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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前方消失已久的人影又重新出現。 宋欺霜半路折返跳起來給他們一人一暴栗:“我對那位的衷心天地日月可鑒,再這么胡說八道聯合起來編排我,當心小命不保!” 說完又沒影了。 “……” 認真的嗎,還是自以為是衷心的單相思? * 修真者境界從低到高分為煉氣階,筑基境,金丹境,合體境,化神境,大乘境,大乘往上即是要面臨雷劫渡劫,渡劫一旦成功便會飛升成仙。然而古往今來,順利邁入大乘境,成功飛升得道的人又有多少?答案是無。 縱然是天下第一宗宗主云呈離,現階段境界也只是半步化神。雖然距離飛升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但對于練氣筑基修士遍地走,金丹合體寥寥無幾的修真界現狀而言,有人能毫發無傷地避過他這全力一鞭,云呈離說不驚詫是不可能的。 ……此人修為并不比他弱。可看見雪發青年只躲不還擊,雅室內的陳設被他一鞭子下去轟然倒塌,蜷在桌案后的青年卻只是不時用尖銳哀怨的目光刺向他,眸子浮出薄薄一層水光,瀲滟剔透極了,還帶著難以忽視的委屈和控訴,像是敢怒不敢言,云呈離腦海里這個想法又忽然發生動搖。 莫非只是逃跑厲害,實則并無還手之力? 云呈離冷聲道:“出來。” “我不,你這人簡直恐怖如斯。”琴寂雙手貼耳藏在書案后,小嘴叭叭道,“鞭子收回去再離我三尺遠,否則打死我也不出來。” 好吧他承認,他剛才是有一瞬間想直接跟云呈離動手的,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他是真的討厭——主角小可憐除外。 只是這會兒時機真沒到,他有自己的計劃,萬一計劃一破,讓任務失敗不可逆怎么辦?他不能拿種蘑菇大業開玩笑啊! 云呈離厲聲:“出來!” 一鞭子掃下,桌案裂成兩半轟然倒地,青年沒了東西遮擋,露出被雪紗覆罩的單薄脊背。 琴寂蹲在原地沒動,看著地板照出背后男子高舉軟鞭的倒影,不動聲色地摸上儲物戒,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著。 宋欺霜如果再不來,我可真要動手開削云呈離了—— 這一鞭最后還是沒有落下。 “少、少宗主……”侍童突然邊后退邊呢喃,渾像受了驚的模樣。 云呈離循聲望去。 在他背后,段韶風正頂著重逾千斤的身軀,艱難地站起身來。他此刻面色慘白,薄唇被牙齒生生咬出血而染的殷紅。云呈離回頭朝他看去的時候,他宛如一只艷鬼靜立在原地,深沉的墨色在眼底不斷渲染開來。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琴寂覺得不對勁,回頭朝背后看了眼,這一看心底就是一沉。 涼了,這狀態是又要走火入魔。 照理說有他幫段韶風調息了三個多月,多少已經能穩定住他走火入魔的頻率。只要心性平穩,不受刺激,絕對不可能復發,如今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離他遠點。”段韶風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你不配碰他!” 他素來都是用假到不行的微笑,和暗含嘲諷的話表達自己的不滿跟敵意。 眼下這般直言不諱,倒讓云呈離也不由得一怔。 云呈離瞇了眼:“你說什么?” 沉默在房間里蔓延,連帶著空氣都變得冰冷刺骨,平靜表面下藏著的是暗潮洶涌。 他們以無形的氣流互相對峙抗衡著,不一會兒段韶風的唇角便有血跡流出,妖冶滲人。 “少宗主!” 一只手牢牢按住侍童的肩膀,沒讓他跑上去送死。 “有古琴嗎?古箏也可以。” 侍童此時心急如焚,哪顧得著琴寂在問說什么,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驟然收緊,他才不忍其痛的扭頭,瞥見那一截精巧細致的下頷。 “嘶……少君說什么?” 這段對話沒能進展到最后,正在琴寂要回應他的時候,宋欺霜出現了。 他從沒來過濯漣峰,對路有些陌生,以至于浪費了不少時間。 琴寂抿了抿唇,終是什么話都沒說。他見到氣息稍微不穩的宋欺霜,后者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一眼,又都各懷心思地別過頭去。 還以為宋欺霜不會來了。琴寂想。 云呈離眼神掃了掃:“你是何人?” 宋欺霜揖禮恭謹道:“弟子宋欺霜,玄天宗主峰弟子,敢問宗主前往濯漣峰所為何事?” 無人回答。 “弟子在林長老座下負責篩選各項宗門任務、處理矛盾糾紛的歷績近年來一直是獨占鰲頭。”宋欺霜面不改色地繼續道,“倘若宗主與少宗主發生矛盾,不妨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于弟子,弟子來處理。” 宋欺霜一旦認真起來的確很沉穩,也讓人相信他有這個能力會辦地很好,可云呈離與段韶風的臉色并沒有因此緩和半分。 全場人屏息。 少頃,段韶風眼睫微顫,云呈離冷哼一聲,信手撤走了法術施壓。下一秒,段韶風整個人向后倒去,琴寂趕在他摔到地上前接住了他,垂眸,少年長睫覆眼,已然暈了過去。 即便宋欺霜不這么說,云呈離和段韶風也不會僵持太久。 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一個等級啊。 云呈離看了眼段韶風,又深看了一眼琴寂,目光收回,頓了頓,“不必,我自會去找幼憐那丫頭算賬,至于韶風,你們將他扶到塌上去歇息。等他醒來,讓他來九璇峰一趟,我有話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