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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驚訝的看著他:“先生要走?” 謀士眼眶一紅,掩面垂淚道:“燕王待我恩重如山,我本不該棄燕王而去,可眼下的情況,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為燕王殿下出謀劃策,才能幫助王爺取得大業,我——我算不過陛下啊。” 燕王愣愣的聽著謀士痛哭流涕,竟然從心底生出幾分悲涼之意。 難道說,他的大業就這么完了么? 燕王不甘心啊。 燕王道:“先生不急,暫時現在府上住著,等等看,或許我們就有時機了呢?” 謀士拭去眼淚,應了一聲,隨后才退出了燕王的書房。 忽的,燕王的視線落在了書案上的那一摞書上,最上面那一層是一本醫書,講的是如何用毒能使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燕王促狹起雙眸,忽的在心中生出一條計策來。 入夜十分,這宋琰居住的蘅蕪居便鬧騰了起來,好像是宋琰熱傷風了,此刻病的在床上直說胡話。 燕王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神色有些驚訝,連忙朝著宋琰住的蘅蕪居而去。 大夫此刻正在為宋琰診脈,余伯言守在床前,而常祿則是急的直哭。 見著燕王來,這屋內的人連忙朝著他行禮,燕王急著到了床邊,瞧著滿頭是汗的宋琰,不由道:“陛下怎么會得了熱傷風?” 常祿哭訴著道:“從戍邊軍回來后,陛下就一直說身體不舒服,可想到風塵仆仆,便洗了個澡,就歇下了,豈料后來便發了高熱,還吐了一次。” 燕王瞧著常祿的樣子,又關切的看著宋琰,隨后對大夫吩咐道: “本王要你一定治好陛下,否者本王要了你的腦袋。” 大夫被嚇得連連磕頭,知道丫鬟端著藥前來,燕王為表示親近,便親自將宋琰抱著喂藥。 按照年紀說起來,這宋琰要比他的燕王世子還要小上幾歲,這會兒一病,燕王就覺得像是自己孩子生病了似得,完全忘記了他是個皇帝,還是自己的死對頭。 而且皇帝在燕王府這是病第二次了,燕王覺得自身的責任很是重大,于是翌日一早,他便親自為宋琰熬制湯藥。 廚房內燕王親自盯著爐火,嗅著藥香,眸色幽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就連有人進來都察覺不到。 謀士在燕王身邊站了許久,直到那藥罐里的要沸騰的溢出來,燕王這才回過神,發現了身邊站著的謀士: “你怎么來這兒了。” 謀士道:“為王爺出謀劃策。” 說著話,謀士便從袖中取出一個藥包遞了過去。 燕王不解:“這是什么?” 謀士:“陛下這一病,便是我們的好時機,這藥不會要人性命,只是長期服用會有損心脈。” 燕王:“可陛下是在我府上病的,若是在本王府上出事,本王難逃干系。” 謀士:“此藥無色無味,不易察覺,并且這藥只是隱患,短期之內不會發作,日后誰也查不到王爺頭上。” 燕王:“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么?” 謀士:“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回京吊唁這一條路,才能確保王爺你榮登大寶。” 燕王拿著藥包,陷入了沉思。 這藥無色無味短期不會發作,等著宋琰回到京城以后,這毒已經損了心脈,屆時也就命不久矣,謀士說的對,只要皇帝一死,他可以回京吊唁,順勢起兵奪下皇位。 眼下的其他幾個王爺與他根本沒有一爭之力,只有朝臣,屆時他的兵力只需要壓制朝臣就行。 如此想著,燕王便將藥包接了過去,瞧著白色的粉末發呆…… 而臥房中睡著的宋琰這會兒正好醒了,也沒有出聲,只是呆呆的瞧著帷帳。 從北境回來,宋琰是故意將自己弄成了熱傷風,然后給燕王制造下手的機會,眼下他身邊只有常祿和余伯言,常祿貼身伺.候,余伯言得護衛他的安全。 而余伯言如果被調開的話,那么燕王下手就容易多了。 宋琰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怕燕王找不到玉璽,還特地將裝有璽印的錦囊放在枕頭邊顯眼的地方。 聽著門外燕王的聲音,宋琰立馬閉上了眼睛,等著常祿前去開門,迎著端藥前來的燕王進屋。 ※※※※※※※※※※※※※※※※※※※※ 燕王:行吧,是臣輸了,告辭! 昨天因為卡文沒更新,忘記請假了,所以本章留評送小紅包,抱歉呀。 順便給新文打個廣告:《懷了影帝孩子后我見鬼了[娛樂圈]》。 鹿鳴一直覺得自己懷崽是自嗨以后的產物,爹媽同體。 所以鹿鳴不敢公之于眾,想要賺很多錢收買醫生,保守秘密。 直到有一天,影帝韓涉突然找上門。 告訴他肚子里懷的其實是他的崽,也是他渡劫后的新生。 鹿鳴沉默了半晌后才開口道:這樣嗎?那你乖,喊爸爸,爸爸給你買糖吃。 第66章 退位攻略066 燕王端著藥碗看著眼前的常祿開了門, 忙問道:“陛下可有起了?” 常祿頷首道:“陛下此刻還在睡著, 王爺怎么端著藥來了,這原本該是奴才做的事。” 燕王垂眸瞧著手中的藥碗, 眸色陰沉, 隨后才道:“陛下是一國之君,又在本王的王府病倒的,本王這個做伯父的,如何能夠不照顧他, 做一個臣子的本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