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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階下臣在線閱讀 - 階下臣_分節閱讀_171

階下臣_分節閱讀_171

    “皇上身體不好,左右也就是這個冬天的事兒。您之前在政務上處處為難太子黨人,內閣六部的面子您從來不給,得罪的人也是最多。待太子繼位,您何去何從?”何安道,“您是個聰明人。”

    “何去何從?聰明人……”王阿一笑,“你的意思我該選秦王?”

    滿朝上下也只有王阿察覺他與殿下之間的暗涌,王阿這會兒單刀直入的說出來,他也并不奇怪。

    “不然還有誰。”何安道,“如今與太子尚有可能一搏的只剩下秦王。”

    王阿放下了票擬,看了會兒何安。

    “我去伺候萬貴妃的時候,你才十六七。”王阿突然說,“那會兒吃不飽穿不暖的,你整個人瘦的一把骨頭,乍一看還不如十二三歲的孩子。你還記得下面那群小太監們伙同一起打你的事兒不?”

    “……自然記得。”何安一愣,“老祖宗怎么突然說這個。”

    “他們打你,搶你的吃食。逼你去倒餿水桶,殿各處的便桶也是你去倒。嗨……宮里的小子們有幾個生性純良的,為了口飯吃,能把人往死了整。我呢,能找到空回直殿監看你,你都是渾身傷痕。后來終于有一次,你病了,直接送了安樂堂。你燒了好幾天,誰管你,不是我知道了求了當時萬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給你弄了些藥,你怕是活不下來。估計那會兒都沒了。”

    王阿不說……他都忘了。

    “我當時就想啊……我若是能往上爬,誰欺負了你,我就能收拾了他。若是大家都知道你有靠山,誰還敢把你忘死了整?”王阿一笑,“所以我后來去求萬貴妃娘娘了,我記得那會兒跪著求她讓我做事兒。我在石子路上跪了一整宿,膝蓋下面稀爛,整個石頭子面兒都染紅了,娘娘才松口。她問我是不是什么都肯干。我說是。她問我能不能去死。我說行。她說只要我幫她做了這事兒,若我死了,她就給我親近的人一千兩銀子。我若沒死,她定會重用我,在皇上面前保舉我。你覺得我做的對不對。”

    何安聽到這里,一時什么都不記得了,怔怔抬頭看他。

    王阿沒什么表情。

    這個人也從來沒什么大架子。

    一直對誰都這么副和和氣氣的樣子,不自稱咱家,也不愛欺負下面的小太監。

    可做起殺人越貨的事兒來從不曾手軟。

    “富貴險中求,有這么個機會,當然拼死也要抓在手里。”何安道,“老祖宗做的不錯。”

    王阿又笑:“滿朝上下都說你那手字兒寫得好。大家都不知道我字兒也寫的不賴,我也是當過秉筆太監的。”

    “這我知道,老祖宗的字寫的極好。”

    “那你知不知道,我不僅自己字寫的好,仿寫別人的字更是一絕。”王阿說,“我那日應了萬貴妃的差事,回頭便拿著萬貴妃給我的字跡,仿寫了十幾封來往宮闈和外庭大臣之間的密信。那信的內容,全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就是抄家滅門的風險。”

    何安心頭一跳。

    “也就是不到九年前,我偷偷把這些信,藏到了蘭貴妃住的棲桐宮內。”王阿嘆了口氣,“后來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宗人府在蘭貴妃的寢殿搜到了這些信,字跡確認無誤乃是蘭貴妃與她父親的。蘭氏打入冷宮,蘭家滿門覆滅。那之后,我就成了萬貴妃的大總管,又過了不到多久,便在萬貴妃保舉下入了司禮監,隨堂、提督、秉筆……最后爬上了這老祖宗的位置。”

    何安怔怔的看他:“你、你說什么?是你、你造了偽證……”

    那可是蘭家傾覆中最先被找到、也是絕對的鐵證。

    “從那以后,再沒有直殿監的人敢欺負你。”王阿笑道,“何止直殿監啊,整個大內二十四監,誰不知道我暗中保你。小安子,你以為光靠何堅,你能在這宮里走的如此順?你自己也爭氣,狠起來我也害怕,不過我知道你不得不狠。這才能讓你入了御馬監。”

    王阿笑的不行。

    “哈哈哈哈……我真以為這就算是太監們最好的歸宿,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那些外臣又怎么樣?!就算他們再尊貴,還不是要向我、向你低頭叩首、小心討好。可我萬萬沒想到……我沒想到你喜歡的真的是老五。”

    王阿又笑了幾聲,他那笑聲像是哭:“是我糊涂。那會兒還在一條通鋪上睡的時候,你偷偷告訴我你仰慕五殿下。我以為你是少年心性。你總有一天會把他忘了的。可是我……糊涂。我有想要護著的人,才能走的這么不擇手段。你又是為何呢……我竟然沒想過。是我糊涂!”

    “盈香不是你放任自流,袖手旁觀,甚至縱容鄭獻,她能死?”何安突然問他。

    王阿覺得好笑:“盈香是你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天下沒有我王阿不知道的秘密!她若不死,你就得死!我不但袖手旁觀,我還授意鄭獻殺她!我就是要她死!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何安沉默了一會兒:“老祖宗,你若幫了殿下,咱們相識一場,我定保您性命。”

    “你怎么還這么天真?”王阿搖頭,“老五回來了,我忍了又忍,怕殺了他你傷心。而你呢……你告訴我,你要我去給秦王投誠?我殺了他全家,你覺得我真能保得住命?!就算我能,也許我能……他憑什么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搶走我拿一切護著的弟弟。憑什么?!”

    他猛的推倒了面前所有的票擬,那成山的票擬轟然倒地。

    有幾本砸在王阿自己腳上,砸得他生痛。

    王阿說的話,比他預料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不知道說什么,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歲月磋磨了本不該如此的年輕人。

    他們都長大了。

    王阿撐著桌子喘了一會兒,那些笑意沒了,再抬頭看向何安的眼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