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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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雖然孝嚴受傷頗重,梁恩澤和岳九也是山魈手里水里的折騰了一夜有些傷了元氣在稍事修養,不過他們也沒閑著,既然這條路不通,就想想其他的法子。 孝嚴腿傷了不能走,正好給了他機會在床上苦思冥想,他閉著眼睛,將這些天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捋了無數遍,再結合白鳳山的具體情況,突然間靈光一閃—— 雖然孝嚴看起來荒唐鬧騰,不過他可不傻,真傻的話,別說年紀輕輕代理大理寺卿,就算是想在人人烏眼雞似的府衙里連個芝麻官也當不下去。人前也是能沉穩端方、心思縝密獨當一面的,只不過人后放松罷了。 就不信在這大肆修行了這么多年,還能不留下修煉的氣場的;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前兩天安排岳九帶著人找當地的玄學高人去望氣。 岳九倒是明白少爺的意思,不過對當地這些人的水平深表懷疑,自己家少爺裝神弄鬼多年,還不是花架子?他當時出門時候還問呢:“少爺,那個有點名聲的肯定得請出去望氣去,不過寺廟門口擺地攤打卦算命的用請不?” “你個兔崽子自己看著辦!別請那些看白鳳山那全冒仙氣、騙咱們還得再把白鳳山淌一遍的。” 岳九把那些人全安排出去了,也沒抱太大希望,自己成天躲在住所不是吃就是睡。 孝嚴沒他那么不走心,開始仔細的研究起白鳳山的地圖來,可前些天的地圖不夠詳細,所以又拜托梁恩澤去找更詳細一些的來。 梁恩澤進屋坐穩了,心下轉了轉,知道孝嚴沒個正經,也不問岳孝嚴什么是八兩八錢了,伸手將桌面上的筆墨紙硯放在一旁置物架上,將桌面掃干凈,直接將詳細的地形圖鋪在了桌子上:“岳兄,你要的地形圖來了,一山一嶺,一丘一河全有標注,你看一下?” 岳九也不在床上裝人棍了,稍微扶著點孝嚴的肩膀,三個人全都聚到了這張白鳳山全圖面前,凝神細看,挨個區域分析—— 梁恩澤覺得一直低著頭,脖子都快僵了的時候,岳孝嚴終于伸出了筆,神色非常嚴肅的在主峰的半山腰區域畫了一個圈: “恩澤,小九,你看整個白鳳山山脈雖然浩大,不過,要是想要能抓到命格不同的人來修煉,那也一定是在山中游人畢竟多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就算是風水再好,也在重巒疊嶂之處,經常來往折騰,畢竟不方便。” 梁恩澤捏著酸漲的脖頸點點頭:“確實如此,山中每個月都有人失蹤,修煉之人既然是抓了這些人,估計就是真格的有用,也不可能帶著活人或者尸身四處走。” 岳九心思細膩些,皺著眉心問道:“少爺,那你看這白鳳山中適合修行,卻又能抓到游客的地點,你要是那老妖怪,會選擇在哪里?” 孝嚴伸手就從架子上又抓了一套紙筆:“小九,你把你認為最適合作案的地點是哪里畫下來,我也畫下來,之后我們再看看是不是絕世美男所見略同?” 岳九皺著鼻子看不上孝嚴:“你比我老這么多,是快要凋謝的昨日黃花了,我長成了才是將來的絕世美男。” 竟然敢說風華正茂的孝嚴老了?他整日里臭美,最聽不得這話,一毛筆桿狠狠的敲在了岳九腦門上:“到底誰是絕世美男?” “士可殺,不可辱!該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岳九剛想堅持原則,不過看孝嚴筆桿子又舉起來老高,又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了:“那個,絕世美男,梁大公子啊,是梁公子,你我全靠邊站。” “…”梁恩澤不想看他們兩個在這里耍寶,把話題拉了回來:“你們兩個是不是需要畫一畫,看看哪里適合修養?” 岳九也沒忘了正事,他正有此意,將分析和判斷分別寫在紙上是他和孝嚴一直以來的習慣,保證每個人獨立思考和彼此思路互不干擾:“少爺,也讓梁公子發表一下意見,他不看風水,不過總歸也有分析。” 三個人各自寫完,先看岳九的答案,只見岳九直接將最適合修煉和隱藏的場所畫在了主峰的半山腰上,之后他坐直了腰桿,開始指點江山: “我覺得這個地方最適合藏匿,第一,大隱隱于世,如果高人真的住在樹林茂密的山中,而且又經常往來作案的話,總歸有人會碰到,而本處老山民全說并未見奇怪的人,可能還真是隱藏在人員稠密的地方。” “第二,主峰的半山腰經常有人半夜上山,之后第二天一早再去看日出,需要在山腰上過夜,而只要在山腰上一住下,這作案的時間就來了,半夜三經正好殺人。” 岳九說完,伸手就去掀孝嚴的答案:“少爺,我看看你是畫在哪里了?” 翻開一看,也是主峰的半山平臺上,孝嚴用指節點著地圖上的青山綠水,分析道:“補充一下岳九說的,你們兩個看這里——” 他指了指半山腰平臺后身的群山綠水:“遠看上去,這平臺后身是幾座山脊會合,這也是傳說中白鳳大神仙化時候的鳥頭位置,地氣最足,這是五行中的土;再看四周的密林,使山中清風不斷,大風沒有最是藏風蘊氣,能吸收天地的精華,能滋養修行之人的,屬于五行中的金。” 孝嚴喘了口氣,將腰桿坐直了,理了理衣領,擺出一個臭美的大公雞似的姿勢繼續:“再看山澗中的湍流河環著鳥頭的方向,水汽也在此蒸騰,這是五行中的水;再加上密林森森,你們二人注意到沒有?這不過卻沒有什么槐樹柳樹不利于修行的樹,留下的全是能吸取天地精氣的,這是五行中的木;如果此人命格再屬火的話,可就是五行俱全了。” 岳九對孝嚴嘚瑟的樣子司空見慣,不以為意的和孝嚴相視一笑,把梁恩澤用硯臺壓住的答案紙也翻了過來,岳九兩手拎著這張紙,戲謔道:“看看不懂歪門邪道的梁少爺,把這老妖怪安排在哪里了?” 孝嚴也正想笑話一番,卻不想定睛一看,發現梁恩澤的答案,和他們兩個是一樣的。 無視這二人川蜀之地變臉似的由笑話變成帶那么點佩服的臉色,他平靜的解釋:“地貌風水我不懂,不過——” 梁恩澤看了孝嚴一眼,他弟弟當時慘死,找了好幾個月也沒有找到尸身,單手撫著下巴道:“數百年間禍害了這么多人,你們說尸體是怎么處理的?就算是哪個大山洞子能裝這么多尸體,這么久也早應該被發現了,我覺得想要把這么多人的尸身悄無聲息的處理掉,要么容易掩埋,要么有煉人爐。我在山中轉了這么久,覺得山腰平臺土質松軟、升火的飯店眾多,也許適合埋尸,或者,呃…處理尸首。” 岳九思維跳脫,突然想到孝嚴這幾天讓當地能人異士去山中望氣的事了,臉轉向孝嚴:“少爺,最近這幾天望氣的人,向我稟告全是了無收獲,向你稟告過看到好氣了嗎?” 梁恩澤的話在他腦海中晃了幾圈,慢著,尸體被…飯店處理了?他結結巴巴的沖著梁恩澤問道:“梁公子,你的意思是,這修煉的人可能是個賣人rou包子的?” 梁恩澤淡定點頭,修長的長指點向了半山腰鱗次櫛比的商戶方向:“我也只是猜測,對了,我們前一陣子巡山的時候,好像還在不少飯莊吃過飯來著。” 岳九胃里翻江倒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經常靠山吃山,山中野味非常鮮美,而且狍子、野豬、山貓、山鹿這些rou在外地也不怎么吃得到,每次全是吃到扶著墻才能出了飯店為止。 可聽梁恩澤這么一說,他仿佛覺得面前擺了一個手撕死人rou,自己也許不明就里還吃得挺歡,當即捂著胃,掉頭想要沖出去嘔吐—— 偏有那個缺德帶冒煙的,一手就卡住了他的肩膀抖了抖:“憋回去,話還沒說完呢。” 要不是尊卑有別,岳九直接就想給孝嚴一個頭槌,王八蛋有人能管住嘔吐的嗎?不人道! 岳九緩了一會,還真把這股子惡心壓下去了,也是,現在就開始吐也為時尚早了一點,萬一自己吃的就是山貓rou、山鹿rou、山熊rou和狍子rou呢,他張口就是嚷嚷:“剛才是我問你,那些化外的高人望氣的時候有無望到什么好氣了,輪到你回答才是,怎么是我話還沒說完呢?” 孝嚴確實沒好氣,他說的就是他話還沒說完:“小九,那些江湖術士什么玩意兒,全是騙錢的,這些天望了半天,一點山中好氣也沒望到!” 梁恩澤若有所思,指節支住了太陽xue:“岳兄,你的是好氣,可是害死了那么多人,不是應該怨氣沖天嗎?” 岳九不正經的表情全部收了起來:“少爺,死這么多人,死人的地方難道不應該黑云繚繞,百鬼夜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