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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陣光芒消失,方一落地,便看到祭魔淵洞口處遍布的荊棘,翟花影蹙了蹙眉頭。 誰不知道祭魔淵入口常年大開,這些荊棘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他席地而坐,指尖貼上琴弦奏起——祭魔淵下方的人會受到影響從而修為減半,上方的人卻不會。 強勁的靈流斬斷一根又一根的荊棘。 琴寂察覺到上面動靜,抬起頭,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半晌,渾身鮮血淋漓的薄情回到他手中,霎那間被他踩在腳底御劍而上。 一股罡風(fēng)從深淵沖出天際。 翟花影猛地抬頭,縈繞在周身的罡風(fēng)消失,一個清瘦雪白的身影豁然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內(nèi),對方臂彎里還拎著拎一個人。 看清琴寂面貌時,翟花影還是有一瞬間驚詫的——突然從青年變成了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論誰都會覺得匪夷所思又愕然。 只是讓他覺得驚詫的,不只是因為這個。 還有那撲鼻而來的血腥感。 看到“暴雨梨花”被下方的紅衣男人cao控得爐火純青,琴寂眉梢揚了揚,御劍而下。 同時翟花影收琴站起身來,兩人四目相對。 對視了許久,琴寂忽然一抿唇,似乎是想說什么:“那個,我……” 翟花影定定望向他,等待他把話說完。 琴寂長吸一口氣,嗓音克制:“因為薄情這臭玩意兒,我現(xiàn)在……心神有些不寧,有些想殺人,你能不能站著別動讓我殺?” 翟花影:“……” 翟花影一瞬間臉色變得非常古怪。 將他表情收入眼底,琴寂摸摸鼻子:“我開玩笑的。” 記憶突然就回到上個世界,孟無朝在凡間的親人,也就是皇族一脈。那些皇族弟子暗地里涉嫌與魔修伙同,不僅為魔修搭建了一個偌大的囚牢囹圄,專門關(guān)押仙門弟子,還開啟了誅仙陣。琴倚之上個世界的師兄就是死在誅仙陣之下。 除此之外,仙門中死傷無數(shù)。 他佛系的時候是真佛,但這種已經(jīng)攻打到了自家門前,完完全全惹到他,滿臉寫著“找死”二字的,再不動手也太說不過去了。 系統(tǒng)當(dāng)時想讓他殺了那群皇族。 琴寂ooc慣了,念在是飛升了大徒弟親人的份上,就沒打算殺了那些皇族弟子,搗毀陣法和囚牢便可。 誰知最后被一支箭矢貫穿肩膀,受了傷,控制薄情的精神力減弱,一下子就被殺戮吞噬了理智,血戮了整個皇族—— “你會不會安息凝神的曲子?”把段韶風(fēng)小心地放到一旁地上。琴倚之握著薄情的手輕顫,他快要忍不住了,“……隨便哪首都行,只要能夠凝神的。你,你古琴彈得挺好的,我相信你。” 翟花影盯了他片刻,舌尖舔了下后槽牙。 周身冷淡如冰的氣質(zhì)褪去,語氣壞的莫名:“我不會。” “我只會彈你上次對我彈的那首yin詞浪曲。” 琴寂:“……” 唔,美人還挺記仇。 第五十五章 被翟花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 琴寂下意識地瞥開眼睛,有些心虛。 說回來也怪他,當(dāng)初彈什么靜心凝神的曲子不好, 偏偏彈首不堪入目的yin詞浪曲, 繞是效果顯著,這對一個自小便養(yǎng)成禁欲習(xí)慣的翟花影來說,會遭打擊是必然的。 說他本性惡劣也好,歸根結(jié)底,就是像翟花影這樣面對退婚時周圍的冷嘲熱諷,還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正經(jīng)人, 琴寂就想讓他不那么正經(jīng)。 他就是想欺負正經(jīng)人。 所有的矜持到了他面前,都化作烏有。 眼里都起了兇光, 殺氣混淆著壓迫力, 重得能讓人跪下。可翟花影知道他現(xiàn)下意識還算清醒, 所以并沒有退讓, 仍然在原地杵著。 琴寂見他無動于衷的模樣, 還以為自己翻車了。 完了完了,他記恨上自己了。 “翟公子,其實我琴技不怎么樣。大家都說星珩君琴技高超,可我不一定就是你們口中那位星珩君啊。別的曲子我不會彈,但那種風(fēng)月曲子我就比較擅長了。”琴寂貶低起自己來也是不遺余力, “畢竟我比較低俗,您多包涵一下。” 翟花影指尖小幅度撥了一下琴弦, 不知信沒信,問:“能有多低俗?” “非常低俗,特別低俗。”指甲克制地陷入rou里,琴寂真的快憋不住了, 心道你再不彈我真能要把你砍了。 結(jié)果看到翟花影轉(zhuǎn)身似乎要離開,琴寂愣住了,立馬叫了一聲:“哎哎,你真要見死不救?” 翟花影沒說話,琴寂看到他點了點頭。 他整個人懵了,垂頭喪氣道:“你好無情,我好可憐,你就這么待你的救命恩人,早知道當(dāng)初就該放任你被琴魔cao控的六親不認不管眼睜睜看著你犯下不可原諒之罪,然后被正道那群人討伐,最后落得一個——” 翟花影忽然側(cè)身,眉目夾著溫和如風(fēng)的淺淺笑意,打斷:“好了,我開玩笑的。” 迎上那雙桃花眼,琴寂恍然了。 這是在報復(fù)他剛才那句玩笑話。 倘若翟花影真像表面上的那樣高冷禁欲,琴寂壓根不信他是顧祈暮的靈魂之一。 ——相處了四百年,他還不清楚顧祈暮什么德行? 高冷禁欲四個字能跟他沾邊? 但這會兒他不信也得信。 兩人都挺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