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計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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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毅禮與三個年輕人見面,已經(jīng)過去一個星期。這天是三人答復(fù)的日子,高修旸、朱開旭去了會議室,發(fā)現(xiàn)付南風(fēng)早等在里面,令人意外的是,屋子里還有紀還彬。 朱開旭非常驚訝,想他應(yīng)該是剩余兩個名額中的一個。他習(xí)慣性地低頭,刻意避開那人,挨著高修旸坐下。 會議室正中坐著唐毅禮,他完全沒提第五名參與者的事情,上來想先介紹高修旸等三人與紀還彬認識,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紀還彬搶話道:“對不起唐警官,我準備不參加這次行動。” 高修旸和付南風(fēng)都驚訝地看他,朱開旭身子一顫,沒有抬頭。 “我……能問問理由嗎?”唐毅禮道。 “我自己有私事,心境比較亂,我怕完不成行動還拖累他人。” 唐毅禮猶豫了一下說:“好,我尊重你的決定。那,你們?nèi)弧?/br> “我參加!”付南風(fēng)簡直迫不及待地舉起手。 唐毅禮的目光又移向高修旸,他瞥見付南風(fēng)的小眼神,無奈地說:“我也參加。” “好。那……朱開旭?” 朱小哥自從進了會議室,瞄到紀還彬的第一眼,就再沒抬過腦袋,這會兒正不知想著什么。 “我……我……” “朱教官。”坐在另一邊的紀還彬突然插話了,“這次任務(wù)可能很危險,你剛從北京來,沒參與過越城警隊的行動,我覺得你……” “紀還彬,現(xiàn)在我沒問你。” 唐毅禮目光沉沉,盯著那高個男生,氣勢漸盛。紀還彬沒了聲音,眼神焦灼,緊緊注視著朱開旭。 “朱哥。”高修旸看他走神,喚了一下。 “朱教官你到底怎么著,擺架子啊。”付南風(fēng)不滿地嘟囔道。 唐毅禮看他遲疑不決,謹慎地說道:“朱開旭,我知道你和省廳那位……總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慎重考慮”四個字咬得尤為重,朱開旭終于在這氣勢里敗下陣來,喃喃地說:“我……參加。” 四個人中三人參加,一人放棄,本以為會讓繼續(xù)等第五人出現(xiàn),結(jié)果唐毅禮宣布散會,之后的具體行動內(nèi)容會再做通知。 從會議室第一個走出來的是紀還彬,他忍不住心頭的煩躁率先離開房間。朱開旭緊隨其后追出來,拉住他說:“那個……” 他抬頭望上紀還彬的眼睛,那人的目光不是他往日的殷切凝望,不是他遇見年少朋友的喜出望外,不是他昨夜的迷惘神思。 此刻,與朱開旭四目相對的紀還彬,眼神含了冰冷,似嚴寒,似極地。 北京爺們的火氣也不小,朱開旭轉(zhuǎn)了話鋒道:“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沒什么。”紀還彬甩甩手,“我說了,最近有私事,心里亂……” 其實朱開旭并不清楚,紀還彬昨夜是真醉還是半裝。昨晚他那句心里說完后,紀還彬突然扶住他的胳膊,彎著身子在路邊吐開了。 朱開旭又是給他拍背又是著急,耗到十二點才把他弄回學(xué)生宿舍,自己回到住處也是輾轉(zhuǎn)難眠。 你說你心里亂,難道我就不亂?可“驟雨”朱義明負責(zé)的項目,朱開旭雖然明了其中必有利害,卻依然不能后退。 “我知道,你覺得這個項目有些不靠譜,可能擔(dān)心我……其實我很強的,我在北京也……” 朱開旭支支吾吾想解釋,卻被紀還彬截住:“沒關(guān)系朱教官,你參與驟雨計劃或不參與,都是你的自由。” “……啊?” “我當(dāng)然知道你很強,強到不計后果,不需要關(guān)心別人,也不在乎關(guān)心你的人,對吧?” 紀還彬似有謔笑,朱開旭終于明白他的火氣在哪,正想申辯,紀還彬退后半步冷冷地說:“很好朱教官,我就祝你行動成功。” 其實朱開旭非常受不了紀還彬語氣里的無禮和諷刺。一個大男人,這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受不了?朱開旭參加驟雨計劃是他的權(quán)利和自由,別說朱開旭現(xiàn)在沒回復(fù)他的愛意,就算回復(fù)了,朱小哥想做的事,也不容別人阻撓。 所以紀還彬離開后,朱開旭不僅沒追,還沖著他的背影做了個不屑的表情,心想你等著吧紀還彬,看我朱小哥勇斗毒販,光榮進入越城禁毒支隊,一路高升,哼! 可朱開旭不知道,紀還彬離開的背影看起來高大又冷漠,其實他心底藏了不安,不敢與外人坦誠。 驟雨計劃打著畢業(yè)考核的幌子,任誰都看得出絕不簡單,或者是警隊高層的利益角逐,或者是危機暗涌的掃毒任務(wù)。紀還彬怕朱開旭出事,怕他遇險,怕他落入危境。可是他發(fā)現(xiàn)即使把自己當(dāng)砝碼,也無法阻止朱開旭冒險,也依然拴不住他的心,留不住他的人。 那紀還彬能做的只有望他安好了。 等塵埃落定,尊重你,所有決定。 圍剿獨狼的日期是四月初。所有本科生都忙著準備畢業(yè)考核,申請警隊工作時,參加驟雨計劃的三個年輕人,被單獨帶到越城禁毒支隊,接受制毒、販毒情報搜集、毒品條例規(guī)范等等的學(xué)習(xí)。 每次來這邊,最讓高修旸興奮的是看著一種警察們奔奔忙忙地查案、開會。高修旸在越城警察學(xué)院上了這么多年的學(xué),覺得滿腔的抱負即將有用武之地,樂呵呵地對朱開旭說:“這次真選對了地方,我以后要進禁毒支隊,當(dāng)隊長!” 付南風(fēng)白他一眼道:“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的目標就是個隊長,真沒志氣。” “呵呵,那你想當(dāng)什么?” “如果真進來了,當(dāng)然要做到最好,我要當(dāng)越城公安局局長。” “嘖嘖嘖。” 高修旸對他的大言不慚早就習(xí)慣了,不跟他廢話,轉(zhuǎn)頭問朱開旭:“朱哥,你以后想做什么?” 朱開旭為紀還彬的事情分心,隨口說了句:“就在唐警官手底下,當(dāng)個小警員就行了。” 想當(dāng)禁毒支隊隊長的高修旸,想當(dāng)越城公安局局長的付南風(fēng),想踏踏實實當(dāng)個小警員的朱開旭,以及一開始就退出驟雨計劃的紀還彬。 你知道的,這個故事是倒敘,所有人五年后的結(jié)局,你一早就看到了。在禁毒支隊渾渾噩噩干了五年,混吃等死的高修旸;因為不知何故,意外死亡的付南風(fēng);勤勤懇懇干活,升上禁毒支隊一大隊隊長的朱開旭;以及從越城刑偵隊調(diào)任,升成禁毒支隊二大隊隊長的紀還彬—— 人生總有幾個夢是用來破碎的,縱使高修旸把一半的悠然分給付南風(fēng),縱使紀還彬?qū)⑷康恼嫘呐踅o朱開旭,卻依然感動不了這個嚴苛的世界。 ================== 3月末的時候,越城禁毒支隊每個人都處于高度戒備狀態(tài),三個越城警察學(xué)院過來學(xué)習(xí)的年輕人也結(jié)束課程,跟著老警察們一起進行日常事務(wù)。 在正式介紹三人的會議上,唐毅禮說明了整個圍剿計劃的內(nèi)容。獨狼將于4月3日,在天晝山山頂“空中花園”,與東南亞某個販毒集團交易。警隊已在獨狼中安插臥底,到時禁毒支隊會由唐毅禮親自帶領(lǐng),進行圍剿行動。 會議結(jié)束后,唐毅禮又把三個年輕人留下來,說了一件頗為意外的事情。 唐毅禮說,你們參加的驟雨計劃是秘密進行的,圍剿獨狼的行動另有代號,你們只當(dāng)一起參加這次任務(wù),不得向任何人透漏。 三個人都知道深淺,點點頭答應(yīng)。出了門等唐毅禮走遠,高修旸才說:“朱哥,我覺得這行動有點奇怪,你要不要問問你爸?” 朱開旭表示在家跟老爸提過,他只說全聽唐警官調(diào)遣,沒說其它。 付南風(fēng)看他們小心謹慎的樣子,哼了一聲不予理睬。 4月3日,禁毒支隊全體出動。早上六點,兩輛警車開向山路,六點三十分到達此次毒品交易的地點——天晝山山頂“空中花園”。 天晝山雖然是景區(qū)山林,但其中有一片私人豪宅別墅區(qū),山頂?shù)摹翱罩谢▓@”偏僻處有停車場和一個納涼的長亭。相傳這個長亭以前是打仗時期供軍隊休息所用,建國后長亭沒有拆除,不過山頂已鮮少有人。 禁毒支隊的隊員們穿著防彈衣,在車里聽唐毅禮做最后一遍行動部署。山頂長亭周圍是開闊的空地,亭下是山地和大海。唐毅禮安排了三個阻擊手伏擊,兩人在長亭左側(cè)的瞭望臺。付南風(fēng)被分配到靠近山崖的長亭外的矮墻,由大約一米左右的矮圍墻做掩護,埋伏在下陷山地的草叢中。 其他禁毒支隊隊員,有人假扮山上小賣部老板,有人假扮瞭望臺游客。高修旸假扮山路清潔工,朱開旭假扮停車場管理員。另外幾人與唐毅禮,坐鎮(zhèn)山下監(jiān)控室,隨時指揮行動及帶領(lǐng)特警隊支援。 根據(jù)線報,獨狼的交易將在中午十二點進行。上午九點,唐毅禮最后檢查了所有部署,針對三個狙擊點的隊員做了訓(xùn)話,然后帶領(lǐng)其他人下山。 “老板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