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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猶如被雷擊中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賀蘭子兮,有些不敢相信:“我們前幾天就抓了他啊?” 賀蘭子兮也有些錯愕:“可我們昨日又抓了一遍。” ——得,難怪這縣令會說每次出動剿匪,這些人就跟得了消息似得亂竄,一個都抓不住,合著這就是跟縣令一唱一和演戲呢,說不定這些搶來的錢有一半都歸了縣令的口袋。 宋琰與賀蘭子兮四目相望,許久才異口同聲道:“呵。” 然后在縣令府中的下人安排下,一同坐了主位,就在南玉非身邊坐著。 喧囂的庭院中十幾桌皆坐的滿滿當當,人聲鼎沸,好生熱鬧,還有戲臺子唱戲,這樣的熱鬧場景,堪比皇帝的壽宴了。 分明這些江湖中人就是來給縣令充數(shù)來祝壽的,結果在縣令的眼里,就好像這些皆是他的朋友一樣,站在戲臺上,面對著十幾桌的江湖人士,說著感謝的致辭。 賀蘭子兮瞧了半晌:“宋兄,想不想辦他?” 宋琰點頭:“想。” 宋琰這還沒站起身呢,拜年聽見中氣十足的笑聲由遠至近響起,這一旁原本就冷傲的南玉非突然起身,嚇了縣令一跳,緊接著這南玉非的父親便走了進來,沖著縣令道: “不曾及時向縣令大人慶賀生辰,實在是失禮的很啊。” 縣令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武林盟主,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小跑著相迎:“沒想到是南盟主啊,有失遠迎啊。” 宋琰有點點坐不住了,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不如一個武林盟主讓縣令來的熱情,實在不像話。 甚至還敢跟攔路搶劫的劫匪沆瀣一氣,欺騙君上,實在可惡。 宋琰滿腔的不滿意,朝著常祿就勾了勾手指,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這常祿便得了吩咐立馬就悄悄的離開了縣令的府宅。 賀蘭子兮看著宋琰撐開了紙扇輕搖,不免有些疑惑:“宋兄這是讓常祿做什么去了?” 宋琰勾勒出一抹壞笑:“送這縣令一份大禮。” 賀蘭子兮看著宋琰那陰測測的模樣,總覺得格外熟悉。 忽的,賀蘭子兮才想起來,宋琰這副表情就跟當日他身邊的那位黑衣少年看自己的表情一模一樣。 這表情,不由讓賀蘭子兮后背發(fā)麻,總覺得這縣令是要倒大霉了。 然而縣令以為這武林盟主是來給他賀壽的,結果這武林盟主一來只是跟他寒暄了兩句,直接上了戲臺,不讓唱戲了,而是直接將壽宴改成了—— 武林盟主改選大會。 宋琰抿唇,覺得這很可以,看著縣令那隱忍著怒氣,又看到這么多江湖人在場,不好發(fā)作的模樣,實在好笑。 然而,縣令不敢對在座的江湖人發(fā)作,可他卻對宋琰發(fā)作了! “你是何人啊,可有送賀禮啊,一非江湖中人,二非本官的親友,你坐這兒像什么話。” 縣令對宋琰發(fā)作了,宋琰也有點茫然,左右看了看之后指著自己道: “我可是縣令大人你親自邀請來參加壽宴的,賀禮送的可是南珠,世上罕有。” 縣令冷哼一聲,這在場的他都得罪不起,唯有眼前這個毫無身份背景的人能讓他出出氣了:“你是什么樣的身份,也配讓本官邀請,沒瞧見這里有大人物在開武林大會么,也是你能來的。” 縣令這邊說著話,便也打斷了在臺上說話的武林盟主,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宋琰四下瞧了瞧,瞬間也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一旁的賀蘭子兮用一種自求多福的神情看著縣令,然后嘆息一聲。 宋琰揚唇一笑道:“這縣令大約是看著我?guī)椭h衙抓捕了攔路搶劫的劫匪,所以才邀請我的呀。” 縣令一拍桌子:“笑話,你抓了盜匪,本官只會給你賞金,怎么會邀請你來這么重要的場合。” 宋琰聳聳肩:“大約是縣令想收下我的這份賀禮吧。” 縣令不愿再與宋琰動嘴皮子,連忙喚了聲來人,這府上的家丁便匆匆忙忙而來,縣令瞧著宋琰的模樣,連忙道:“把他給我趕出去。” “我看誰敢!” 縣令發(fā)下了命令,賀蘭子兮一臉的驚訝,倒是他府上的家丁便要上前擒住宋琰,可就在此時,少年驚天徹底的聲音便引得眾人一愣,只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將圍住宋琰的家丁全部踢開。 季昭手持長劍將宋琰護在身后,眸中厲色瞧得縣令不寒而栗。 季昭道:“我到要看看你有幾個膽子,敢動我們公子一下。” 縣令臉色煞白,看著此刻依舊怡然自得搖著紙扇的宋琰,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琰笑道:“縣令,我且問你,我抓來的那些劫匪呢?可還在牢中?” 縣令直勾勾的看著宋琰,只覺得后頭有些發(fā)癢:“在,還在牢里。” 賀蘭子兮道:“呸,什么還在牢里,明明你又放出去了,我們昨天還抓了一遍呢。” 縣令的腦仁嗡的一下炸了,然后看著他們道:“你們……你們都是什么人!占本官的壽宴來開武林大會,還質問本官,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這些人都拘捕起來!” 宋琰勾唇一笑道:“縣令,你好大的官威啊。” ※※※※※※※※※※※※※※※※※※※※ 宋琰:終于擺脫季昭了。 季昭:琰哥哥你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