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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妖孽王爺?shù)恼浦袐稍诰€閱讀 - 第146章 郎情妾意

第146章 郎情妾意

    聽墻角向來為眾人所不齒,不過南瑾瑜覺得被動聽墻角不在此列。

    她本是想著好不容易有個廚房,不如親自做些吃食給蕭琛,誰知道就聽到了這般勁爆的內容,一時間進退兩難屏住呼吸退回到門口聽了起來。

    “雖說是誤會沒錯兒,可是我這心里總歸是過意不去的,再說了,咱們認識這么些年,頭回見你生氣成這樣的……”

    夜影摸鼻子,誠懇的語氣里竟然透著幾分心酸。

    若是旁的人他根本不會在意人家心情如何,只是這人偏偏是夜魅,他們不僅是上下屬的同僚關系,好歹是同生共死過那么多次,敢將自己的后背交給對方的人!

    “那真的大可不必!不過是個誤會罷了,首領若是沒有旁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夜魅安靜道,見他一臉不解的神色,忽然覺得自己可笑。

    “……”

    夜影還想再說點兒什么,好讓他回心轉意不再置氣,只是看到對方始終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就像用盡全力出的拳擊在了棉花上,完全沒有半點兒回應,更別說關系恢復往常了。

    吱呀!

    南瑾瑜見兩人談崩了,推門便走了出去,一臉平靜的走到轉角處,假裝碰巧撞見夜影,“喲,影首領在這兒啊?”

    “郡、小瑜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夜影喪氣的與她打招呼,因了之前便被她整過許多次,盡管現(xiàn)在熟悉了,也依舊保持客套。

    “廚房呀,給殿下做點兒吃的,副首領呢?”

    南瑾瑜偏著頭,見他一臉不解的神色,微微勾了下唇角。

    這木頭果然名不虛傳啊,被人撩得都快瘋了,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個兒是因為什么崩潰么?

    嘖嘖嘖!

    “廚房!屬下與小瑜公子一道兒過去,您看行嗎?”

    夜影眼睛一亮,準備再與也沒說道說道,反正郡主給殿下做吃食,自然用不上夜魅干活兒。

    “行,走吧。”南瑾瑜點點頭,心想這木頭瞧著也沒開竅啊,忍不住提醒他道:“你倆兒吵架啦?”

    “嗯……也算不得是吵架,就是之前有些誤會沒說開,他不高興了。”

    夜影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里話說出來了。

    夜白那小子顯然不靠譜,他說的法子不僅不管用還惹惱了夜魅,不若問問郡主看看,畢竟連主子那般古怪的性子都對她服服帖帖的……

    “他沒有不高興,你們也沒有吵架,你打從這兒就搞錯了。”

    南瑾瑜搖頭,嘆氣的聲音雖然輕,但是依然被夜影聽著一清二楚。

    “啊?沒有不高興么?我與他也不散吵架?可是他不理我啊!這都許多日了,他壓根兒不理我!”

    夜影急了,這說得怎么和夜白那小子教他的完全不同呢?

    “唔,是啊。他為何要理你呢?因為你誤會他,說他喜歡弟弟的愛慕對象么?還是因為你對他不冷不熱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又或者是……你長得好看?”

    南瑾瑜偏著腦袋,一副我也搞不明白的神色,簡直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郡主這話是在揶揄他吧?

    夜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開口說出來的話顯得很蠢似的,半晌只聽見閣樓木板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周圍靜悄悄的。

    “要知道,若是道歉有用的話,那要官差做什么呢?”

    南瑾瑜循循善誘道,想著如何才能讓他開竅。

    這一個個兒的不教人省心,他能去找夜白問法子,說明他心里也不是不在乎夜魅的,只是你好歹找個靠譜點兒的人問吶!

    “不、不至于吧……”

    夜影覺得越聽越發(fā)現(xiàn)自己罪大惡極,可是想想他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啊,郡主怎么就扯上官差了呢?

    “這只是個比喻啊!你想想啊,假如別人在你心上捅一刀,然后給你拿瓶金瘡藥,告訴你這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金瘡藥了,你就原諒我吧。倘若遇上這等事兒,換做是你又當如何呢?”

    南瑾瑜覺得自己低估了直男的思維,果斷換了個說法兒。

    “不會有人有這種機會的,我功夫很好。”

    夜影想都沒想便道,一副我很厲害的只是郡主你不知道而已的神色,險些將南瑾瑜氣暈了。

    “呃……當我沒說!廚房到了,影首領您還去找人吧!”

    南瑾瑜拍著胸口走進廚房,生怕自己走慢一點兒就會忍不住想殺人滅口。

    這種榆木腦袋估計只能拿來做木雕吧?難怪夜魅徹底放棄了呢,要是她估計早就放棄了!

    “噗!”

    夜魅遠遠的聽到了南瑾瑜和夜影的對話,見南瑾瑜氣得不輕,迎面走上前來。

    “小瑜公子這么晚還親自給殿下做吃的么?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比起魅首領來,我這點兒活兒算什么?是吧?”

    南瑾瑜沖他搖搖頭,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我能為力了。

    “小瑜公子說笑了,屬下并不辛苦,正好今兒精神頭足些,幫您打下手吧。”

    夜魅睨了一眼呆愣在廚房門口的夜影,轉身便跟著南瑾瑜走了回去。

    那種榆木腦袋誰愛搭理誰搭理去,反正他是伺候不了,他愛咋咋地吧!

    “咦?你會做飯啊?手這么巧的么?”

    南瑾瑜驚喜道,她這才出來只帶了青衣,那丫頭只會打架,做飯什么指望不上,不想夜魅竟然會做飯吶。

    “小瑜公子過獎了,做個飯而已,和殺人是一樣的,都講究著呢!”

    夜魅沖她勾唇一笑,臉上神色瞬間開心了。

    “說的極是,來來來,干活兒!”

    南瑾瑜打了個哈欠,擼袖子開始弄吃的,不再管他們兩人的閑事兒。

    兩人說笑著便開始干活兒,時不時還聊兩句,但這開心的模樣看在夜影眼里便變了個調調,顯然是夜魅他妖嬈魅惑不知檢點勾引郡主,若是讓主子知道了只怕小命不保……

    “咳咳!”

    夜影干咳兩聲,覺得自己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動了發(fā)麻的腿。

    “喲,首領這么晚了干嘛來了?餓了么?”

    夜魅懶洋洋回頭睨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

    自己向來不是個愛使小性子的人,可是對一個人失望透頂之后,想逃的遠些難不成也是他的錯了?

    “不餓,”夜影搖頭,見夜魅唇角一勾立刻便要趕人,連忙改口道:“餓!餓了!中午只吃了饅頭,晚上還沒吃!”

    “……”

    夜魅嘴角抽了抽,轉身從蒸屜里拿了盤熱乎乎的醬牛rou,往他懷里一塞,道:“這些夠了么?別讓夜白瞧見,否則渣都不給你剩!”

    “夠是夠了……”

    夜影蹙眉,視線停留在夜魅的背影上,又道:“不夠!夜白小子總往我房里鉆,哪兒能不給他瞧見啊,要不然……”

    “喏!再多沒有了,剩下的都是明兒要帶走的,不能全讓你一個人吃了。”

    夜魅嫌棄的往他懷里又塞了一碟,嘴里絮絮叨叨道,偏偏就是不肯正眼瞧他,像極了家里護犢子的長輩。

    “咯咯。”

    南瑾瑜抿唇笑,這兩人真是有意思,這便是傳說中的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了吧?

    聽到南瑾瑜笑,夜影猛地轉過臉,一本正經(jīng)道:“還請小瑜公子保密,若是殿下知道了,只怕要不高興。”

    “你家殿下連rou都不管飽的么?哪兒那么多事兒。”

    南瑾瑜打了個哈欠,將做好的食盒拎在手里,沖兩人擺擺手,轉身走了,只留下個瀟灑的背影。

    “……”

    本想趁機離開的夜魅有點懵,只好硬著頭皮繞過夜影準備逃走,不想被對方攔住了。

    “小瑜公子說我那些話我沒聽懂,只是我也是誠心道歉的,你倒是與我說句話啊?”

    夜影著急了,倘若今兒不將話說清楚的話,明日上路后各司其職只怕更難有機會碰面說話了!

    “我也沒聽懂。”

    夜魅認真道,面上的笑意已經(jīng)收了,干凈的臉上透著幾分陌生的眼神,定定的看著他。

    “要不你說說要如何才肯原諒我?”夜影嘆了口氣,狠下心道。

    夜魅這家伙最喜折磨人,他這般說了之后不知道這家伙會提出什么條件,只是倘若他怕了的話,或許日后他就永遠都不理自己了!

    “嗯?”

    夜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湊近幾分道:“首領覺得我像是缺啥的人?”

    “你缺啥……缺個媳婦兒么?那我可沒轍!”

    夜影嘆了口氣,他們這群里頭年歲最長得便是他了,如今他自個兒都沒有媳婦兒呢,這小子竟然要他介紹?

    這不是誠心難為他么!

    “哼!你還是替自己個兒考慮去吧!我不缺女人!”

    夜魅瞪他一眼,恨恨的踩了他一腳轉身離開了。

    真是高估了這個木頭的腦子,日后約莫也不用再糾結了,夜影眼里只怕連男女區(qū)別都沒有……

    “不、不缺么?可是你也沒有啊!”

    夜影抱著腳原地單腿跳,灰心喪氣的神色很是傳神。

    二樓轉角處,再次聽墻角的南瑾瑜嘆了口氣,拎著食盒上樓去了。

    天剛蒙蒙發(fā)灰,車隊便出發(fā)了。

    南瑾瑜靠在馬車車壁上,搖搖晃晃睡得更香。

    山路崎嶇,從扶風縣一路進山之后,車隊便拉開了距離,雖說同樣是官道,卻比尋常的小道兒還難走些。

    七殿下的馬車走在最前面,原本只有兩個人的馬車頓時多了個人,氣氛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殿下,請喝茶。”

    舞姬跪在榻前,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件舞衣。

    蕭琉璃睨了地上的人一眼,端正自己的姿態(tài)而后轉開眼,心里卻忍不住腹誹:薄紗冷清襯得那張素色的臉我見猶憐,倒是遂了某些人的心愿。

    “給你主子喝。”

    蕭瑾見蕭琉璃不高興了,眼風轉了轉落在她身上,將自己往榻里頭挪了挪,以示避嫌。

    扶風縣令朱大人宴客贈美人,三哥自然是不會留人的,倘若他也沒動靜的話,未免容易引他們懷疑打草驚蛇,所以痛定思痛,他這個獻王的跟班兒,自然得領個人回去才是……

    “是!主子,請用茶。”

    舞姬面色一白,哀戚的轉向蕭琉璃。

    這個長相粗狂聲音也粗獷的侍衛(wèi)瞧著年紀不大,可是生得濃眉大眼體格卻嬌小,怎么看怎么不搭,說不定祖輩上便是個莊稼漢子,若是跟了他日后還指不定在哪個村里頭當農婦呢!

    “呵呵!”

    蕭琉璃冷笑,嫌棄的避開舞姬遞過來的茶盞,徑自拿了蕭瑾的杯子喝起茶來,心底卻膈應的不行。

    七哥這么做無非就是想將她趕走不是?可她偏偏不能如了他的意,哪怕瞧著這個衣著清涼的舞姬便想將昨兒的隔夜飯都吐出來,那也不能輸!

    她蕭琉璃,絕對不認慫!

    “殿、殿下……主子可是惱了賤妾了?嚶嚶嚶嚶嚶……”

    舞姬見兩頭都討不了好,眼淚撲簌簌便下來了。

    原以為憑著自己的相貌跟了貴人便能過得好些,可如今瞧著似乎不僅不好,還不如在扶風縣衙里頭日子清閑呢!

    “嘶嘶……”

    蕭瑾剛想開口,便覺得腿上一痛,不用看都知道定然是琉璃那丫頭拿他撒氣了,小手掐的這般狠,改明兒指定又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這馬車里空氣太污濁,本公、屬下還是出去透透氣!”

    蕭琉璃瞪了蕭瑾一眼,撩起簾子便往外鉆,不想被蕭瑾拉了一把,險些跌到馬車下,成為過往車輪的亡魂。

    “沒事兒吧……”

    蕭瑾慌了神,連滾帶爬下了榻想去扶她。

    卻連蕭琉璃的衣裳都沒摸到,便見她已經(jīng)爬起來,踩著車轅軸下了地,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牟戎吷锨嘁碌鸟R騎了上去。

    “抱歉呀,青衣jiejie,您受累。”

    蕭琉璃沖青衣齜牙一笑,熟稔的態(tài)度讓旁邊的夜白都看得嘴角抽搐。

    人家是公主你能怎么辦?反正青衣這會兒也是男裝,瞧著倒是不算太生氣……

    “客氣,只是時辰久了怕這馬兒跑不開。”

    青衣實話實說,早些年她便認識六公主,對她與七殿下的事兒也略有耳聞,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她一個侍衛(wèi)還是少說話為妙。

    “哦,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蕭琉璃端著下巴想了想,夾緊馬肚子往前走了幾步,直接與小蕭琛的馬車并行,而后轉身一躍上了馬車。

    “呃……”

    青衣想拉她卻來不及出手,只能無奈的沖趕車的夜魅搖了搖頭,緩緩地退到了一旁。

    主子向來寵著六公主,應當是不大會發(fā)火的,姑娘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前兒六公主那樣都沒惹怒她,想必是將她當做了meimei看待,應當是無妨。

    青衣一行這般護著蕭琉璃,看得后面的蕭瑾一陣落寞,怎么親meimei是meimei,他這親弟弟便不大值錢還是怎么的呢?

    三哥這偏心偏的也太明顯了吧!

    “七殿下,您要不小睡兒一會兒?”

    舞姬妖嬈的探出頭來,薄紗衣裳遮幾乎要不住身上的rou了,看得眾人有些無語。

    蕭瑾的腹誹無處發(fā)泄,轉頭便瞧見這作死的禍水舞姬,嫌惡的瞪了一眼道,“滾,再多說半個字,本殿命人割了你的舌頭!”

    “嗚!”

    舞姬嚇得捂住嘴縮到馬車一角,瑟瑟發(fā)抖不再敢開口說話。

    前面。

    原本在補覺的南瑾瑜聽到有動靜了便醒了,抬眼便瞧見蕭琉璃那張詭異的臉支棱在面前,似乎一點兒也不懼怕蕭琛。

    “呃……見過六公主。”南瑾瑜掙扎著想坐起來說話,卻被蕭琛按住了。

    “你接著睡,不用管她。”

    “可是我睡不著了呀!”

    南瑾瑜抿唇,微微拉開蕭琛擱在她腰間的手,不想他卻反手扣住了她的腰,紋絲不動。

    “睡不著就躺一會兒,昨兒夜里你沒睡好,接連幾日的路都不好走,趁著這會兒能多睡便多睡。”

    蕭琛壓根兒不管蕭琉璃震驚的眼神,叮囑南瑾瑜道。

    他原本是不打算動她的,奈何這丫頭……著實太可口了些,反正都是他的錯,所以趁現(xiàn)在彌補下。

    “嗯哼,你也知道啊?”

    南瑾瑜無奈嘆了口氣,這貨是在懺悔他昨夜的行為么?懺悔有什么用啊?她一夜未合眼好么?

    “下次不會了。”

    蕭琛想了想,承諾道。

    反正越接近淮南,路上便越不安全,別說路上這幾日了,約莫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工夫顧及她……

    “你還想著下次?嗯?”

    南瑾瑜炸毛了,抬手捏了捏蕭琛面不改色的臉。

    這妖孽真是又讓人發(fā)瘋的本事,撩撥別人簡直無師自通,真真叫她咬碎一口銀牙往肚里吞,有苦難言!

    “咳咳!二位……這兒好像還坐著個大活人呢!”

    蕭琉璃紅著臉,一邊小意的偷瞄南瑾瑜一邊無措的對手指,好像是聽得懂葷話的小孩子般,有點兒可愛。

    “你還知道你是個活人?那你進來作甚?”

    蕭琛挑了下眉,不滿的語氣溢于言表。

    “三哥好狠心吶!嗚嗚嗚……”

    蕭琉璃見他生氣立刻慫了,嗚嗚嗚假哭起來,試圖喚起他的同情心。

    畢竟三哥好像是知道她對七哥那些個小心思的,就是因為三哥離經(jīng)叛道慣了,所以才沒有嚴苛的警告她要收斂,只是拉著臉她依然會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