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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常祿有些不解:“陛……公子,你怎么知道他們這里有位色藝雙絕的姑娘,你可從來……” 宋琰勾唇一笑,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像他們這種地方,若是沒有一兩位招牌花魁,怎么能賺那么多錢,招攬那么生意呢。” 季昭也甚是疑惑:“琰哥哥,那這跟我們見郭晟有什么關(guān)系么?我倒是覺得這里到處都是妖精,一點都不好。” 宋琰直視著此刻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的季昭,唇邊的笑意更濃了:“你都看三十六式了,還不適應(yīng)這里么?” 被宋琰這一提,季昭的臉頰便愈發(fā)的紅了,抿唇不語,不再跟他答話。 宋琰笑了笑,隨即才道:“且等著吧,這郭晟啊,很快就來了。” 宋琰的話剛落,常祿為他斟的茶還未送到嘴邊,便聽到外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格外狠戾: “我倒要瞧瞧是哪個不知好歹的,要跟本官搶姑娘。” 他話音剛落,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了,映入眼簾的三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站在左側(cè)的那位清秀的少年低眉頷首,恭敬有余。 站在右側(cè)的那位黑衣少年因為戴著面具,此刻眼神陰冷,而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要說的還是應(yīng)該還是那位慵懶半倚軟榻的少年,面若玉璧,眼似星辰,分明唇邊帶笑,可到底是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氣勢,雖然是半倚著,可到底是給人一種睥睨之姿。 郭晟不削一笑,道:“故作姿態(tài),你們究竟是何人,敢于本官搶姑娘,你們可知道本官是誰。” 宋琰從軟榻上坐起來,看著那隨后慌慌張張跑來的那位接待的男人,抬手示意他出去,順便將門關(guān)上。 郭晟回頭看了一下被關(guān)上的門,再看著眼前的這三位少年的時候,卻是嗤之以鼻:“怎么,你們還想一對三?你們可知道我岳父是誰!” 宋琰起身笑著走向郭晟,邀請他坐在桌案前,在示意常祿為他斟茶。 郭晟就有點看不明白了:“你們這是討好我?” 宋琰在他面前坐下人,認真道:“郭晟郭大人的名字,我還是聽過的,你的岳父的高昌王,就連當今圣上還得喊一聲叔公呢,是吧?” 聽著宋琰這么說,郭晟的臉色就格外的得意:“那是當然了。” 可轉(zhuǎn)瞬宋琰便是嘆息一聲,搖頭道:“可惜啊,你呢卻是有負于高昌王的厚愛,竟然終日流連于勾欄瓦舍之中,你可知道朝廷頒下的禁令,官員須得以身作則,不許流連風月之地,違者罰銀降級,俸祿是小事兒,可這郭大人夜宿勾欄的事要是傳到高昌王的耳朵里,可就大事不妙了。” 郭晟抬眸看著眼前的少年,有些戒備:“你究竟是什么人,呵,就算你知道了,那又如何,難不成小皇帝還能到勾欄中來捉我不成,況且我只是外放的官員,他也管不著。” 郭晟說出這話的時候,一旁伺候的常祿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大事不妙的看著宋琰。 唯有季昭,眸色陰冷,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郭晟。 他是見過郭晟的,他外祖當日擊鼓鳴冤時季昭就在身邊,是他說外祖誣告青州知州,也是他打了外祖五六十杖,為官者不正,不清,不查,官官相護害人性命。 若說青州知州可恨,那眼前的這位包庇兇手,任其猖狂的郭晟更加可恨。 所以即便是他掩飾的很好,宋琰卻依舊能夠感受到季昭身上的戾氣,他側(cè)眸睨了季昭一眼,隨即道: “皇帝是管不著,可你的岳父管得著啊,我們就是你岳父差來看著你的。” 郭晟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們這些乳臭未干的娃娃,竟然敢拿岳父來壓我。” 說著話,郭晟起身便要往外走,宋琰一抬手,季昭便立即示意,上前就把郭晟擒住,郭晟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常祿便立馬上前,一個勾腿就將郭晟絆倒。 宋琰一摸鼻子,腹誹道,如此鄙視自己的官員,非打不可。 他知道自己沒什么打人的力氣,于是就將這種體力活交由季昭代勞了,而宋琰則是坐著喝喝茶,完全不管眼前的亂局。 如今郭晟被打了,季昭的氣也出了,亮這郭晟也不好意思說這是為什么受的傷。 那么接下來就該靜待高昌王出現(xiàn)了。 第19章 退位攻略019 季昭與常祿在宋琰的指使下將郭晟暴打了一頓,打的他鼻青臉腫,半天毫無還手之力。 尤其是季昭,帶著仇恨,下手格外的狠,等著宋琰喊了聲停,他們才停下手來,聽著郭晟抱頭哀嚎,宋琰才放下茶杯起身道: “做人如此囂張,還敢打著高昌王的旗號在京城肆無忌憚,眼下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若你不知收斂,那么便等著高昌王親自出手教訓(xùn)你了。” 宋琰說的輕巧,這才得意一笑,帶著常祿與季昭離開了那間雅間,出門的時候遇上了最開始接待他們的男人,他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們,宋琰忙從常祿那里拿了兩張銀票遞過去: “里面那位大人受傷了,可能需要大夫,這些錢是給你用來封口的,那位大人可是有大背景的,若是透露半點在勾欄受傷的消息,只怕他家里人來了,你們這十里春風樓可就開不下去了。” 接待的那個男人接了銀票,連聲應(yīng)著明白,宋琰這才得意一笑,昂首闊步的走出了勾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