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是岸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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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觸摸不到的天涯,是我心上的兩個人”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給南方打電話,才知道她的生日趴結束后,她帶著姜慕安羨去郊外狂野了。 “這都多晚了?你們是不打算回來,留我一人獨守空房了?” “也不是不可以呀。”是姜慕幸災樂禍的聲音。 虧我今天還在顧聽面前狂贊她……沒良心的。 “反正我們就算現在回去,學校肯定也鎖門了,要不七七你再溜出來,我們一起嗨?”南方大膽地提議。 “滾吧你,我睡了。”語畢我就掛了電話。 然后手機自動退出通話界面,映入我眼簾的就是兩字“阿顧”。 苦等多年,我終于得到了顧聽的電話。是件幸運的事吧。雖然他一直以為他的生命里我從未出場。 但沒關系,以后他的生命里我會有很多場戲份。 此后的半個月,我一直在醫院學校兩邊跑。只要我一有時間就會去醫院看看顧聽。我發現我去了那么多次,從來都只有顧聽一人。 他似乎沒有親人,我也不好詢問他。 這種生活方式有些累,可是我心甘情愿。 顧聽有次讓我不要那么頻繁地來照顧他,我以為他先入為主地厭煩我了,他卻說他不希望我因為他耽誤學習和前程。 我沒有反駁他,但我一直讓自己成績保持在不上不下的狀態,至少我不會后悔我在大學這段時間里的忙碌是為了什么。 我明白作為女孩子不應該將大把的精力花在感情之上。可我確信自己的心中有一把人生的戒尺,我該衡量什么,該把握什么,其實我一清二楚。 與他錯過了那么多年,我不可能再放棄。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般去醫院給顧聽送雞湯,但我還沒進門,就看見病房里站了幾位陌生人。 顧聽坐在病床上,神色不明。 他面前的幾個人似乎有些咄咄逼人,指著他不知在斥責或講述些什么。 我想那應該是顧聽的家事,便默默地站在病房外面,遲遲不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扯東扯西地講完了,甩給了顧聽一張卡,便氣勢洶洶地轉身朝外走。 我裝作路過的樣子,沒看他們。 只聞見了一陣刺鼻的香水味。 應該是某廉價化妝品。 調整了下心情,我裝作沒看見地走進去,就見顧聽的眼角含淚。 大概是聽見我的腳步聲——他已經可以憑借腳步聲認出我了,他別過臉擦了擦眼睛,然后又笑著看著我。 其實我更愿他能把他最真實的那一面展現給我看看,而不是總對我笑意滿滿。 “我給你帶了雞湯,現在喝嗎?” “嗯。” 兩個人一時相顧無言。 我低著頭給他舀湯,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望著我的一舉一動。 “你為什么老看我?”我打算自己找話題。 “嗯……可能是因為你特別……耐看。”顧聽有些心不在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句話很尷尬。 我忍住那種煩悶的感覺,將碗遞給他。 顧聽接過,卻只小口地喝了一下。 這一次輪我凝視他,他忽然抬頭,某一瞬間,四目相望,心如鹿撞。 “我……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白血病去世了,我的母親總覺得我是災星,一個大院里,只有佳寧愿意陪我一起……” “后來我心甘情愿地離開了我的母親,現在她馬上就要改嫁了,鮮少有時間,心里也不愿意,便隔很長時間才來看看我……” “但我患的并不是白血病,是我自己心理出了問題罷了,我總覺得,我得了很嚴重的病。” 怪不得他是單人間,怪不得從未見過他打針吃藥,或做大型檢查,怪不得他那么消瘦,原來是他心里出了一些問題。 他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實則內心已經崩潰了。我以前曾聽人說過,這叫微笑抑郁癥。 但顧聽沒有去那種醫院,是因為他又得了肺炎,不過并不嚴重,很快就可以出院。加上他也不愿去那種醫院,不愿向外人承認他心里難受,他便總笑著,正常地生活著。 我突然好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