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團隊只有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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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男女有別,付南風一心求贏,照著女孩胸口就是一腳,然后縱身一躍騎到她身上,從褲袋里快速掏出小型手|槍。 從開局到現(xiàn)在,這是付南風制服的第一個敵人,因為高修旸阻礙,他對現(xiàn)在戰(zhàn)果并不滿意。 不想跟這個女生浪費時間,付南風一邊打開通訊器聯(lián)系高修旸,一邊要用小手|槍射擊對方的激光標靶。那女生抿了唇,倔強地看著他。 第一聲槍響,女孩的激光標靶卻沒有反應。子彈數(shù)量有限,付南風不敢冒然再試,微微皺了眉頭。 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個俘虜,還不能讓對方就范,正憋屈的當口,不遠處傳來高修旸的聲音。 高個男生正在跟什么人說話,后背沖著付南風。從分叉的碎草間,可以看到他的槍戳著地面,兩腿保持放松的姿勢。 在實戰(zhàn)演習里這么漫不經(jīng)心,簡直是自尋死路。付南風很不滿意,撿起自己的□□,推搡著那個被俘的女孩走過去。 “高修旸,我干掉一個敵軍,你卻在這聊天!” 付南風的吼聲傳來,談話的兩個人警覺并不算晚。高修旸聽見是熟人的聲音,手上的武器沒拿起來。 而高修旸正對的那個人,神色就不對勁了。 付南風舉著步|槍對準女孩腰部,那女孩雖然被俘,但依然保留了警校生的堅定和剛強。 然后突然的,和高修旸談話的那人后退半步,熟練的動作也猛地架起步|槍。 付南風一驚,高修旸看看那作戰(zhàn)服都是泥巴的女孩,再看看舉槍對著自己的人,恍然大悟后忙說: “紀還彬,這是誤會,真的。” “這就是你說的合作?這邊拉攏我,那邊偷襲我隊友。啊,原來你用‘合作’來形容這種做法。” 人高馬大的男生冷笑道:“高修旸,你語文學的,真不錯啊。” 付南風瞇起眼睛,努力去看那個跟高修旸差不多高的男人,終于在遙遠的記憶中搜索到這個家伙。 那次他在cao場被高修旸的籃球砸到,被罵“小朋友”的,正是眼前這個男生。冤家路窄,碰到的還真是時候。 付南風反應過來,他俘虜?shù)呐⒄悄侨说年犛眩谑呛敛粦z香惜玉地踢了女孩膝蓋一腳。 “你住手付南風!” 第一個制止付南風的不是女孩的隊友紀還彬,而是還在紀還彬槍口下的高修旸。 “放了她,我們要跟紀還彬合作。” 哼,合作、合作、又是合作。付南風又可氣又好笑:“你天天合作、合作,到底什么意思?你一共有多少子彈,現(xiàn)在用了幾發(fā)?靠嘴皮子功夫想贏,你也太天真了吧!” 高修旸不愿跟他辯駁,眼下的局勢對他們來說太過不利。稍有不慎付南風開槍淘汰那女生,下一秒紀還彬的槍就會打向自己。 于是高師哥就在一發(fā)子彈都沒用的情況下,光榮淘汰了。 唉,現(xiàn)在想想朱哥的話,他好端端的,到底為什么要選付南風做搭檔? 抱怨歸抱怨,如何解決眼前處境才是正事。耳麥里并沒報告有人淘汰,說明紀還彬的隊友現(xiàn)在還沒“犧牲”,所以高修旸的當務之急,是穩(wěn)住付南風情緒。 “小白眼你聽我說。” 高修旸因為著急,當著別人的面叫了這個名字,付南風對這個名字很是厭煩,冷臉瞅著起名字的人。 “勝利不是一個人的事。哪怕這次實戰(zhàn)演習最后留下兩人,甚至一人,他在取勝之前一定有團隊、有集體在幫忙。” 這番洗腦并沒達到目的,付南風極為不屑地回道:“那你的團隊是誰?” 付南風看看舉槍對準高修旸的紀還彬,又看看被自己鉗制的俘虜女孩,語氣嘲弄又鄙夷。 “是被我制服的這個女生,還是馬上要失去隊友的傻大個,還是剛才連粵語都說不利索的朱開旭,還是朱開旭身邊嚇得屁滾尿流的胖子?”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高修旸在這個瞬間對這句話深有感觸。他曾對“優(yōu)秀卻又處處被排擠”的付南風,稍稍動了惻隱之心,現(xiàn)在聽到他這番大言不慚的說辭,聽到他諷刺教官、辱罵同班、對所有人不屑一顧—— 有那么一刻,好心如高師哥,也對這個付南風,氣憤程度呈等差數(shù)列,不斷遞增。或許在之前的本科生野外對抗賽中,就算付南風不動手“殺”隊友,其他人也會因他的毒舌聯(lián)合起來,把他趕盡殺絕吧。 這么看來,付南風殲滅隊友的舉動,也是提前預料、為求自保了?想到這,高修旸還有幾許無奈。他查過付南風的檔案,知道他是單親家庭長大。可他還是想象不出,付南風到底生長在一個怎樣的環(huán)境里,竟培養(yǎng)出如此扭曲的性格。 付南風不再浪費時間,一手扳著女生的雙臂把她固定,一只手鼓搗她背后的激光標靶。 這女生已是甕中之鱉,如果步|槍里有真彈,她早就戰(zhàn)死沙場。付南風沒耐心耗時間,他要弄好她背后的激光標靶,一槍解決她。 雖然這樣的做法,明擺著是把高修旸逼上死徑。 “付南風你還不放手!”紀還彬看著他的動作,眉頭皺得一寸比一寸深。 紀還彬也是深謀遠慮的人,他贊成高修旸的合作提議,也明白一意孤行、不顧長久利益的是付南風。他沒有即刻解決高修旸,而是盯著付南風的舉動,只要他敢開槍,下一秒他也會如法炮制,讓高修旸立時淘汰。 而站在他身前的高修旸,用一種復雜的神情注視著付南風。 高師哥有些心酸。自己一世英明,保送研究生后第一次大顯身手的機會,就這么白白葬送在付南風身上了。他這些日子到底得罪誰了,老天爺非派付南風來懲戒他。 也許老天爺真的聽見高修旸的哀怨了。他老人家勾勾手指,不知在付南風心里施了什么法術,付南風的態(tài)度突然來了180度大轉變。 又或者,這轉變本就藏在付南風心中,只是高修旸沒來得及看清罷了。 紀還彬的步|槍對準高修旸,只要付南風一個動作,紀還彬一聲槍響,形勢就將果斷改變,兩個隊伍,兩人淘汰。對剩下的對手來說,獲勝的機會又增加了幾許。 就在這時,女孩背后的激光標靶響了一下。似乎擺弄成功,付南風將步|槍對準她后背,同時又掏出小手|槍。 對準了自己。 “喂,傻大個!”他避開高修旸的目光沖紀還彬喊。 “一人換一人,你不虧吧!” 對面望著他的二人,終于明了他的意思。高修旸心中那些抱怨的、繃緊的弦,猛地都斷了。他肚子里有千百種大道理可以搬出來,阻止付南風自爆,可他愣是眼睜睜看著付南風把舉對準自己,沒有一句言語。 有一種愧疚排山倒海而來。高修旸驚訝于前一秒不顧隊友死活的付南風,下一秒竟做出自爆的決定;他驚訝于向來趾高氣昂的付南風,竟為自己放棄實戰(zhàn)演習的勝負;而他更驚訝的,是付南風接下來說的這句話。 付南風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嘴臉,但語氣那么義正辭嚴,表情那么天經(jīng)地義,氣勢那么洶涌澎湃。 他望著高修旸,帶著強烈的自尊和易怒的羞赧,甚至還有恨鐵不成鋼的怨憤喊道: “高修旸你記住了,你的團隊,從始至終——只有我!” 就在付南風決定解決敵人然后自爆,就在高修旸怔愣于付南風的大公無私無法自拔,就在紀還彬抉擇放人一馬還是斬草除根時,一個地道的京腔破口大嚷: “高修旸你給我蹲下!別在爺眼巴前兒礙事!” “砰砰砰砰”連續(xù)的一陣掃射,灌木中發(fā)出枝葉碰觸的嘈雜聲,紀還彬趕緊躲進一處草叢掩護,高修旸、付南風等人緊忙蹲下。 高修旸半蹲著湊到付南風身邊,要奪過他手中的槍。爭奪間付南風不小心擦槍走火,那個被俘虜?shù)呐恍抑袕棧砗蟀谉熋捌穑瑥氐仔嫣蕴?/br> 混亂的掃射和耳機里女孩“學號xxxxx,out”的聲音過后,灌木叢歸于一片異樣的安靜。所有人暗中不動,又各自留心周遭的一切。 突然有個胖乎乎的影子在林中攢動,從一處跳到另一處,還伴著吭哧吭哧的粗重喘聲。 暗處的朱開旭看見自己的傻隊友,毫不掩護地在草叢中行動。除了瞄準時機的紀還彬,還有一心求勝的付南風,早已架好槍瞄準這個活靶子。 在草叢里藏身的紀還彬嘴角下彎,對準那身影,食指即將扣動扳機的一霎,朱開旭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朝隊友撲去。 “小胖子蹲下!” “教官——” “可惡又被搶先!” “付南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