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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嘲笑地太過火,李曜聽著就生氣。 琴師弟長這么驚艷,這群人是眼睛長腚上了? 正要跑上去與人理論,被琴寂用手背擋下了,“去哪呢,主峰的人都到了。” 轉眼望去,果然見廣闊無垠的天邊飛來幾位身穿廣袖長衫的修士,各個足底踏劍,仙風道氣。 李曜看了沒一會兒,就扭臉看向琴寂,一瞬間生出長得還不如后者的念頭。同時,他表情還有點糾結,很想問對方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琴師弟和段師兄是否真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不,不會是真的。段師兄很少來洛水峰,琴師弟又是今年剛入的門,除了三個月前薛祁劍刺琴師弟一事,段師兄有出現過,其他時間兩人壓根沒機會接觸,八竿子碰不到一起。 “琴師弟,你剛才和薛祁劍說的話不是真的吧,你和段師兄之間沒有什么,你只是想氣薛祁劍對吧?” 對,肯定是這樣,李曜心想,而且他們住同一個宅樓,隔壁就睡著別的弟子,要真如琴師弟所言又綁又掐還帶咬……玩那么大,還不發出半點聲響,根本不可能。 琴寂淡淡望著他,半晌,露出一抹帶著點兒邪氣的笑,賊蔫壞。 他知道李曜在想什么,“萬一是設了結界,你們聽不到呢?” * 主峰這次來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至少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拂春峰峰主林紅深,云呈離宗主的女兒云幼憐,宋欺霜、傅淵師兄……我的天,連平日里絕不會大駕光臨洛水峰的段少宗主都來了,前年前有這種陣仗嗎?” “沒有,今年鄭師兄他們大發了。” 幾名弟子搬了幾張座椅,按輩分來坐,林紅深坐最中間,段韶風和云幼憐則分別坐在他左側跟右側,然而云幼憐卻在段韶風旁邊坐下了。 被搶占座位的傅淵與云幼憐視線碰上,后者笑顏如花,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傅淵扭頭,見林紅深沒說什么,也沖云幼憐微微一笑,走到她原來的座椅坐下,背后站著一排侍從。 洛水峰上梅花開得正艷。 這五人隨便誰單獨拎出來,樣貌都是極為出眾的,可令人驚嘆的是,云幼憐作為唯一的女子,生如遠山芙蓉,妍姿艷質,坐在段韶風旁邊,卻還要相形見絀幾分。 他們的小師兄俊美得像是天邊的一朵云,高不可攀。 “通靈石上有名字的弟子們都靠前站。” 隨著話落,紛紛有人往前走,琴寂見李曜還傻愣愣站著,伸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低聲道:“我逗你玩的,我和小師兄沒發生什么,還是純潔的師兄弟關系,你別多想了。” 說完等了兩秒,見李曜木訥地點點頭,琴寂才笑著走上去。 而他一上去,段韶風原本看哪里都行的鳳眸自然地落到他身上,琴寂與之對視一瞬,笑意立即收住。 偷窺段韶風的云幼憐見狀,順著他視線望過去。雪墨入眼,不禁一愣,訝異道:“外峰什么時候……有這樣一名弟子了?” 宋欺霜笑道:“云師姐閉關已久,難道連宗門每年都會招募一次外峰弟子都不記得了嗎?” 云幼憐有三年不曾出過關,三年來進入主峰的人她一個不認識,又怎會認識幾個月前才出現過外峰的琴寂。 “我又沒問你。”云幼憐撇嘴,眼珠子在琴寂跟段韶風之間來回轉,最后低聲嘟囔一句,“還是師兄更好看點。” 因為段韶風一直看著他,琴寂又找回了三個月前被盯到渾身發毛的感覺。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被段韶風殺了一萬次。這小子今后不會是靠眼神殺,當上冠絕修真界的劍尊吧? 充當司儀的主峰弟子,還在闡述比試規則和生死狀。琴寂抬袖擋臉,擋了一會兒發現沒用,不由往人群里遁。 可無論他遁到哪,少年的目光總能精準無比地追上他,瞳仁烏黑,黑得發亮,也不知打著什么壞主意。 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他本身不是愛較勁的性子,但莫名就是和段韶風較上了。別說他路子野,自封修為八成不說,光用剩下那兩成法術,把小瘋子吊起來打都不成問題,還敢和他玩干瞪眼? 簡直活膩! 一炷香后,琴寂開始在人群中疾跑。先前他還在放狠話,這會兒只是心道:只要我跑的夠快,你眼珠子就特娘的追不上我。 縱使存在感再低,在大庭廣眾下堂而皇之疾行,司儀不可能不注意到,大吼:“那邊那位穿白衣服的弟子,不得疾跑!——站住!!!” 這司儀別的什么沒有,就是嗓門忒大,吼得琴寂下意識剎腳,剎得太快,撞到了人,踉蹌幾步后,琴寂靠本能一把抓向對方。 這一抓,直接抓到對方的腰帶,好在是系得較牢,沒被他當場扯下。 借力穩住身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甫一抬眼,心臟瞬間繃緊。 被撞到的是名黑衣少年,只身站在人群邊緣。 碎發亂糟糟地遮住眼睛,膚色異于常人的蒼白,配上左半邊臉上像是皮膚燒爛的疤,氣質陰郁,尤為可怖。 “對不起啊。”琴寂連忙松了手。 少年沒說話,須臾,沉默地提了把自己的腰帶。 琴寂看著也不覺尷尬,道完歉,就在少年身旁站著了,因為他發現段韶風不再盯著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