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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雪便松了口,又把人抱了好久,才肯放開, 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人,像是說著誓言般認真地道:“就算哥哥打不過那家伙也沒關(guān)系,裴小雪會永遠陪在哥哥身邊保護哥哥的!” 回到辟海矢志宮,看著似乎毫發(fā)無傷的琴寂跟裴雪,溫琊月兀自擺弄著桌案上的糕點,皮笑rou不笑地道:“變回來了?” 琴寂“嗯”了聲。 “不是說待在哪,都比待在這無時無刻不被質(zhì)問的地方要好嗎,怎么,后悔了?” 別看溫琊月是個魔君,有時候也會有孩子氣的一面。好比現(xiàn)在,能對一句話心生哀怨,耿耿于懷,非得嗆一口才舒暢。 琴寂解釋:“我就是來找個人,問他一些話。” “誰?” “顧祈暮。” “……” 一下子沒控制住力道,指尖的糕點被捏碎成了粉末,溫琊月給手施了道潔凈術(shù),而后看向琴寂:“連孤都不知道他在哪,你準備怎么見他?” “坐著等。”說完琴寂就原地坐下,“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現(xiàn)身,可鑒于先前,每次顧祈暮出現(xiàn)的時候,你都會在,我就坐在這里看著你,說不定他就出現(xiàn)了呢?” 溫琊月無言好久,才道:“那你可真有耐心。” 繼續(xù)擺弄糕點,空氣中落針可聞。 隔壁,翟花影嘗試著給陷入幻境的段韶風彈靜心曲,好助他破除幻境,早日醒來提升境界。裴雪同侍衛(wèi)守在門口,時時提防著外來入侵者。一只碩大的雪狼立在門口,威嚴十足。 殿內(nèi)一時無人說話。 過去好久,溫琊月才出聲道:“你要問顧祈暮什么,可以告訴孤么?” 琴寂略一思忖:“無妨。” 頓了頓又說:“只不過我說了,一不一定能聽得懂。畢竟總的來說,你也是顧祈暮,可到底沒有關(guān)于他的記憶,而且以你的能力,還沒辦法與孟無朝抗衡。” 捕捉到了話語中的關(guān)鍵點,溫琊月長眉輕擰:“孟無朝?” 他突然想起自己以為琴倚之不見,卻是和裴雪跑去辟海矢志宮禁域的那天,禁域附近的灌木叢里,殘留下的不知是誰的劍意。 那股劍意看似溫和,實則都是假象。其中蘊含的凌冽殺意深不見底,確實不是化神、大乘境修士能與之抗衡的。 顧祈暮還未出現(xiàn),反正閑來無事,琴寂便將翟花影,和守在門口的裴雪一通找來,而后把孟無朝的身份,以及孟無朝此刻的立場,言簡意賅地同三個人述說了一通。 段韶風的話,琴寂想,等他醒來后自己再告訴他也不遲。 由于裴雪已經(jīng)見過孟無朝,知道他是怎么個臭不要臉的,根本提都不想提他。 翟花影問了句:“如果孟無朝是因為你屠殺他皇族親人,才與你為敵,可你既然解釋了,告訴過他這是誤會,為何他還如此……這是我所想不通的。” 關(guān)于這點,琴寂也覺得不對勁,只能勉強解釋:“可能有的人性格就這么偏執(zhí)吧。”黑化光環(huán)太強大。 翟花影不置可否。 等啊等啊等,仍然沒等到顧祈暮出現(xiàn),琴寂落在溫琊月身上原本平靜的目光,漸漸不耐煩起來。 目睹全程的溫琊月都差點氣笑了:“孤肯忍受你這樣盯著孤看,還不對你做什么,自認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你還敢瞪孤。” 琴寂聞言神色緩和了點:“奇怪,怎么沒反應(yīng)。” “別急,得有卸耐心。”溫琊月頓了頓,“而且,你光這樣盯著孤看,孤都不覺得顧祈暮會出來,要不你嘗試著對顧祈暮說些話?” 琴寂問:“說什么?” 溫琊月聳肩:“孤怎么知道,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 一旁翟花影出謀劃策道:“可以說你想對他說的話,也可以根據(jù)他的性格,說些讓他覺得高興的話。”他轉(zhuǎn)頭看向琴寂,桃花眼里盛滿了溫和,“他一高興了,說不定就會出現(xiàn)。” 琴寂覺得有道理,可想了想,在大庭廣眾下,當著花雪月三人的面,對“空氣”顧祈暮說話,總感覺莫名羞恥。 他張張口,話都卡到喉嚨里呼之欲出了,卻還是沒能吐出一個字來,最后在三人的視線下,只生硬地吐出一句話:“我想見你,顧祈暮,能聽到嗎?” 眾目睽睽之下,這已經(jīng)是他極限了。 一秒,兩秒,三秒…… 大殿安靜如初。 就在琴寂一咬牙,氣憤地轉(zhuǎn)身欲走,四周景象驀地有了變化。 殿內(nèi)擺設(shè)一點點褪去,逐漸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吞沒,琴寂若有所感地轉(zhuǎn)過身。昏暗的光線里,他看到一名身著玄衣燙金滾邊,五官輪廓清晰,下頷線優(yōu)越流暢的青年一步步走了過來。 然后在咫尺的距離停下,不過分疏遠,不過分靠近。 然而青年一開口,語氣里暗含的微微激動與開心,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師尊,你說……你想見我?” 甚至還有那么點小心翼翼。 琴寂居然被他這副語氣弄得有那么些不自在,當然,也不全是因為顧祈暮這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他的態(tài)度,還包括上次他們見面,沒說兩句話,就行了雙修之事。 上次顧祈暮態(tài)度強硬,話語之間像是在脅迫琴寂,以為后者面對當時的情形,是完全無奈與被動的,所以他這會兒才如此小心。殊不知不愿意做的事,他師尊便是咬舌自戕,也決然不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