很近,狠戾如同惡鬼,低聲道:“說,是哪只手?” 梁牧也算是個身體健壯的男人,被他一手制住,竟像小雞仔一樣動彈不得,梁牧情知不妙,怕到了極點,哆嗦著咳嗽著,連聲否認說道:“沒有,我沒碰她!” “你那些下人,可不是這么說的。”魏謙冷聲說道。 他想起方才審問那些下人的結果,心里恨到了極點,手上不覺又加了力,梁牧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卻在此時,魏謙突然放開了他。 梁牧摔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嘶聲說道:“我沒碰她,我真的沒碰她!” “右手?”魏謙手中刀架上他的右胳膊,刀刃一挑,割開衣服,露出皮膚,“還是左手?還是別的地方?” 梁牧差點嚇尿了褲子,急急說道:“我沒碰她!魏謙,你不能動我,我娘是長公主!” 魏謙淡淡一笑,忽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提起來,梁牧被他掐得舌頭都吐了出來,卻在此時,魏謙一刀割下了他的舌頭,跟著松開了手。 鮮血噴出,梁牧摔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唯獨發不出聲音,魏謙站在邊上,慢慢說道:“你還想壞她的名聲?還敢打她的主意?還想逼她嫁給你?不知死活。” 梁牧眼前一黑,眼中最后的影像,就是那把滴著血的刀刃。 半個時辰后,染血的黑衣被焚燒干凈,魏謙將彎刀在水中洗了幾遍,慢慢地收回刀鞘。 梁牧,還有那天他帶去城隍廟的幫兇,他已經全都解決了,敢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剩下的,就只有江中則。 只是,要想對付江中則,須得去東海,他實在不放心留下她。 如果帶著她一起去,又太危險,畢竟那邊,還是江中則的地盤。 魏謙為著這個難題,已經翻來覆去想了好幾天,到現在仍舊是委決不下。 “大統領!”江復生急急尋過來,飛快地說道,“晉陽大長公主連夜入宮,陛下連發三道急詔,命大統領立刻覲見!” “大統領!”又一名隨從尋過來,急急說道,“顧姑娘發脾氣,要攆走郁金!” 一邊是皇帝,一邊是她,魏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她。 趕回別院時,顧惜惜坐在房中,神色肅然,郁金跪在廊下,一看見他就連連叩頭,哀哀央求道:“少爺,奴婢并不敢得罪顧姑娘,求少爺明鑒!” 魏謙并沒有看她,徑直走到顧惜惜跟前,彎下腰低著頭,輕聲問道:“怎么了?” “我夜里醒來看不到你,”顧惜惜抬頭看他,微蹙了眉頭,“想出去找你,這個丫頭里里外外跟著,防賊似的防著我,我命她退下,她也不聽。” 魏謙看了郁金一眼,很快說道:“這里不用你了,領完罰自己回老宅子去。” 郁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腦中一片空白。她六歲上被賣進魏家,因為手腳勤快、乖巧聽話,很快被張乙官兩口子兩個收做干女兒,此后便在內宅伺候。魏謙小的時候,她也曾服侍過他,后面魏氏出事,張乙官兩口子帶著她一道,跟隨魏謙離開京城,這么多年過來,她一直跟在魏謙身邊,自以為是心腹中的心腹,地位不同于旁人,沒想到只需要顧惜惜一句話,她就被攆回老宅去了。 郁金滿心里詫異,忍不住央求道:“少爺,奴婢都是遵從您的吩咐辦事,您就饒了奴婢這次吧!” 魏謙的語氣淡淡的,似乎她根本不值一提:“我吩咐你伺候顧姑娘,并沒有讓你頂撞她,規矩你都是知道的,自去領罰。” 郁金知道他的性子想來說一不二,能跟她多說這么一句,已經是看在多年主仆的情分上,只得忍著眼淚,磕了頭正要起身時,忽地聽見顧惜惜說道:“退思,罰過之后,還讓她繼續在這里伺候吧,想來以后她就能記住守規矩了。” 郁金沒想到顧惜惜會替她說話,又是驚訝又是緊張,連忙抬頭去看她,顧惜惜也正好看過來,目光相觸時,顧惜惜微一抬眉,又補了一句:“退思,也許這丫頭只認你是主子,所以才敢頂撞我,念在是初犯,這里伺候的人手也不夠,暫時先留著她。” 夢里有關郁金的情節太古怪,若是攆她走,她在魏家也算有些人脈,誰知道背后會做什么,不如留在身邊盯緊了,她反而不敢亂來。 況且上次和這次,郁金表面上對她恭順,骨子里卻根本沒把她當主子,經過這次敲打,想來她再不敢在她面前傲慢,她是宅中丫鬟的頭,把她制住了,底下那些丫鬟自然就會跟著老實下來。 如此一來,她若想逃走,也會方便許多。 顧惜惜的要求,魏謙自然不會不答應,便向郁金說道:“那就先留下,謝過恩去領罰吧。” 郁金忍著恥辱磕頭謝恩,偷眼看著魏謙全副注意力都在顧惜惜身上的模樣,將素日里那些爭榮夸耀的心,不覺就灰了一大半。 眾人都退下后,魏謙扶起顧惜惜,道:“惜惜,我有些事情還得出去一下,你先睡吧。” 皇帝一連幾次急召,他都沒有露面,今天是無論如何都捱不過去了,必須進宮一趟。 顧惜惜點點頭,輕聲囑咐道:“大半夜的,你出門的時候小心些。” 魏謙突然覺得,這情形很像臨別之時,妻子殷殷地囑咐丈夫,心里一熱,低頭就要向她唇上吻去,顧惜惜一把推開他,嗔道:“別鬧,快走吧!” 魏謙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到底還是走了。 顧惜惜很快走出房門,沉聲道:“來人,服侍我到院子里走走!” 睿思殿中。 燕舜看著更漏,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幾次急召,魏謙竟敢一直拖著不來,這在從前,是從不曾有過的事情。 明浮玉邁步走進來,輕聲道:“大長公主還在母后那邊不肯走,陛下,怎么辦?” “能怎么辦?”燕舜有些心煩,“這次我也沒法再偏袒他。” “魏統領本是個能干的人,沒想到因為顧惜惜……”明浮玉剎住話頭,嘆了口氣,“情愛一事,真能讓人變得面目全非。” “陛下,”李復在門外回稟道,“魏統領來了。” 燕舜松一口氣,臉色卻更難看了:“他還有臉來?” “陛下,”明浮玉蹙眉說道,“等魏統領來了,你好好勸勸他,你的話,他也許還能聽進去點。” 燕舜輕哼一聲,道:“只怕我的話,如今也不管用了。” 懷山長公主府中,一聲尖叫突然打破了寂靜。 懷山長公主蓬著頭光著腳,飛奔到梁牧房中時,當先看見梁牧血rou模糊的尸體,四肢殘缺,大睜兩眼倒在床前,死不瞑目。 懷山長公主眼前一黑,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