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暴風雨來臨之前(1)
于是風嵐就這么身不由己地成為了綱手的小跟班,每天跟著這位新任的火影大人醫院火影室來回跑。綱手開始也沒支使她做其他什么事,簡單來說,她就是個小拎包的。 天天知道了這事后很是失落。畢竟綱手可是自己從小到現在都唯一不變的偶像,為了偶像,就算是拎包她也受寵若驚啊!但不久,她也知道了,風嵐被綱手姬看中的原因,是她出了餿主意惡整了自來也。 天天服了。 她私以為,就算這么個機會擺在她眼前,自己也沒這個膽量去捉弄自來也啊!這大概就是差別吧! 這么一想,天天也沒覺得有多么難以接受了,反而還很替風嵐高興。她這個天生聰明卻一直很亂來的閨蜜,如果能得到綱手大人系統化的培訓教導,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嗎?說不定風嵐時常帶她露露臉,綱手大人一高興,也收她為弟子了呢? 天天美滋滋地幻想著,轉身投入了更加艱苦的訓練之中。 然而別人眼里「天大的好事」落在風嵐頭上,又是另一種光景了。 作為新上任的「火影小秘」,綱手當然不可能只讓她拎包,分類文件、日程安排、各種協調甚至照顧病患等等,可謂是一把抓。雜事千頭萬緒,便更方便了風嵐日常賣蠢,不是搞錯了任務的優先順序,就是找不到科室,要不然就是給病人送錯了藥,一天下來,搞砸的事情還真不少。但隨即,風嵐發現自己這么搞也不是辦法。 因為靜音。 這位常年跟隨綱手走南闖北的溫柔賢內助,似乎早就認定了風嵐這個準師妹。她見風嵐啥也不會干,于是格外溫柔耐心。做事前事無巨細都仔細交代給了風嵐,其中出了紕漏還給風嵐收拾爛攤子,還主動幫風嵐隱瞞,不讓綱手知道。 靜音作為綱手的首席助理本就忙,風嵐搗亂更讓她忙上加忙;更犯規的是,靜音對風嵐一直態度溫和、鼓勵不斷,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這讓風嵐早就被土哥吃掉的良心竟然隱隱作痛。 沒辦法,風嵐只好放棄a計劃,轉而實行b計劃:消極怠工、摸魚翹班。 于是,青天-白日窩在樹上躲懶睡覺的風嵐,毫無意外地被綱手逮了個正著,然后被攆去掃廁所了。 整個木葉醫院的。 所以,當探望住院的小李的寧次走進洗手間,看到從隔間里出來的風嵐的時候,整個臉都是綠的。 “你在這里干什么?”他努力壓制著聲音中的怒意,沉聲問著。 風嵐聽到了寧次的聲音,轉身直起腰,拿袖子印了印額角的汗水,用帶著塑料手套的手將地刷舉了舉,理所當然地回應道:“如你所見,掃廁所啊!” “這里是男廁所!”寧次幾乎要咆哮了。 “誒,男廁所就不需要清掃了嗎?”風嵐奇怪地反問著,一臉的嫌棄,“你們男生怎么這么不講衛生啊?” 寧次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口吻道:“你不是跟著五代目火影大人嗎?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唉,此事說來話長啊……”風嵐裝模作樣地輕嘆了一聲,轉而又露出欠抽的笑臉,“簡單來說,就是我偷懶被抓包,讓綱手大人罰來清掃洗手間了。” 寧次:“……” 他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這個宇智波是怎么回事兒?呆在火影的眼皮子底下都敢亂來。 風嵐看著毫無動作的寧次,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夸張道:“啊,寧次君,你是來用洗手間吧?!請便、請便,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放心,我很正直的,絕對不會跟自來也大人一樣胡亂偷看的。”說罷還很君子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便槽。 寧次咬穿了后牙槽,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往腦子里沖,查克拉幾乎要暴走。他的臉頰guntangguntang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羞是怒,只捏著拳頭渾身發抖。 風嵐背著身子等了許久,沒聽到寧次有所動作,也沒聽見水聲,心想這孩子年紀輕輕的,該不會就得了什么毛病吧?尿頻尿急尿不盡的,改明兒她問問綱手大人,這玩意兒,除了吃前x康外,還有得治嗎? 她試探地催促道:“寧次君,你好了沒呀?尿不出來別勉強,先穿上褲子等一會兒自然就有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腳步聲重重地踱來。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寧次已越過自己,劈手從她手中奪過地刷,冷聲道:“別在這兒丟臉,速戰速決!”然后便頭也不回地刷地去了。 “那個,寧次君……”風嵐低頭看著自己被寧次蹭過的空空如也的手心,有些糾結地問道,“你洗過手了嗎?” 寧次身子一僵,一句「我根本沒尿!」的澄清話語愣是卡在喉嚨里沒吼出來。 他思前想后,覺得對付宇智波風嵐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晾著別管。于是他沒回風嵐,也盡可能地忽略風嵐嘩啦啦洗手搓手套的聲音,只專心致志地刷地。 風嵐擦干了手,因著自己的地刷被寧次搶走,她只好拿起拖把,摁在瀝桶里瀝干,沿著刷過的地方,仔細拖了起來。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各干各的,誰也不叨嘮誰,卻分工明確,配合默契。磨砂窗戶外透進的明艷艷的陽光照得拭過清水的瓷磚地面一片明凈,似初初打磨拋光的鏡面,映出兩道相背而立各自忙碌的身影,卻是難得的靜好光景。 在寧次到來之前,風嵐已經刷了一半了,以是不費什么功夫,寧次便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了。他撐著地刷柄靠在墻邊,看向仍在拖著地的風嵐。 為了方便打掃,她把及腰的長發盤了起來,用淺綠的方巾包好。額角的細汗在方巾邊緣暈出一痕略深的印跡,姣好寧靜的容顏配上專注認真的神情,莫名地讓人聯想到「宜室宜家」這個詞…… 寧次皺了皺眉,將胡亂飄飛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再看風嵐一眼,他腦海中閃過的,卻是少女毫不猶豫地將千本扎入敵人后腦的場景,那時她的臉上也掛著最尋常的天真傻笑,笑得人不寒而栗…… “你的殺人手法,和行動作風,跟暗部如出一轍。”寧次突然開口,話語如冷鋒寒流,冰冷的一室的微陽。 風嵐的動作只頓了一下,隨即又若無其事地將拖把推遠又拉進,周而復始仿若從未被打斷一般。 “對我殺人這件事,你的反應倒不是很大。” 她頭也不抬地回應著。被拖把的彩色爛布條抹過磚面清亮,風嵐看見自己倒映在上面的無表情的面容,瓷色般的慘白。 “身為忍者,手染鮮血不過是遲早的事。你和取巖覺悟得比我們的更早,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寧次目不轉睛地盯著風嵐的背影,盡量維持自己的聲音平穩如常,“我更不解的,是你殺人方式。” “呵……”風嵐輕笑一聲,似嘲諷似掩飾,她終于直起身面對寧次,微笑輕松道,“很奇怪嗎?我哥哥和止水哥哥,曾經,可都是暗部……” “不要再拿你那兩個哥哥當借口搪塞了!”寧次似有些不耐,直截了當地打斷了風嵐的話。他深深吸入一口清涼的空氣,以保持思路的清晰與情緒的穩定,“暗部成員,即使是至親,也不會把暗部特殊的殺人手法傳授。一招半式相似也許能被你蒙混過關,但是你的行動,完全是經過了完整而系統的訓練的。哪家兄長,會用暗部的訓練模式,和弟妹游戲?佐助就是你最好的對比。 “秋道取巖是什么人,我想你也有些眉目;可是,你的決斷力、行動力和應變速度,都遠在他之上。這說明了什么? “以前,我們從未接過這種難度的任務,而且還有凱老師的帶領,你才能渾水摸魚瞞天過海;而這次任務,卻是逼著你把所有的實力都給暴露了出來。” 他說著說著,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角青筋暴起,大吼出聲:“宇智波風嵐,你到底還隱瞞了我們多少事情?!” 空曠的洗手間回蕩著寧次的吼聲,風嵐聽見了窗外雀鳥驚飛的聲音。她轉頭望去,磨砂玻璃擋住了她的視線,入目之處唯有朦然曖昧的光,她看不見窗外鳥語花香、萬木爭榮,一如她被隔卻的心房,望不出去,別人也看不進來。 她轉過頭,給了寧次一個疏遠而慘淡的笑容,開口反問道:“寧次君,你恨你自己嗎?” ※※※※※※※※※※※※※※※※※※※※ 感謝在20200523 05:43:12~20200529 04:06: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壹叁 10瓶;和卡卡西激戰舌吻、3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