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人算不如天算
書迷正在閱讀:美女總裁的貼身保鏢、醫(yī)統(tǒng)花都、嗜血邪途、鄉(xiāng)村逍遙狂少、最強二世祖、女總裁的全職保鏢、妖孽王爺?shù)恼浦袐?/a>、都市修仙高手、無敵教師、女總裁的專屬狂醫(yī)
從京城出發(fā),付青雙完全按謝紅郁給的線路和指示,只用了三天就出了關(guān),看著遠去的長城,心中還生出蒼涼之感。不過,昭陽雖沒出過皇城,但也立即發(fā)現(xiàn)了問題,只可惜付青雙并不是憐香惜玉之人,鬧的厲害了,直接打暈了事。 一天后,果然遇到了在草原上的接應(yīng)人,將昭陽交給這三個穿著韃子衣服的漢人后,第一部分的工作到此結(jié)束,剩下的就是去哪里殺人的問題。 要不是偶爾聽到其中一個自語說,想嘗嘗公主的味道,他不會悄悄墜在車后;要不是那人真的說做就做,他也不會真的出手。然后,麻煩來了。 本以為打傷此人,讓他不再有心思也就是了。誰知,昭陽居然趁大家不備,拿出金釵一下刺死了此人。要不是付青雙再三強調(diào)昭陽是大明公主的身份,怕是立刻就會被另兩位分尸了。怕再出意外,付青雙決定跟著大家走。 這一路,昭陽也鬧的讓人頭疼,一會逃跑、一會又要自盡。不僅是昭陽,那兩個死了兄弟的,欺負(fù)付青雙沒來過草原,想盡辦法不讓他們輕松,他快要抓狂了。好在,這段路程的最后幾天,昭陽大概是鬧累了,一聲不吭、裝聾作啞的靠在車上。 大板升,其實就是在土默川這塊平原上建的一座城,不過,這是付青雙到了大板升之后很久才知道的。 當(dāng)時,他只有震驚,倒不是震驚這座城怎么沒城墻,而是——白蓮教。 怎么都沒想到,謝紅郁會和白蓮教做生意。雖然,付青雙談不上什么忠君愛國,但白蓮教?全是妖人,根本就是邪教呀!記得當(dāng)初,謝紅郁明明就罵過他們。 要是早知如此,在昭陽殺了那個欺負(fù)她的人之后,就應(yīng)該直接殺了兩個妖人回中原。不對,難道那個廬陽散仙是白蓮教的妖人?!難怪,他不想大明和韃靼停戰(zhàn)了。不知夫人知不知道?或者,她又會說,凡人的事與她無關(guān)了。 已經(jīng)在大板升城里的付青雙,并沒輕舉妄動。特別在聽說教主是俺達汗的座上客,更是謀士,幾次打入中原,甚至早幾年圍攻京師,都是這些人出的主意、引的路之后,便大致猜到了這些妖人綁架公主的意圖,心里無數(shù)次的把謝紅郁罵的狗血噴頭。 如果公主落在這些妖人手里,怕是生不如死吧。再怎么說,昭陽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女子,難道眼睜睜見她落入虎口成為籌碼?如果不管,當(dāng)時又何苦跟來?唉,只有調(diào)包了。 雖然所有的房子都圍著皇帳而建,但搭的亂七八糟。晚上偷偷出來的付青雙,本想找個和昭陽差不多年紀(jì)、身材的漢女,卻差點轉(zhuǎn)到迷路。不得已,從不知道哪家的奴隸里劫了一個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漢人女童。好在,這個小女孩答應(yīng),只要能讓她吃飽,她可以做任何事。 為了能完美調(diào)包不被揭穿,付青雙只有拼著一晚不睡,又跑去結(jié)果了認(rèn)識昭陽的那兩個接應(yīng)人。真是何苦啊,如果當(dāng)初就殺了,直接回中原多好。 第二天,小女孩勉強穿上昭陽的衣服,進了皇帳。剛讓韃子相信漢人十多歲就這個樣,主要是吃的太好,反而看著有些小。雖然白蓮教眾人不信,但誰讓大家都沒見過公主呢。 誰知,這邊還在擔(dān)心小女孩會不會被看穿。那邊,昭陽居然趁付青雙不在,跑了。天啊!付青雙真以為這位公主已經(jīng)學(xué)乖了,都已經(jīng)計劃在城里找向?qū)Щ刂性恕?/br> 既然好事都做到這份上了,難道不管這位作死的公主,自己回中原?付青雙當(dāng)然覺得應(yīng)該不管。但是,說好公主到韃靼收五千,也不知道謝紅郁那邊收沒收到錢。之后的殺人錢,付青雙真不知道該怎么賺,到大板升這么久,根本沒聽說什么和談的事。就怕謝紅郁連五千都沒收全,這里人還丟了,那就虧大了。 快要崩潰的付青雙,開始在這迷宮一樣的大板升城里找人。這位公主明明看上去沒這么聰明,為什么都找了差不多十天,仍是沒半點線索?被拐?被殺?漢人在這里畢竟沒太高地位。突然想到這里不應(yīng)該有很多朝廷的密探?問題是,即不知道人家的接頭暗號、又不知道地點,恐怕找這些密探也找得死人。怎么辦? 直到有一天,他打算放棄,但向?qū)Ш退f,現(xiàn)在一路大雪,要是帶他去了中原,那他自己就回不來了,找商隊吧。偏偏這個時節(jié),居然沒一支商隊要回,因為怕在路上過年。這時,付青雙才知道,原來不是想回就能回的。 ********** 總算老天照應(yīng),除了那天的大雪外,接下去幾天只是偶爾飄上幾朵雪花。一路上,杜嶺怕孩子們病了,一直悉心調(diào)理他們的身子。又和在西院時一樣,跟著三人打拳,空了就學(xué)韃靼話,學(xué)認(rèn)路、畫圖,幫著承鈞照顧馬,又幫著南宮瑾教承銳寫字。 直到陸續(xù)出現(xiàn)了帳篷、和東倒西歪的板房。 房屋越來越多,并不像中原的樣式,倒是更像固定的帳篷。不過,每片房屋的不遠處都駐扎著幾個營房的兵士,整片草原顯得更亂了,而且越往中心人越多越熱鬧。 承銳興奮的盯著這一切,舍不得眨眼;承鈞一直喃喃的說‘這里就是土默川呀,這里就是大板升啊……。’ 杜嶺見南宮瑾熟門熟路的在一片房屋、帳篷里轉(zhuǎn)了二刻鐘后,忍不住問:“今天晚上,我們還住車上不?” “都到了,還住車上干嘛?就是沒這么多房間。”南宮瑾不太確定的說:“理一理,應(yīng)該還能騰出一間吧。” 南宮瑾停車的地方,是間板屋,門口大大幾個字“洛家南貨鋪”。鋪子里只有一個和承鈞差不多大,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坐著。 南宮瑾下車,笑著喊他:“小光。” 叫小光的男孩,呆呆看著他,似認(rèn)不出眼前的人,南宮瑾也不急,走到他面前,拉起他兩只手,做出對手指的動作,微笑的念起不知名的兒歌“蟲蟲對、蟲蟲對,蟲蟲飛飛,蟲蟲對……。” 小光開始只是呆呆的任由南宮瑾拉手做著動作,終于在南宮瑾念了三遍后,也跟著念起來,于是,南宮瑾指著自己問:“小光,我是誰?” 小光并不看他,只看著自己的手,條件反射似的說:“爹爹。” 這聲‘爹爹’,把后面三個人都驚到了。 “是云石嗎?”店后走出一名婦人,神色間有些憔悴。 南宮瑾抬頭,微笑看著她,“我回來了。” 婦人捂著嘴,眼里涌出淚,“你,你回來了,怎么這么久?從來都沒這么久。” 南宮瑾上前,輕輕把她摟進懷里,“對不起,是久了點。” 婦人在她懷里哽咽的說:“一年多了,我、我以為你、以為你……。” 南宮瑾笑起來,“怎么會?當(dāng)時就和你說過,可能會久一些,你知道的。” 婦人看到跟著南宮瑾的三人,趕緊擦了擦眼淚,跟著南宮瑾笑著迎上去。在南宮瑾介紹了杜嶺之后,婦人也大方的自我介紹——嚴(yán)舒涵,洛云石的妻子。這個介紹,又讓杜嶺驚了下,有些不確定的盯著南宮瑾。 那邊,嚴(yán)舒涵開開心心的忙著整理房間、準(zhǔn)備吃食;這里,南宮瑾和杜嶺開始卸貨,兩個孩子也在一旁幫忙。 承鈞終于忍不住,湊到南宮瑾身旁,小聲問:“師父,我是不是該喊涵姨師娘?” “這個,”南宮瑾沉吟了下,還是把承銳也叫過來,“你們兩個聽好,我在這里叫洛云石。洛云石不是承鈞的師父。當(dāng)然,如果你叫習(xí)慣了也沒關(guān)系,但涵姨就是涵姨。明白?”見兩個孩子點頭,又說:“還有,你們在這里不要說自己姓什么,承鈞、承銳,就暫時姓承吧。明白?”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點點頭。 杜嶺拉拉他衣袖問:“那我呢?” “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杜嶺一聽開心的說:“真的?”見南宮瑾點頭,“我、我一直想叫……,你、你不要笑我。我想叫,莊俊嶺。那,那我就叫這個名啦。” 正開心著,見小光站在門邊,呆呆盯著他們,于是杜嶺又拉拉南宮瑾的衣袖,“喂,那個,小光是不是有點……?” 南宮瑾點點頭,“出生的時候出了些意外,以為保不住了。還好,后來總算……,之后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你一會兒看看,有沒辦法。” 杜嶺看著小光,并不上前,為難的說:“出生的時候啊,這種情況那就基本沒辦法了。”又看看南宮瑾,趕緊加了句,“一會我看看。” 南宮瑾點頭,對兩個孩子說:“小光從小的時候就生了病,所以他學(xué)東西要比別人慢,你們兩個能不能照顧他?” 承銳點點頭,但看著南宮瑾問:“那小光哥哥為什么要叫叔叔爹爹呀?他是叔叔的孩子嗎?” 杜嶺差點要為承銳鼓掌了。 南宮瑾看看杜嶺,對他說:“他是洛云石的兒子。” 承銳若有所思的說:“叔叔在這里就是洛云石,小光哥哥是洛云石的兒子,那也就是叔叔的兒子了?那如果叔叔不是洛云石的時候呢?” 承鈞接口道:“那就不是了。” “不管是不是,你們能保證照顧他嗎?” 兩個孩子點頭,大聲說:“能。” 南宮瑾摸了下兩個孩子的頭,“好,以后小光也跟著我們早上打拳。承鈞,明天開始,鋪子里所有的貨都點一遍,有不懂的問涵姨。杜嶺……。” “莊俊嶺。”杜嶺弱弱的說。 南宮瑾看著他,“阿嶺,明天開始,你帶著孩子們看店,如果你想給人看病也行。我要你打聽下,這半年發(fā)生什么事,大事小事不論。” 承銳舉著小手問:“叔叔,我呢我呢?” “承銳,跟著杜叔叔……嶺叔,還有哥哥學(xué)寫字、跟著哥哥點貨。另外,你還要教小光哥哥學(xué)寫字,能做嗎?” “能能。”承銳興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