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呂洞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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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想著別的事,嘴里不老實的繼續叨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這個善良而且有用的人吧。” 四周聲音好像真小了些,難道求助神佛真的有用? 他再接再厲:“真主阿拉,你是全天下最厲害的神啊,保佑岳孝嚴別被小鬼拉走吧。” 還真別說,好像妖風四起的聲音沒有了,身體感覺到的溫度也升高了些。 他心下竊喜,繼續念叨:“那個什么我主耶穌,耶穌基督,偉大的救世主,請您顯靈,保佑弟子度過難關吧,阿門。” “哈哈哈。”好像身邊不遠處傳來位年輕男子的笑聲。 聽到這笑聲中充滿戲謔,分明是嘲笑他的意思,他閉著眼睛回嘴道:“什么人,你笑個屁!” 這年輕男子的聲音倒是清冷華貴,聽起來像是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我說岳孝嚴,你這么臨時抱佛腳的亂拜也就算了,關鍵是這么一會就拜了三路神仙,對哪位全不忠誠,保證誰都不會保佑你的。” 孝嚴將剛才被嚇的半死的事拋到了腦后,將手臂從腦袋上放下來,眼睛不睜的罵道:“死人,小爺爺我愿意怎么拜就怎么拜,用你來教我?” 那聲音明顯有點不滿了,“滋”了一下牙道:“岳孝嚴,你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不知道當著矬人不能說短話嗎?” 孝嚴聽到有人和他斗嘴,也算是來了精神,一時把剛才被差點嚇尿了褲子的事也忘了,睜開了眼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到一個年輕公子一身華服,面色蒼白,唇上也毫無血色的坐在桌子上,尤其兩條大長腿,利索紈绔的搭在了椅子上,他當即表達不滿:“你是誰?滿嘴謊話,就你這大長腿,還說自己是挫人?” 那年輕公子嗖的一轉身將大長腿從桌子上拿了下來,動作快到看的他眼花:“我講的是你直接說是我個死人!” 岳孝嚴定睛仔細觀察,只見這年輕男子也就二十剛出頭,兩條遠山眉,一對含情目,鼻梁高高,嘴唇極薄,挺好的三庭五眼配上一個略微短了些的人中,確實是一副短命鬼的樣貌,不過孝嚴今晚也沒想遇上人:“看你有些面熟,一時卻想不起來了,你是誰呢?” 年輕公子一臉戲謔:“今年好幾個月你可為我耗費了不少心神?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 孝嚴還是一臉懵懂,心道自己三榜進士出身,難道記性已經這么差了?還能相處幾個月不記得的? 年輕公子不賣關子了,直接揚了揚下巴告訴他:“我是短命鬼梁恩倫,就是前一陣子大腿骨被賊人當了枕頭的那個。” 岳孝嚴心道原來這就是梁家出了名的小花花公子,京城大名鼎鼎的小種馬梁恩倫,怪不得看著有些面熟,長的和他大哥梁恩澤有五六分像,只不過梁恩澤長的更正派清冷一些。 這個小兔子崽子四處瞎玩,玩丟了自己的小命,之后差點要了家里祖母和母親的老命;當時破不了案的時候想請他也沒見他顯靈,現在可倒好,直接和他來了一個臥室里的親密接觸。 想到這,他一翻白眼:“你怎么才來?” 梁恩倫挑眉一笑:“哎呦,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盼著死鬼上門的。” 岳孝嚴覺得剛才一堆亂七八糟的破事,估計和梁恩倫有關系:“剛才那些神道全是你弄的?” 梁恩倫氣的直接雙手抱肩:“狗咬呂洞賓的東西,你這屋子里的常客是誰你自己不知道?要不是我剛才收拾了那個殘疾小鬼一下,你現在估計快靈魂出竅了。” 新了鮮了,孝嚴心想,他現在分不清夢境和現實,難道就不是靈魂出竅?“第一個問題,你是怎么進來的?” 梁恩倫聳聳肩,沖著孝嚴拋了個媚眼:“說來還要謝謝你,你的中指血機緣巧合的附在了我的遺骨上了,滋養了一段時間才養得住我的魂魄。” 孝嚴沖他平推出手掌:“等一會?什么我的中指血?我怎么可能有那個好心滋養你這個死色鬼?” 梁恩倫嬉皮笑臉:“那日你中指上有傷,在撿我遺骨的時候,血液遺留在了骨頭上,就把我引來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孝嚴一腦門子霧水:“你來和我的中指血有什么關系?”當日小龜仙確實是咬傷了他的手指頭。 梁恩倫解釋的詳詳細細,反正他有得是時間:“你有所不知,人的中指和心臟最近,中指血最具有神識,苗疆和旁門左道,全用中指血來養小鬼。”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我無意中用中指血滋養的小鬼?” 梁恩倫大大方方的點點頭:“那當然,我本來七魂悠悠,快魂飛魄散了,可受滋養混沌了數日之后,慢慢竟又清醒,之后循著你血液在冥冥中的牽引,就找到你了,結果剛來,就發現原來你這屋里還有常客,剛才分明是想把你弄死。” 孝嚴仔細的打量了梁恩倫半天,這小子長的不錯,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個小狐貍,就不像是個心腸好的,就那么好心直接救他了?“那好,第二個問題,你為什么來找我,還救了我?” 梁恩倫竟然好似贊賞的看了他一眼:“你問了對的問題,岳二公子,我需要你的中指血呀!你要是死了,我過一段時間豈不是又神與身俱滅了?” 岳孝嚴冷笑:“我為什么要給你血?” 梁恩倫本來在找岳孝嚴的路上心中惴惴不安,確實,岳孝嚴可能完全感觸不到他的存在,怎么能拿到血是個問題?就算是他盡了最大努力,讓陽間的岳孝嚴知道他的需求,最大的麻煩就來了,岳孝嚴為什么要給他血? 不過現在全都不是事了,他嘿嘿笑的jian詐:“岳孝嚴,我對你非常有用,我保護你,不讓鬼常在老纏著你,怎么樣?” 岳孝嚴從小到大飽受鬼常在之苦,尤其剛才鬼常在的那幾下子,差點嚇死他:“第三個問題,剛才我一重一重的幻境,是怎么回事?” 梁恩倫明顯低頭想了想,搓了搓雙手,一抬頭臉上不正經的神情褪去了,眼睛中水汽氤氳,有些楚楚可憐:“岳二少爺,我其實陽壽還沒到,這次是橫死,所以能四處游蕩,不過不能泄露太多天機,否則肯定是直接被抓回去,我以后有求于你,你能答應給我點血,讓我別魂魄飛散嗎?” 岳孝嚴拿喬作勢:“為什么非要我的血,你去找你大哥不是更好嗎?” 梁恩倫倒是老實,低眉順眼的說真話:“岳二公子,我第一次是吸到了你的中指血,以后也只能用你的,否則兩種血液在魂魄中亂竄,我很快就會壓制不住這點靈性,會先是神識混沌,之后就消散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岳孝嚴對鬼常在身上的謎團太好奇了:“你告訴我那個殘疾小鬼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幫你一陣子。”既能幫助自己不再受鬼常在的困擾,還能解開心中多年來的疑惑,買一送一,還算是劃算的買賣。 梁恩倫富家公子,活著的時候人也并不壞,明顯懸浮在空中長出了一口氣:“鬼常在是你的親兄弟,你不知道嗎?” 岳孝嚴覺得不可思議,皺著濃眉:“怎么可能?我就只有一個親哥哥,比我大十來歲,現在已經是遼東巡撫了。” 梁恩倫搖搖頭:“你知道的是你家活了下來的,其實還有一個沒養大的,就是小小年紀已經殞命了的鬼常在,你家當時在你和他之間選擇了相對健康的你養大活了下來,他當然不甘心了。” 岳孝嚴有些震驚:“怎么可能?難道還能兩個兒子選擇一個掐死不成?” 梁恩倫聳聳肩,如果說人鬼殊途,那他和鬼常在就是同形之物了,不說是志同道合吧,但是至少是一條道上的:“我和鬼常在交流過,其實當時你們是一對雙胞胎。” 岳孝嚴從來未聽父母或者老家人說起過這些:“然后呢?” 梁恩倫索性娓娓道來,這可是被岳府封存了的陳年舊事:“不過在出生的時候,你們有一些毛病,不知道為什么,你們是連在一起的,你現在的左臂是鬼常在的右臂,而且鬼常在生下來的時候就沒有右腿。” 岳孝嚴不知道思路跑偏到哪里去了,打岔道:“這連在一起了?怎么生得下來!” 梁恩倫白眼一翻:“你年紀不大,懂的還不少,當時夫人確實難產了,后來也沒再生育過。” 岳孝嚴張嘴就問:“這不是生了個怪胎嗎?外界不還得說我們家祖上無德,所以遭了報應?” 梁恩倫不耐煩:“能不能別打岔?你們家覺得自己生了個怪物,所以只說生了一個小公子,未對外聲張。后來覺得總連在一起也不是辦法,在你們快要滿月的時候,找京城最大隱隱于世的大夫,將你們小兄弟分開了。由于你當時非常完整,左臂的骨骼也是接在你的身上,所以左臂就留在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