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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知道婁道長的道觀需不需要購買符咒呢? 不管怎么樣,能跟正規道觀搭上線,他還是挺開心的。 肖司明還沒來得及攔住他,他就舉著手機歡快地和婁道長加上了好友。 加完好友,婁道長又問:“不知貴觀地址在哪里,有機會的話,貧道想登門拜訪一下。” 話音剛落,衛瑄向他投來復雜的一瞥。 婁道長:“?” 衛瑄眼神飄忽,覺得有必要向這位年逾半百的道長解釋一下:“我們并非道門中人,也沒有什么道觀啦。” 婁道長一愣,顯然有些意外:“那你們是……” “事務所,事務所,嘿嘿,”衛瑄掏出了肖司明的名片,遞了過去:“靈河事務所。” 婁道長接過那張黑色的卡片,神情迷茫:“事務所……” 衛瑄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名片已經再次升級過了,“靈河事務所”五個燙金大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婁道長一言難盡地看向三位道友,明明已經合作了一天,卻好像剛認識他們似的。 就見肖道友抬手揉了揉阮道友蓬松的頭發,冷峻的面龐上居然浮現出了些許柔和的神情。 “回家了。” 而阮道友一副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樣子,乖巧地點頭:“嗯。” 婁道長嘴上說著:“道友慢走。”心里卻在偷偷嘀咕,這兩位道友的互動怎么奇奇怪怪的。 婁道長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很奇怪,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居然有點接近于曖昧。 他看了一眼對此毫無察覺的衛瑄,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畢竟看衛道友的樣子,好像對此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罷了,不想了。 耳邊是游客們的歡聲笑語,婁道長看著不遠處郁郁蔥蔥重巒疊嶂的龍嶺山,心緒微沉。 鬼王問世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號召。 這天地,恐怕要迎來一場浩劫啊。 —————— 阮陽等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天邊染上了一片霞紅,從各家飄出了晚飯的香氣。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點吃晚飯,結果進門一看,只有一個莫宇在庭院里掃地,高宗皇帝不知道去了哪里。 衛瑄問:“老皇帝呢?” 留守兒童莫宇眼神幽深地看了他一眼:“買菜去了。” 高宗已經逐漸習慣了現代生活,而且有莫宇的符咒加持,只要避開正午,他也能跟活人一樣走在太陽底下。 一開始他還不大樂意,他做鬼一千年,早就忘了走路是什么感覺,后來被莫宇威脅了一頓,這才乖乖地學起了走路。 衛瑄有氣無力地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還沒回來啊,我要餓死了。” 話音剛落,從門外傳來了一男一女嘮嗑的聲音,衛瑄扒著圍墻探出頭一看,就看見出門買菜逾期未歸的老皇帝和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大媽走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 這片住宅區的大爺大媽都很富裕,退休后的老年生活過得也很精致。 之前好像聽門衛提起,小區最近還舉辦了第三屆廣場舞大賽。 衛瑄粗略打量了一下,大媽頭發打理成了時髦的羊毛卷,穿著黑色羊毛大衣,臉上的妝容淡雅,看面相,她的丈夫早亡,兒女雙全。 而自家的老皇帝在夕陽下笑得臉皺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當著大媽的面,連自稱都改了。 在家的時候囂張得不行,一口一個“朕”,這會兒倒是平易近人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對著大媽笑瞇瞇地說:“我到家了,你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再去活動中心熟悉一下舞步?” 衛瑄被他宛如懷春少男的語氣膩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從圍墻上下來,口中嘖嘖道:“乖乖,有情況啊!” 他坐下來嘆了一句:“冬天還沒走呢,春天就要來了。” 莫宇冷淡地掃了他一眼,目光沉沉地看向別墅二樓的窗口,從這個方向看過去,隱約能看見一些二樓窗邊的人影。 他看見窗邊兩道人影交疊,眉毛都死死地皺在了一起。 肖司明這個始亂終棄的又在干嘛? * 事實上阮陽正在跟肖司明請假。 今天爸媽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好長時間沒回家過了,再加上前幾天學妹在微信上跟他說元旦文藝晚會,旅游社準備出個話劇,問他能不能來當旁白。 但他現在居住的地方離學校有點遠,根本不在一個區,打車也得花上一個多小時,來去太折騰,他便婉言拒絕了學妹的邀請,但答應了去做觀眾給她們捧場。 兩件事情加起來,阮陽一口氣請了三天假。 這還是連同今天算在內的。 肖司明薄唇緊抿,內心十分地不樂意,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干預阮陽的社交,于是在批假的同時,又充滿暗示地叮囑了一句:“早去早回。” 他的重音落在“早回”上,然而第一次跟領導請假的阮陽心里緊張得不行,生怕肖先生不給他批假,在聽到“早去早回”的時候,立即歡快地點頭應下:“好的!那我就走啦!” 行李箱就擺在房門口,他竟然在請假之前就收拾好了行李。 肖司明:“……” 他面沉如水地盯著緊閉的房門,不一會兒,門又“吱呀”一聲推開了一條小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