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獨寵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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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挖坑攔車隊,這明顯是要打劫的節(jié)奏啊! 南瑾瑜不解的睨了蕭琛一眼,卻見這妖孽淡定得連眼皮子都沒抬起來,心底忽然松了口氣。 “殿下認識的?” “嗯。” 蕭琛頷首,銀色衣袖一揮便將馬車簾子卷了起來,看向外面的人。 “什么風(fēng)將秦王殿下吹來了?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兒,也沒什么有趣兒的東西,竟能招來這么多身份尊貴的人。” 靈娘說完,眼神飄向南瑾瑜,不動聲色的在她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便移開了,沒有絲毫窺探的意思。 “淮南水患。” 蕭琛淡淡答道,似乎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他們會動賑災(zāi)的銀兩。 “唔……原來是賑災(zāi)的銀兩,且不說這是秦王殿下親自帶來的,就算不是,那也動不了得。” 靈娘嘆了口氣,朝身后眾人擺擺手,圍在馬車周圍的人迅速散去,消失在山林之中,只留下倒了一地的護衛(wèi)隊。 “山高路遠,后會有期。” 蕭琛彎了下唇角,眼角眉梢都透著溫和,說不出的詭異感覺,讓南瑾瑜覺得眼皮子直跳。 這妖孽該不是御姐控吧? 這個叫做靈娘的江湖女子雖說有個十來歲的丫頭,可是她自己瞧著頂多三十而已,看得她一個粗心的人都吃味不已! “后會有期!” 靈娘作了個揖,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她身邊的小丫頭拽住了。 “喂!你方才服的什么?為何對我們的迷煙沒反應(yīng)?” 小丫頭梳著雙丫髻,虎頭虎腦的樣子萌萌的,不過說起話來也同樣半點兒不客氣。 南瑾瑜愣了一下,左右瞧了瞧才確定她在與自己說話,便道:“提神醒腦的藥丸而已,沒什么特別的。” 自打她知道蕭琛這妖孽會控心術(shù)之后,便時常帶著些強效的興奮藥物以保持大腦時刻的清醒,若要說有什么特別的,約莫是她的血脈吧…… “胡說!不過是個會點兒功夫的丫頭而已,何來提神醒腦的藥丸便能扛得住我靈氏迷煙的道理?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吶!” 如蘭瞪眼,一雙漂亮至極的藍眼睛像是一汪深海幾乎能將人看穿。 “透視?”南瑾瑜抿唇,饒有興致的瞧著氣鼓鼓的小丫頭,笑道:“我是毒娘子的關(guān)門弟子,為何不可能?再說了,你不也是個小丫頭?” “嗯哼!算你有眼光,竟然能猜到我的異術(shù),不過話說回來了,既然你懂得用毒,那便守好秦王殿下,淮南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呀!” 如蘭說完,沖南瑾瑜眨了眨眼,轉(zhuǎn)身消失在密林中。 南瑾瑜挑了下眉,再回頭才見蕭琛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瞧著她,并沒有言語。 “殿下瞧我作甚?這臉都變了,身份還不能瞎編下?” 尷尬趨勢下,南瑾瑜只好略微解釋下,畢竟從燕京一路出來,這還是頭一個人說讓她守好蕭琛這種話! “不,我只是在想,小狐貍要如何守著我?” 蕭琛似笑非笑道,這個問題的點真的是很令人突然。 “呃……” 南瑾瑜抿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想到方才那奇怪的母女倆,視線轉(zhuǎn)向外面,只見睡了一地的侍衛(wèi)們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安靜詭異得就像個墳場。 “或者說,你就不好奇么?” 蕭琛見她有點懵,銀色的衣袖一揮,便將馬車簾子放下了,隨即聽到空氣中一陣撲簌簌的聲音之后,外面漸漸有了動靜。 “哎,我怎么摔了呢?” “對啊,我竟然也睡著了!” “剛才不是還在走路的么?為何大家伙兒都倒地了?” ……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聽著有些吵,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 “有什么可好奇的,只要不是小三兒,我都無所謂。” 馬車里的南瑾瑜卻強打著精神不愿合眼,最終還是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倚在榻上閉上了眼。 短暫的半柱香尋常人并看不出區(qū)別來,即使是經(jīng)驗豐富的侍衛(wèi)也頂多是覺得奇怪而已,并不會察覺到別的,更別說蛛絲馬跡了。 半個時辰后,一早兒去了前面的獻王折返回來,灰頭土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哥!你們說好的差人過來幫忙呢?人呢?我領(lǐng)著幾個小侍衛(wèi)親自下地干活兒,你都不知道那坑有多大!” 獻王委屈的直跳腳,若非蕭琛看起來還算正常,他幾乎以為自己遭鬼打墻了! “坑填完了?” 蕭琛打起簾子淡淡道,視線停留在渾身灰土的獻王身上,笑得真真切切。 “填完了……” 獻王點點頭,瞧了眼后面押運銀兩的馬車,有些詫異竟然一切正常。 “行了,啟程吧,務(wù)必在天黑前趕到扶風(fēng)縣,今日可以宿在縣城里。” 蕭琛說罷擺擺手放下簾子,直接便將獻王打發(fā)了。 “……” 獻王氣得火冒三丈,視線停留在后面蕭瑾的馬車上,怒道:“老七!你酒醒了沒?” “嗯?四哥您叫我么?” 蕭瑾睡眼惺忪的探出腦袋來,看獻王的神色帶著幾分朦朧感,完全就是沒睡醒的樣子。 “哼!算了算了!回去睡你的覺吧……” 獻王見他眼睛都睜不開,心煩的感覺再次涌上來,索性一屁股坐回馬車里,不再說話了。 “是,還是四哥最疼我!” 蕭瑾笑盈盈道,一頭栽進馬車里沒動靜了。 原本困了的南瑾瑜被他們這么一鬧,徹底的沒了瞌睡,連帶著之前吃下去的藥丸也發(fā)揮了最大效用,精神頭好得不得了。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兄友弟恭。” 蕭琛勾了下唇角,猩紅的唇瓣吐出四個字,透著十足的嘲諷。 “唔……” 南瑾瑜恍然大悟,邊搖頭邊躺回去。 對不起打擾了,從前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這樣一個心智成熟且無比理智腹黑至極的人,需要別人保護么?需要么?根本不需要好吧! “你這是何表情?我說的不對么?” 蕭琛有些不解,自打出了燕京之后,這只狐貍的反應(yīng)就有些異常,若非這些日子自己已經(jīng)對她十分了解的話,他險些會以為這丫頭被人掉包了! “非也,殿下說的很對。” 南瑾瑜打了個哈欠,露出一副乖巧的笑容來。 車隊整頓完再次上路,原本走在最前面的獻王忽然宣稱修路累到了,因此跑到了最后面去,將七殿下的馬車趕到了前頭來。 早上耽擱了些時辰,下午還是按時到了扶風(fēng)縣,因為縣里的官驛十分小,因此大部分侍衛(wèi)住在了旁邊的萬花樓。 “殿下,我想去附近的藥店買點藥材。” 在馬車上晃悠了大半日,南瑾瑜暈車的癥狀并沒有減輕,只是睡著了便沒有像昨日那般特別不舒服,倒是精神不少,于是便想出去逛街了。 “夜白已經(jīng)差人去了,你休息會兒,過了今夜后面連續(xù)許多天都沒有官驛,風(fēng)餐露宿的許會吃不消。” 蕭琛立在窗邊,視線順著外面熱鬧的大街,將旁邊的萬花樓盡收眼底。 早些年扶風(fēng)縣的縣令是個節(jié)儉開明的好官兒,也因此這里并非什么京畿重地,卻有太平盛世的景象,久而久之便發(fā)展成了一方富縣。 “不會的!怎么會……” 南瑾瑜剛想反駁,視線忽然停留在旁邊萬花樓的院子里,押運銀量的侍衛(wèi)們演并沒有休息,反倒是低調(diào)的候在一旁,比在郊外的時候還戒備三分。 “瞧見什么了?這么驚訝。” 蕭琛回頭,眸子里帶著幾分笑意,將人往面前帶了帶。 “這扶風(fēng)縣……有問題么?” 南瑾瑜抿唇,狐疑的轉(zhuǎn)向蕭琛,想從他那張美得天怒人怨的臉上找出點兒什么蛛絲馬跡,卻什么都沒看出來。 “何以見得?” 蕭琛不置可否道,銀子的衣袍幾乎與他在燕京時一樣高調(diào),半點兒也沒有要隱藏身份的意思。 “昨兒一天整咱們趕路走了大半天,連吃飯的時候都在趕路,夜了才歇在驛站,可是今日,明明耽擱了些時辰,這會兒天還未黑便到了扶風(fēng)縣,殿下卻下令修整一夜,若非是因為此地有何異常……” 南瑾瑜分析得頭頭是道,覺得這次出門自己就像是飛出籠子的小鳥,很容易迷失在茂密的森林里。 “唔,小狐貍的嗅覺倒是挺靈敏。” 玉白的手伸出來,點了下她的額頭,依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正如早上遇到的靈娘母女,她也不知道她們究竟為何出現(xiàn)是和身份和意圖…… “殿下倘若一直這般什么都不與我說的話,我可是要生氣的哦。” 南瑾瑜有些郁悶,但是又莫名的沒有脾氣。 倘若事情太過危險的話,他不想告訴自己也屬正常,只是他越是這般隱瞞,她心里便越是想搞清楚問個究竟,這一來二去的,估計要吵架了吧? “晚上你便知道了,扶風(fēng)縣令送了邀請函,酉時有個接風(fēng)宴。” 蕭琛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湊近幾分,壓低聲音道。 “噢……” 南瑾瑜頓覺面上微燙,忍住后撤卻被他按住了肩膀。 “有人在看。” 蕭琛勾了下唇角,惡作劇的般的笑意讓人看得有些恍惚。 “看……看什么?” 南瑾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萬花樓側(cè)面不起眼的一個屋子,有人正朝著這邊打量,顯然是在監(jiān)視這里的一舉一動。 “看你。” 猩紅的唇湊近幾分,幾乎貼在南瑾瑜面上。 只是此刻她這張臉卻不是她自己的,想到這兒南瑾瑜便不由自主后撤,兩人幾乎一邊倒的往旁邊去,怎么瞧著都像在主動勾引…… 兩人便立在大敞開的窗前,曖昧又深情地凝視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脖頸快要斷了,這妖孽才將她扶正站好,然后松開手。 “好了,人走了。” 蕭琛轉(zhuǎn)過身,伸手關(guān)上了窗戶,拉著南瑾瑜走到房間的死角,臉上又恢復(fù)了冷冰冰的樣子。 “這么現(xiàn)實的么?” 南瑾瑜有種自己被當作工具人的錯覺,無語的看著蕭琛,卻見他神色淡定的湊到面前,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小狐貍這話的意思是,本殿不該撩完就跑么?” 蕭琛睨著她,眼神玩味道。 “我……口渴了!” 南瑾瑜被逼近的臉看得一陣緊張,錯開他的臉便閃身逃了,跑到窗前端起茶壺喝了大半,才覺得自己心底的小火苗暫時被壓下去了。 有時候她是真的恨自己這火屬內(nèi)力,明明她什么都沒做便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被燒成灰了,偏偏倒是這個縱火的元兇,整日囂張的她恨不能將他吃了! 哦不,她吃不了,這才是真正糟心的點…… 叩叩叩! 敲門聲忽然響起來,打斷了里頭異常曖昧的氣氛,夜影黑這個臉站在門外,很是擔(dān)心自己未來的命運,不過臉色卻越來越淡定了。 “殿下,扶風(fēng)縣縣令朱大人來了。” “這么早?” 蕭琛與南瑾瑜對視了一眼,語氣倒沒什么異常,只是有些詫異。 “是,聽說是因為獻王殿下身子不適請大夫的事兒被朱縣令得知,于是便親自領(lǐng)了大夫過來。” 夜影如實答道,視線停留在樓下徘徊的人身上,警惕非常。 “走吧,下去瞧瞧獻王如何了。” 蕭琛沖南瑾瑜招招手,待她走近便直接將人拉進懷里,毫不顧忌的將人摟著出了房間。 夜影瞧見蕭琛與南瑾瑜的姿態(tài),便自覺地退到一旁,沉默的像個不存在的影子。 “我應(yīng)該如何?” 南瑾瑜起初有幾分不自在,不過想想反正她頂著的臉又不是自己的,心里便釋然了許多。 “隨你高興。” 蕭琛睨她一眼,寵溺的眼神看得周圍的人驚掉下巴。 朱縣令剛從獻王房間里出來,便瞧見這極有沖擊力的一幕,愣了幾秒便笑臉迎了上來。 “卑職見過秦王殿下,殿下千歲!” “免禮。” 蕭琛眼皮子都未抬一下,視線停留在朱縣令金絲線暗織提花紋的袍子上片刻,微微抿了下唇。 “呃……秦王殿下與獻王殿下七殿下蒞臨本縣,卑職未能親自遠迎實屬不該,還望殿下海涵,賞卑職個薄面,去府上小敘如何?” 朱大人眼風(fēng)瞟著南瑾瑜,僅僅是一眼便看得呆了去。 誰知秦王身邊竟然有這等絕色美少年,自己果然壓錯寶了,重金尋了幾個自認為姿色不錯的美人,如今這銀子斷然是要打水漂去了…… 誰也不曾想,這秦王竟然真的好男風(fēng)啊! “也好。” 蕭琛假裝沒瞧見朱縣令捶胸頓足的后悔模樣,拉著南瑾瑜往前走了,也不打算問問獻王如何。 不過是挖了點土填了個坑而已,哪兒有什么身體不適需要請大夫?全都是他編出來的鬼話! 朱大人一個勁兒朝身邊的人打手勢,亦步亦趨的跟在蕭琛后面,直到離開驛站,也不敢怠慢分毫,另外兩位只能由心腹去迎了。 出了驛站瞧見外面這陣仗后,南瑾瑜終于明白為何蕭琛不然她上街買藥材去了。這滿大街都是衙役,別說是個大活人了,就算是只蒼蠅,約莫也逃不出他們的眼線…… 從驛站到縣衙倒是十分近,轉(zhuǎn)過街角幾十米便到了,因此他們是步行過去的。 “寒舍到了,秦王殿下請。” 朱大人躬身行禮,點頭哈腰的模樣怎么瞧怎么油膩。 尤其是頭一低下來之后,腦袋上的官帽便有滑落的趨勢,被朱大人伸手扶住架了回去,顯然是習(xí)慣了如此。 蕭琛拉著南瑾瑜大步走進去,身后的夜影悄無聲息的跟上。 南瑾瑜四處望了望,不見夜魅和夜白的影子,更別說青衣了,自打昨兒出了燕京之后南瑾瑜便只見過她一回,若非如此,她幾乎要以為青衣沒跟出來呢! “怎么了?沒見過縣衙么?” 蕭琛微微勾了下唇角,一副帶孩子出門得長見識的家長模樣,讓扶風(fēng)縣眾人看得瞠目結(jié)舌。 “嗯……這縣衙瞧著有些古怪。” 南瑾瑜睨他一眼,視線停留在大門邊兒上幾尊石像上,不由得蹙眉。 八卦陣法她研究有一陣兒了,只是這內(nèi)力的奧秘她都是只知道所以不知然,畢竟腦子里蹦出來的東西不是她真正掌握的,也因此經(jīng)常蒙圈…… “哪里古怪?” 蕭琛全然不顧朱縣令一干人討好諂媚的模樣,徑自顧著與南瑾瑜說話。 這幅光景,在眾人看來便是獨寵了。 “按理說衙門應(yīng)當是威嚴森冷的地方,這扶風(fēng)縣的衙門卻有些意思,將原本在門外的石獅子挪開了幾寸之后,里邊兒又放了別的神獸鎮(zhèn)宅,連帶著五行八卦的陣法擺設(shè)都變了。” 南瑾瑜不解道,她這個半吊子著實看不懂原因,還是虛心求教算了。 “你瞧瞧里頭放的什么?” 蕭琛點點頭,并不意外她這般反應(yīng)。 短時間內(nèi)從毫無基礎(chǔ)學(xué)到了能辨方位陣法已是十分不錯了,反正她也不需要靠這吃飯糊口。 “那生得四不像的玩意兒……是什么?麒麟么?” 南瑾瑜端詳了一下縣衙門內(nèi)擺放的那些丑丑的石像,對于一個現(xiàn)代靈魂而言著實很難辨認,這題真的超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