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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方叫了一聲,吃痛捂著耳朵:“你干什么?” “我不要和你熟悉。”季云祺不肯放過,仍然不依不饒地用牙齒銜著蕭方的耳朵。 他固執(zhí)地認為自己跟紀凌本就是兩個人,并不相似,可聽蕭方這樣說起來,心里還是酸得很。 紀凌的影子總在蕭方的心里,他不愿意,他不甘心。 “你是不是在想之前喜歡的那個人,是說我和他很像嗎?” 蕭方無奈。 沒想到自己沒先提這茬,讓季云祺搶了先。 他索性也把臉一沉:“云祺,那我呢?我跟你之前喜歡的人,是不是很像?” “是你,”季云祺攬他入懷:“相信我,我一直喜歡的就是你。” 蕭方的半張臉埋在起伏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有力的心跳,這才漸漸想明白——原來季云祺一直都是喜歡小皇上的,難怪能忍耐那么多,之前那也是愛極生恨了吧。 他半閉著眼睛停了片刻,微微笑了一下:“嗯,我信。” 朦朦朧朧睡去之前,還能聽到季云祺在為他們的未來做打算。 “回京之后,我們的事暫時還不好讓人知道。” “待我安排好所有后續(xù)事宜,就與你在一起,好不好?” “能遇到你,我何其有幸……” 蕭方?jīng)]能聽明白后面的話,便沉沉睡去。 怎樣都好,難得糊涂,只當是他陰差陽錯下,借了小皇帝身份,得到了不該自己得到的東西。 等他再賺一點提成,可以功成身退的時候,也許就有勇氣告訴云祺——抱歉,我只是個不速之客,并不是你喜歡的那個蕭方。 雖然這一夜都夢見季云祺牽著另一個人的手,他仿佛像個幽靈一樣站在一邊呆呆看著,但再醒來時,蕭方反倒平靜了許多,連那份患得患失也被壓抑下去些許。 也不知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眼下的當務(wù)之急是想辦法脫身。 托老爹和老妹的福,他列下了除了食物和藥物之外的必需品,好在爹娘愛好戶外運動,所以很快就拿到了登山繩、電鉆和巖釘?shù)鹊任锛?/br> 略略熟悉一下之后,季云祺開始嘗試借著山壁上蜿蜒的樹根和巖釘向上攀去,蕭方就只能提著一顆心,舉著手電筒在下面看。 他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在山洞的頂處有一根鐵槍插在土里,直沒得露出一點。 那槍已經(jīng)銹得與山體幾乎合為一體,季云祺鑿了許久,才勉強把槍身拔|出來,下來后跟蕭方說,上面也許還有不止一根鐵槍。 這樣看來,秦槐的確曾在這里做過標記,只是距離地面究竟有多遠,卻不好估量。 只是在拔槍時出了一點意外,松動的槍身帶出了許多碎石,想來是當初秦槐在這里入槍時,就已經(jīng)把山巖鑿出了裂紋。 在這一拔的力道之下,不遠處的巖釘脫落,季云祺一腳踩空,連著拽下幾根巖釘,才穩(wěn)住身形,搖搖晃晃地懸掛在半空中。 蕭方嚇得幾乎暈厥過去。 可還不等他驚叫出聲,季云祺那邊先喊出的卻是“別過來”。 直到碎石簌簌地滾落下來,季云祺也終于重新攀上山巖,才輕輕喘息著囑咐:“你站遠一點,別傷到。” 蕭方癟著嘴,好不容易才忍住沒讓自己哭出來,過了很久才低聲應(yīng):“你也千萬要小心。” 對他這么好的云祺,他怎么舍得懷疑。 雖然是虛驚一場,季云祺反倒說是幸事,上面的山巖沒有想象中那么堅硬難挖,只是留心不要跌落下來就好。 剩下的只需要用時間來消耗。 蕭方找爹要了塊手表,總算能清楚地知道過了多少時候。 山洞里見不到陽光,在上面鑿石挖土又消耗更多體力,他見季云祺每次下來后都臉色蒼白,有時只來得及抱抱自己,便倒頭就睡,難免心疼,干脆又找爹要了口鍋。 他一個人住了兩年,又喜歡宅在家,對做飯還算頗有心得。 每日舀著地下河里冰涼清甜的水,一面時不時抬頭看季云祺的動向,一面守著幾塊石頭壘砌的爐灶,能換著花樣地煎炒烹炸,看著季云祺捧著一碗紅燒鱸魚,對自己笑得春花燦爛,蕭方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味,還有點樂不思蜀。 他甚至想著,古墓派的那兩個離群索居的時候,其實也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無聊。 可惜他并不是個戀愛腦,他們倆也不可能真的有情飲水飽,就在這里過一輩子,那么多人還等著他們回去。就為著季云祺這樣不分日夜地拼命,也不能打退堂鼓。 更何況,害得他們到這樣境地的人連半點實打?qū)嵉木€索都沒有,就這么輕輕放過,豈不是吃了大虧。 而對方如果真的是西戎…… 蕭方盯著鍋里翻滾的水面,怔怔出神。 這幾天里,季云祺只簡單跟他說了大檀與西戎的關(guān)系。 西戎土地貧瘠,不宜耕種,以游牧為主,性情兇悍。 往往每逢臨近秋收時節(jié),都會冒險犯境,以掠奪養(yǎng)活邊境一帶,故而兩國在邊境一線的幾個關(guān)口往往有爭斗。 先皇身體羸弱,關(guān)心自己身體更甚于邊關(guān)戰(zhàn)事,大檀民生本就滑坡得厲害,等到了……蕭方這里,經(jīng)歷燮州一戰(zhàn),自此一蹶不振。 許多事情在季云祺口中都含糊其辭,一帶而過,可蕭方也很清楚,從前的小皇帝連割地求饒的丑事都做得出來,恐怕背后還有更多惡心的情況沒有講。