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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寂無聲看著,無聲笑著。 幼稚。 不過挺意外的。云幼憐生來嬌蠻,背后還有個做宗主的后臺老爹,他本來還想,就算段韶風(fēng)不站邊,想必也會置身事外一身輕。 卻沒想到—— 琴寂:「系統(tǒng),我覺得我的白月光狗比任務(wù)有著落了。」 系統(tǒng):「……是嗎,那恭喜。」 少年側(cè)對他坐著,狹長微挑的鳳眸輪廓較深,唇薄而分明,側(cè)顏如細(xì)致雕刻的藝術(shù)品,完美無瑕。侍童坐在他邊上,小心翼翼地上著藥。 青年看沒多久便收回目光,從儲物戒挑挑揀揀出幾本話本,單手支撐起下巴,百般聊賴地看起來。 上回沒帶家當(dāng),琴寂只覺待雅室好比待牢房,時間是過的煎熬無比。這會兒準(zhǔn)備充足,當(dāng)著濯漣峰主人的面種蘑菇又何妨? 爽就完事了。 段韶風(fēng)注意到他舉動,扭過頭來問:“你在看什么?” 風(fēng)花雪月秘戲圖。 若我有,一定拿給你瞅瞅。 琴寂豎起話本封皮,是市面上很常見的話本小說。段韶風(fēng)對這種渾然不感興趣,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 琴寂埋頭繼續(xù)看起來。 雅室重新恢復(fù)寂靜。落針可聞。 有人郁結(jié)于心:搞什么,他不是喜歡我么,為什么都不怎么理我? 有人毫無所覺:總覺得和云幼憐那一架吵得沒發(fā)揮好,多記些文雅罵人的詞匯,下次再試。 窗外暖風(fēng)拂過,鶯飛草長。 鏤空香爐飄起幽幽禪香,頗有幽靜閑適之意。 許久沉默下,段韶風(fēng)終于再也忍受不了,朝自上完藥便在旁站著的侍童使了個眼色,后者揖完一禮便離開了。 人一離開,段韶風(fēng)便扭頭看來:“琴倚之,我有話問你。” “什么?”琴寂看得格外專注,聽到聲音也只是應(yīng)了聲,隨手翻開下一頁,不曾抬頭。 但下一句叫他瞳光輕顫。 “我之前同你說的那個‘天生的變態(tài)’。”段韶風(fēng)側(cè)目,語氣平淡卻是篤定道,“果然就是你吧。” * 云幼憐是哭著跑回去的。 回去時正巧碰上從外峰回來的傅淵,傅淵見云幼憐沖進(jìn)房就把自己關(guān)起來,神情不由一頓,拉過后頭瑟瑟發(fā)抖的侍女,詢問情況。 怎么辦,該說云小姐傷了少宗主嗎? 如果說清楚來龍去脈,誰都會覺得云小姐在胡鬧。 侍女猶豫不決。 傅淵光看她表情就知道有問題,聲音頓時冷了幾分:“你若是不說,就別留在宗門里了,帶上一口老小直接滾下山吧。拿著玄天宗的俸祿,卻連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你何用?” 侍女聞言,身子一抖,終是一五一十地老實(shí)交代。 傅淵聽著若有所思,忽而目光精準(zhǔn)地對向云幼憐的房門。他心生一計(jì),抬腳走到門前停下,喚:“師妹。” 房間里先傳出一聲咆哮,再是不停砸東西的聲音:“滾!” 侍女都嚇懵了。 傅淵卻似乎并不詫異:“師妹,你又不是故意傷小師兄的,何必難過。”他耐心道,“聽話,把門打開。” “你懂什么!小師兄本來就對我不冷不熱的,我不小心傷了他,他肯定討厭死我了!” “師兄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你過幾天找個機(jī)會去和他道歉,他未必不會原諒你。”傅淵頓了許久,聽到房里的人正往門邊走來,嘴角不禁一扯,輕聲問,“我聽說,琴倚之也在濯漣峰,你遇見他了?” 云幼憐拉開房門,一雙精致的美眸都哭腫了,懨懨瞥他一眼,沒好氣道:“別提他了,要不是他,我哪里會傷到小師兄。說到底,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因?yàn)樗!?/br> “這點(diǎn)恕師兄我不敢茍同。難道不是你先惹人家的嗎?”傅淵想了想,微笑道,“我與琴倚之見過幾次面,人不錯,相貌也好看。從外峰弟子那聽說他畫過小師兄畫像,畫得那叫栩栩如生,宛若神仙下凡,此次還正巧出現(xiàn)在濯漣峰,恐是……心悅小師兄了?” “傅淵!”云幼憐氣到跳腳,“你存心來氣我的吧!” 傅淵道:“師妹聽我把話說完,琴倚之就算再怎么樣,他也只是個外峰弟子。師妹既不喜歡他,隨便找個理由讓師父把他趕出師門不就行了?” 云幼憐聞言神色一滯,低頭喃喃道:“對啊……” 她還有云呈離啊。 云呈離是何人?是她父親,是玄天宗宗主,把一外峰弟子逐出去還不容易? 對,她要告狀! 她現(xiàn)在就去! 說干就干,云幼憐提起裙擺,風(fēng)風(fēng)火火便要去九璇峰,被傅淵拉住胳膊,一個急剎攔了下來。 少女不耐煩地?cái)Q起眉:“干什么啊你,是你給我出的主意,怎么還不讓我去施行了?” 傅淵失笑:“師妹真是急性子,我話都還沒有說完。” “你還想說什么?” 傅淵便道:“師妹生的如此美麗,如今臉上卻多了三道疤,即便會消,但師妹咽的下那口氣嗎?” “我會把它抽乖的。” “原來抽幾鞭子師妹就能消氣,可真是大度。” 云幼憐:“……” 這樣說目的就很明顯了。 “可……”云幼憐糾結(jié)地抿唇,“可那是小師兄的靈寵,總不能——”總不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