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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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修旸看著單秋易的無賴相,剛才真不該把“正人君子”的名號給他。他調(diào)轉(zhuǎn)方向想從另一邊上岸,游到那邊時,發(fā)現(xiàn)眾人排好了長隊,付南風一人站在隊尾。 而付南風的身后,沒有人。 另外一頭,游戲準備開始。腹肌男專門挑特別小的蘋果片,每個挨著的人都得唇口相接才能咬到水果。 高修旸這種從小到大的優(yōu)秀學生,哪見過這架勢,那些明明咬到水果卻還要進一步攻池掠地的伎倆,他根本不懂。但男人嘛,總會在一瞬間開竅。 他望向付南風,對方感受到他的目光,沒好氣地回望著他,心想不該聽單秋易的讓高修旸來,他大病初愈,下水對傷口肯定不好。 “你還不上去。” 付南風不耐煩地沖高修旸揮手,高修旸卻向他游過來,抓住他的背心。 “干嘛?” “哦……沒事。” 高修旸正直了身,貼著池壁說:“我站你后面,玩游戲。” 游戲行進的速度很快,在叫罵和哄笑中,水果片傳到了隊尾。 站在付南風身前的熱辣美女一點都不害羞,咬上果片立馬轉(zhuǎn)頭找付南風。付南風盯著她的前胸,微微皺起眉頭,在周圍人的催促聲中一手推著美女的腰,伸長脖子從她口中咬過果片。 還差最后一個人,游戲就結(jié)束了。 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前面玩完游戲的人都笑著湊過來。高修旸耳朵充滿噪音,又什么都沒聽到。 他盯著慢慢轉(zhuǎn)身的付南風,整個世界化成虛無。那人脖子上還掛著水珠。水珠在燈光照射下晃了光,那一下讓高修旸雙眼失焦,大腦一片空白。 身后有人推著他的背上前,他順勢張開嘴去咬那果片。大概和付南風隔著幾厘米的距離,耳邊是混亂的叫,身下是冰涼的水,唯有身前這個人,溫暖如初。 拂面的呼吸,鼻尖的碰觸,輕細的顫抖。等高修旸清楚感受到這一切,牙齒咬下果片,酸甜的汁液順入口中,好像有什么東西開啟了閘門,渾身上下都為這一點酸甜燃起烈火。 高修旸的舌頭本能地勾了出來,在對方有意退卻時,突然上手掐住付南風的腰,然后整個唇舌不由自主滑向那人薄涼的唇。 付南風猛地一顫,下意識地縮了脖子,躲閃的動作更刺激了對方的意欲,高修旸竟上手扣住他下巴。 手指撩起的水滴,讓付南風尖細的下巴又濕又冷,他伸手抵抗,去推越來越用力擠壓他的人,卻腳下一滑向后仰去,被高修旸圈在池壁和懷抱之間。 泳池的男男女女像瘋了一樣叫嚷,有人大笑,有人歡叫,有人起哄。 所有聲音像炮彈一樣轟炸著付南風的神經(jīng),突然間高修旸的舌頭碾過嘴唇撬開齒貝,那一刻有什么東西在付南風心頭撕裂,迷醉感紛至沓來,他徹底落入深淵,窩在高修旸懷里沒有動靜。 感到懷里細軟的人終于不再掙扎,高修旸最后一點邊緣的理智也消磨殆盡。 周圍的人在叫什么、笑什么他都聽不見,眼前是燈光還是水面晃的光他分不清,只覺得身在水中,心在燃火。 環(huán)抱的姿勢似乎也不用了。付南風后背靠著池壁,高修旸用前胸頂著他,騰出來的那只手使勁托住他下顎,力氣大得在那細白的脖頸上掐出紅印。 可離多近都不夠,吻多深都不行。身外的海水和身體里的火焰,一半冰冷一半炙熱,將高修旸躁動的心燒得更加難耐。 舌尖從細滑的觸感變成激烈的麻木,付南風覺得這個吻簡直讓人窒息。可呼吸是什么?身前的人像浩瀚的宇宙包裹著他,他連神志都一起沉迷了去,又要呼吸何用? 身上起了奇怪的變化。從最初的癱軟到走火入魔,付南風身體的反應最誠實,他不再一味接受高修旸的深吻,雙手也覆上來,從后面摟住他的腰,讓兩人挨得更緊。 動作間有股水流順著衣服貫入體內(nèi),高修旸渾身一個激靈,突然睜開了眼睛。 付南風離他那么近,側(cè)臉上小小的逗逗都看得見。他緊閉著眼睛,迎合著高修旸的吻,身子發(fā)燙,好像這灼燒的溫度無法解決,只能一下下蹭著高修旸。 有一瞬間高修旸覺得時光穿梭,他和付南風又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那個跨年夜晚,他們躺在越城警察學院的宿舍床上,高修旸讓付南風乖乖別動,那人卻像貓一樣黏黏親了上來。 那時的吻怎么能跟此刻比呢,那時高修旸自己都是沒長大的小毛孩,被親過唇角就嚇破了膽。那時他根本不懂付南風的心,認為親吻是青春期的性萌動,得克制,得隱忍。 五年的艱苦成長不只是心智上的磨難,身體也跟著感情一樣焚燒。情到濃時方難自禁,高修旸想要做些什么,一些只有成年后,高師哥才能對小白眼做的事,也是五年前,小白眼就想和他做的事。 呼吸更加紊亂,高修旸扶著付南風下顎的手突然松開,沿著脖頸一路向下。 每寸皮rou和血脈都那般鮮活,摩挲到鎖骨處時,嘴唇也要跟著落下,可是突然,高修旸的腦門被一只大腳狠狠踩進水中。 毫無準備的水流剎那間涌進耳朵、鼻子和口腔,只聽單秋易兇惡地吼著: “你他媽瘋了吧高修旸!——” “呼,呼,呼……” “呼,呼,呼……” 同樣潮紅臉色的二人,靠在池壁上付南風,頭發(fā)濕漉漉地掛著水滴,驚慌、羞怯、失神,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而另一邊泡進水里的高修旸,游到較遠的地方,喘著氣把住池邊。 沒有付南風的驚慌,高修旸瞬間就明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或者說,他在行動的同時就非常明確,他就是按著意識和本能去做的。 圍在岸邊的男男女女嬉笑著傳遞眼色。他們看了一場香艷的吻,礙于付南風的面子不敢直接雀躍,心里都在偷樂。可他們只看到那個吻,有很多事情,他們并不知道。 只有深吻的兩人明白,他們貼得那樣近,肌膚相親,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顫抖,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敏感又脆弱的神經(jīng)。 “風少……” 單秋易表情很不好看,拿了塊毛巾給付南風披上,想把他拉出泳池。 另一邊的高修旸自然沒人關心。他還站在水中,注視著被單秋易半拖半拽的付南風,那人眼睛空洞,整張臉都是僵的。 好像空氣中有人按了播放鍵,茫然若失的付南風才從香艷戲碼中清醒過來,眼睛對向高修旸,突然哆嗦了一下。 “風少……” 付南風上岸后腳下打滑,卻推開過來扶他的單秋易,慌慌張張走了,連浴巾掉了也沒管。 單秋易不知該不該追,看見另一邊濕漉漉爬上岸的高修旸,心上來氣,走過去抓著那人的背心就喊: “你玩什么你!找死啊!” 不比往日的沉著冷靜,高修旸紅著眼,一把推開單秋易的手道:“別理我……” 單秋易被將了一軍,借著酒勁罵道“你他媽什么意思”,舉拳就揮。 在北去夜總會和警察周旋,單秋易也不是吃素的,那拳頭力大無比,高修旸踉蹌了幾步,又跌回泳池。 周圍的人看架勢不對,男生們過來勸阻,女孩們?nèi)轮荛_。高修旸四周被騰出一片空間,他全身無力地浮在水面上,臉上的表情似萬水繞了千山,映了藍天。 單秋易在岸上罵罵咧咧,高修旸充耳不聞,任冷水沒過全身。腹部被朱開旭打穿的傷口,和老外單打獨斗時傷到的手腕,不久前南美大佬留下的槍傷,所有疼痛一起向高修旸襲來。這感覺像重病,痛入心骨,火燒火燎。 但無須開藥,不看醫(yī)生,讓它煎熬。高修旸閉上眼睛想,別理我,只要是付南風,我愿放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